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就是明侯?”
大部分的人,都没有见过牧景,这时候倒是有些打量起来了。
“对!”
牧景是要躲的,但是有些人欺人太甚,也不要怪他做事情变得狠辣起来了,不让他躲,那他就直接杠上,反正他就没有生命名望的。
“老夫邵岳!”
鸿山先生站出来了,还是鞠身行了一个礼:“拜见明侯!”
邵岳,字康衡,号鸿山,不见得有太大的成就,但是他创办的鸿山私塾,倒是培育过一些人,在士林之中,地位不浅,人称鸿山先生
“鸿山先生,略有耳闻!”牧景眸子猎猎:“不知道鸿山先生,今日有和指教?”
“传闻昔日明侯,曾太学论政,舌战群雄,而扬名天下,今日老夫前来,也希望和明侯辩一辩,这明侯府的新政!”
鸿山先生不卑不亢的说道。
“辩?”
牧景冷笑:“不知道鸿山先生,是用什么身份,来与我辩呢?”
“一介布衣!”鸿山先生道。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牧景冷声的说道:“鸿山先生既自认为一介布衣,何以参政,我明侯府新政,成也好,败也罢,自有我明侯府负责,何须鸿山先生担忧!”
“既为益州人,当为益州忧!”
鸿山先生大义凛然的道:“昔日明侯曾有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今倒是要自打嘴巴,自束言路不成!”
“很好!”
牧景笑了,这些人倒是把自己钻研一个透了,昔日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情,估计都被他们分析了一百遍,他们才会站在这里。
这是要死磕啊!
那对不起了。
“既然鸿山先生有此之心,某若不理不睬,岂不是的大不敬了,好!”牧景大声的道:“今日我就给汝等一个脸面,三日之后,于鸿都门学开政会,尔等皆可参与,我们就当这天下人,辩一辩,这新政之道!”
…………………………
回到昭明阁上。
几个参政面色都不太好。
“主公,今日之事,恐怕不简单啊!”秦颂站出来,拱手说道:“他们来的蹊跷!”
“蹊跷不蹊跷,已经不重要了!”
牧景摇摇头,道:“重要的是,我们不能输!”
“主公为何去而返回之?”胡昭突然问。
“因为半路上我想透了一些事情,所以就回来了,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胆子这么大,居然还敢围我明侯府!”牧景耸耸肩。
“想透了什么事情?”
胡昭说道。
“我突然想到了,我可以躲,你们不可以,新政也不可以,这立心,始终必执行要难,我们上面的人都躲了,下面的人怎么办!”
牧景解析:“所以我救回来了,他们敢来逼宫,我自然要敢应战!”
“主公,要调兵吗?”戏志才拱手问。
“不用!”
牧景道:“不见硝烟的战争,我们动兵,等于输,我不介意杀人,但是要杀的有道理,不然,我岂不是的自大嘴巴!”
“可他们未必愿意放过主公!”
“让他们来!”牧景站起来,腰杆子笔直,杀意腾腾:“一群老不死的,我倒是看看,他们能折腾出什么东西来!”
众人对视了一眼,强硬之下的牧景,他们谁也劝不动。
这事态的发展,恐怕已经由不得他们了。
至于三日之后的鸿都门学辩政,这也是他们组织不了的。
“从荆州调几个人回来!”牧景突然道。
“为什么?”
“知行合一,方为正道,空口白牙,何意让人信服,他们要辩,我就给他们机会,但是我得让他们知道,事实如何!”牧景冷笑:“一群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人,总要给他们一次教训!”
新政开启,荆州是最先的。
所以荆州培育出了一些新政先锋官来了,其中有几个还比较出彩的。
把这些人调回来,当新政辩手,是最合适的。
“主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倚老卖老,不好对付,要不请一些大儒出山,最少在声望上,压住他们在说!”
刘劲阴狠的说道。
他负责益州新政,自不能看着新政垮台,这些老家伙背后有多少力量,他不管,既然是敌人,那就打的狠一点。
“不需要!”
牧景摇摇头:“我还不至于要给那些大儒低头的时候,况且以我牧景的名声,也请不来几个人,即使请来的,是敌人还是朋友,都说不定!”
现在新政是得罪人的。
还真没有几个朋友。
支持新政的,大多都是的年轻气盛的,在辈分上,在声誉上,都是压不住人的。
“总感觉,有人在操控一样!”
胡昭还是感觉很不对劲。
这些老家伙围明侯府,牧景去而突然反悔,好像就被设计好了一样。
“我得查一查这鸿山先生的底细才行!”胡昭心里面的低声的自言自语起来了。
“都去忙吧,不必要把这事情记挂心上,成也好败也好,该做的事情都要做,不会因为一场辩论会,改变我们昭明阁一致通过的改制变法方案!”
牧景在提醒他们,作为参政,昭明阁已经通过的方案,不管对错,该做下去,就必须要做下去,可不能三心两意。
“诺!”
在场的都是昭明阁参政,他们都不是小孩子,知道这不是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