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陈到领命而去。
牧景走进了大堂,太傅府的大堂经过了昨夜一场大战,已经打成的废墟一片,张谷正在指挥人添补中间的巨洞,那是一条地道,这条地道用来就失去效果了,准备填起来,也以防有人会通过地道强攻太傅府。
“叔父,地道封了就封了,但是狡兔三窟,我们得有一个底牌!”牧景看着那坍塌下去了巨洞,想了想,低声的说道。
“世子的意思是?”张谷皱眉。
“这京城之中的暗流潮涌数之不尽,有第一次的事情,难保就不会有第二次,我们得有自己的保命的渠道,不然真有一天被堵死在这里,那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牧景低声的道。
这一次的事情,让他看明白的一件事情,朝廷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守规矩的,如果不是袁逢他们行事张扬,筹谋时间过长,导致泄密,让他有了警惕,可能他牧家这一次就真的栽了。
“狡兔三窟?我明白了!”
张谷闻言,顿时灵光一动,点头:“世子放心,我会尽量把事情做的的隐秘一点!”
嘱咐了张谷几句,牧景才走进了一个偏厢。
这个偏厢平时就是牧山的议事厅,现在牧景借用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是成婚的人,景平院算是后院,可不能让这些人进进出出了,议事日后就改在前院了。
厢房之中,竹席铺地,左右摆着几个大书架,上面堆积不少书籍,还有文案,中间空荡,摆放十余案桌,每一张案桌对应一个蒲团。
霍余正搬出来的一个文卷,而戏志才和谭宗这些都在,胡昭倒是不在,戏志才和谭宗两人盘膝而做,谭宗正在把消息汇报给戏志才。
戏志才此时此刻显得眼眶发黑,眸子通红,明显是一夜未眠。
“世子,你来了!”
谭宗对牧景自然是尊敬,一看到慕几个走进来,连忙起来行礼。
戏志才这厮可就没有这么好礼数了,而且此时此刻心中有些不平衡,自己忙了一夜,这厮倒是一夜fēng_liú,要不是看在他新婚之夜,打死自己也不会让他这么好过。
所以开口讽刺一句:“牧世子,早安啊!”
“才中午时分,是挺早了!”
牧景脸庞厚如城墙,他可不会理会戏志才心里的不平衡。
戏志才摇摇头,他是拿牧景这种没脸没皮的人没办法了。
“昨夜战果如何?”
牧景看着戏志才有些发黑的脸庞,感觉自己不能太过分,要是把这尊大才气走,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开始转移话题。
“出乎意料!”戏志才说起这个,面容点的有些沉下去了。
“出乎意料?”
牧景眯眼:“有什么事情是出乎你意料之外的?”
“主公不杀天子,我能理解,但是我想,这么大好机会,当今天子亲自送把柄给主公,主公最少应该废了天子,扶持一个傀儡上位,更符合牧党在朝廷上的利益,更加方便我们主持大局!”
戏志才道:“但是南军兵围北宫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主公就撤兵了,连同雒阳城他也城门大开,听说是太后娘娘说服了主公,天子上朝,现在朝议还继续,但是我估计天子是脱身了!”
“我爹是什么想了,那是他的事情!”牧景想了想,道:“有蒋路和胡昭在他身边,他也吃不了亏,拿不拿下天子,其实我认为并不重要,光熹天子逼近是正统,废了天子,我爹是想要做梁冀,还是做王莽啊!”
梁冀,当年的大将军,在位期间,换了三个天子,权倾朝野,独霸朝纲。
王莽,前朝权臣,一手葬送了西汉江山的枭雄。
“可光熹天子的手段和城府,日后必会想办法制衡我们的势力,他可都不好对付!”
“那是以前,以前他在暗,现在可不会有太多人认为天子如傀儡,更多人的目光盯着他,他反而没有什么作为了!”
“或许主公的考虑是对的,但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按照主公的脾性,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蔡尚书以命相抵,堵在宫门,都堵不住他,可太后娘娘却能说服他!”
戏志才眯着眼,在寻思其中的猫腻。
“想这么多干嘛!”
牧景眼眸之中划过一抹异色,很快就恢复正常,他笑着说道:“我们不如想想,这袁氏该如何处理!”
天子可以放过,但是袁氏必须诛。
这是共识。
“杀!”
“怎么杀?”
“光明正大的杀!”戏志才道:“杀一儆百,杀四世三公之大族,镇天下门阀!”
“我们能想到了,胡昭那老家伙会想的更深,而且会比你更狠!”牧景沉声的道。
“嗯!”
戏志才道:“孔明先生的一生经历,非我能媲美,他行事之缜密,天下少有,恐怕他早已经想好了!”
“有他在父亲身边,朝廷上的事情,我们放一边!”
牧景道:“我更像把昨夜的事情理一遍!”
“你的意思,还想挖一挖?”
“我不相信单单凭借袁氏还有那十余个士族能凑出这么死士,还有之前在街道上行刺我的人,在加上曹操持剑行刺,这个局,恐怕参与的人已经不计其数!”
牧景冷笑:“总要找出来,不然寝食难安,杀不杀无所谓,震一震是要的!”
“世子,你第一次遭遇刺杀,行刺的皆为游侠,大多都是幽燕之地的剑客,为首的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