俗话说的好,欲伤对方一千,必先自损八百。不仅要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要下得了狠心。
花小宓往嘴里塞了数十颗清心丹,尽数压在舌尖。
带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心思,硬生生凝结了一小缕臭屁气钻进了鼻腔,又顺着鼻腔渐渐下落到丹田。
“既然你们对我不仁,那也别怪我无情了。”
海鼬的臭气十分歹毒,原本她的鼻腔就比普通人更敏感,要不是舌尖压着那么多的清心丹,怕早就被熏得吐血而亡了。
当臭气落到丹田后,便迅速的和灰气缠斗了起来。
以毒攻毒,最终海鼬臭气牺牲了自身,那灰气也被熏得晕了过去。
解决了内患,花小宓看着眼前还在不断乱舞的佛鬼像,冷哼一声,挥出两个土傀儡,不停地攻击着阵法。
而她则拿出千珠蚌对着前方猛地一开蚌口,闪出一道亮光,那无数佛鬼便急速缩小变回了原来的佛珠模样。
花小宓手掌一吸,那一十四颗佛珠尽数被吸入千珠蚌中,蚌壳合上,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恰逢那两个土傀儡击碎了无人掌控的阵法,花小宓冷笑一声,走到了慧真的面前。
“玩够了吗?看我待在那里不能动,打得很爽是吗?”
她一步步逼近着,慧真一步步后退着,面色慌张,不停地摇头摆手,
“不……不是的。我没有……”
慧真简直都要哭了,这人刚才不是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吗,怎么突然又变的生龙活虎了?
何信然施的到底是什么鬼阵法,怎么花洛随便放出两个小人儿就给打破了?
早知道,她就不贪心什么高阶法器了,眼前这个食修实在是太诡异了。
现在这人已经从阵法中逃了出来,她一定、一定会杀了自己的!
“你放了我吧,求求你不要杀我。这一切都是何信然还有那个顾少爷逼我的!”
慧真苦着一张脸,心里后悔极了,可惜这世上并没有后悔药可吃。
只见到花小宓冷着一张脸,猛地朝她挥了一拳头。
“咚”的一声响起,只见慧真鼻血冲天,被揍得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
“你给我闭嘴吧!真他娘的能说些废话!”
花小宓一把将她揪起,又是一个左勾拳。
她老早就烦这个慧真了,整天嘟嘟囔囔,啰嗦个不停,也说不出句正经话。
还摆着一张佛像脸,口口声声说着什么“慈悲为怀”,净干些黑心烂肠子的事儿。
一手扯过慧真胸前的金色僧袍,不停旋转,将她转了几十个圈,一边破口大骂:
“丫的你一尼姑穿这么艳?出家人的朴实呢?被你吃了还是被狗吃了?”
花小宓实在是憋够了,一连骂了好几句。
其声音之响亮,吵得隔壁尚在大战的武靖云和何信然都瞠目结舌。
又是“咚”的一声,只见花小宓将慧真甩到半空,她腾空一跃,上去蹬蹬蹬踢了数脚。
“咻”的一声飞到了何信然手里的伏波金刚圈里面。
何信然被吓了一跳,却见金刚圈里的慧真被揍得鼻青脸肿,口吐白沫,这会儿已人事不知了。
好不容易他才将慧真给弄出去,这又持着金刚圈对着前方的花小宓说道:
“好你个花洛,不仅为人卑鄙无耻,行事更是狠辣无比。看我今日便——”
话还未说完,只见花小宓又猛地一甩手,一根臭烘烘的绳子冲他抽了过来。
何信然一个反应不及,差点被抽倒在地。
被这连番攻击,他也是憋了一肚子怒火。当下也不说话了,手抓着一堆烈火符就朝花小宓扔了过去。
顿时火焰乱飞,花小宓收回臭绳索挥舞了起来,燃烧声和抽打声噼里啪啦的响着,在她周身形成了一片火舞。
当她将这些烈火符都给解决掉的时候,感到有一股极为熟悉的气息正在向此处赶来。
她正准备跟武靖云说一声,突然脚下一绊,无数墨绿藤蔓扭动着身躯就像蛇一样死死缠住她的两条小腿。
与此同时,对面的何信然也已经施好了法术,无数葱翠松针铺天盖地的冲她而来。
“四季常青!”
她单手一挥,一片暗灰色的韧鱼皮飞了起来,正正挡在了她的面前。
无数松针打在了这上面,却都被挡下,一根根跌落化为了灵气消散。
可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坚韧的鱼皮渐渐变得透明稀薄,松针的势头尚猛。
“撕拉”一声,鱼皮刺开一个小洞,很快小洞变大洞,变成了一片破布,无力的掉落下来。
花小宓拿出乌光匕往小腿上的藤蔓反手一划,尽数断裂。
双脚腾跃,在无数松针刺到身上之前向后退去。
不行,又来人了,她必须得速战速决!
虽然何信然是炼气大圆满,比她的修为要高出那么一线。
刚才这一连串法术施展出来也有些不支了,她看到对方偷偷往嘴里塞了两颗回气丹。
但鉴于花小宓的体质特殊,所以她的灵力要更充足一些。
不过这么长时间下来损耗也不小,她往嘴里灌了两口海藻酒。
脚上腾挪旋转,一边躲闪着松针,另一边展开双臂,催动灵力。
随着她手指的变幻,周围的空气开始升高,渐渐变得橙红了起来。
她双手逐渐往外拉伸,自掌心处形成了一支炽热奔腾的火箭。
在其身上火舌舔舐,灼得空间微微扭曲。
看到这,何信然不由得微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