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他们这么去想!”牧景眸子远眺:“得给他们一次和我们缓和的机会,不然,如何彰显我明侯府的仁慈啊!”
“你倒是真够仁慈的啊!”
戏志才讽刺的说道。
“谁让我长着一张仁慈的脸呢!”牧景十分自恋的说道。
“具体怎么做?”戏志才问。
“你最近挺闲的!”牧景看着他。
“什么意思?”
“你走一趟如何?”牧景道:“为表明侯府的诚意,我特意把你派出去,孤身深入,刀斧加身亦无惧,以三寸不烂之舌,说降他们!”
“你还是直接给我一刀吧!”戏志才有些生无可恋了。
“呵呵!”
牧景连忙拍拍他的肩膀,道:“说说而已,你还当真了!”
“公报私仇,你直说啊!”戏志才瞪眼:“我都已经说了,胡昭养病撂担子的馊主意不是我出的!”
这厮肯定以为胡昭那主意是自己出了,在这时候给自己上眼药,可真行啊。
“真不是你啊?”
牧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眼,都没有小拇指大的。
“你还是直接把我派去西北吧!”
戏志才甩他一脸,这人不讲究啊。
“看你说的!”牧景连忙弥补一下他们之间亲切的朋友关系:“我自然是信任你的,怎么会派你去西北送死!”
“别说其他的话了,你就直说,到底怎么想的!”戏志才不打算和他聊下去了,分分钟有可能把自己的给气死的。
“说降张绣希望不大,但是我准备在陇西军上动一下心思!”牧景说道:“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得等,等庞德过了这一关,再说!”
“感情你也不确定庞德能不能坚持下来的!”
“人心隔肚皮,哪能想的这么透啊!”牧景低沉的道:“庞德能不能坚持下来,能不能挡得住马氏的温情攻击,立场上能不能稳得住,都是大问题,但是张辽始终把他放在北面,那是因为张辽也需要知道,我们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敌人,而是介于敌人和自己人之间的立场,一天摸不清楚,一天不得安宁!”
“你们这些人,心思真多!”戏志才无语。
“心思不多一点,会被别人算计的!”牧景冷笑:“别说的你很纯洁一样,你丫的心里面恐怕也想了一百几十次了,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你在景武司那边,有什么布置吗?”戏志才突然问。
“刺杀吗?”
牧景摇摇头:“我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刺杀这种事情,小道而已,倒不是说我清高,不屑去用这种手段,如果能取得胜利,我什么手段都能,但是我还真不能这么用!”
牧景道:“规矩就是规矩,我们要是破坏了规矩,那不得弄得人心煌煌起来了,到时候我们刺杀,他们也刺杀,闹的的大家没有得安宁,那就乱了,说不定到时候那些人的情绪一旦被撩动,我们就显得被动了,景武司虽有行动队,但是存在的意义,始终还是的情报方面的事情,除非是必须的,比如叛徒,我们才会有比较激的手法,不然都不会轻易开启这种的手法!“
有时候做事情,你没有定鼎天下的实力,最好还是恪守一个底线,不然会引起一个化学反应,最后得不偿失的人,肯定是你。
“我总感觉,西凉军南下的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的!”
戏志才拍拍光洁的额头。
“这个自然!”
牧景道:“要说没有其他人在背后捣鼓着,他们会南下,给他们一个胆子,哪怕他们恨得我牙痒痒,想要杀我一百几十次,他们都不敢轻易南下!”
“那可就不是积石山的战役,而是西凉的争夺了!”
戏志才突然醒悟过来了。
他一直把眼光局限在了积石山战场上,这明显从一开始就已经落于下风了,他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牧景一直都这么的稳,那是他早把眼光扩大出去了。
“你这时候能想明白,还算是你不笨!”
牧景笑了笑,他双手撑在木栏上,眺望远方,看着天空烈阳,看着的书院的一片片建筑体:“积石山战场是我们打开了,可是最后争夺,已经落在了西凉战场上了,我的目标,在积石山,但是最后的目标,还是凉州!”
“你是准备让张绣和马腾打起来?”
戏志才的反应很快的,当他看明白了整个大局的时候,他就已经能举一反三,把所有的事情,都看清楚了。
“不是我!”
牧景摇摇头。
他走过去,从案桌上,把一份密奏递给了戏志才:“景武司右司的汇报!”
“右司神神秘秘的,汇报的情报,都不经北武堂的手!”戏志才抱怨。
景武司,左司是听从北武堂的号令的,打探情报,各方消息的汇报,都会经过北武堂的手,然后才会承报上牧景这里。
但是景武右司,属于整个明侯府最神秘的存在,哪怕戏志才胡昭,对右司的了解都不多,很多消息,都不会经明侯府的手,而是直接送到了牧景手中。
“右司很多事情见不得光!”牧景解析说道:“真放出来了,我怕有些人承受不住,比如咱们蔡祭酒,胡长史,包括刘主簿,秦参政他们,都未必愿意把右司留下来,倒是撤掉右司,我想要挡也挡不住!”
戏志才一边看着消息,一边和牧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