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大敌,岂能手软,此獠乃枭雄,吾等决不能给他们机会进入汉中,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北上,以里应外合之势,攻取南郑,掌控汉中,方为正途!”
“可如今我们如何离开?”
黄忠有些的忧愁:“不说这些时日刘焉对吾等的拉拢,如今东州军可是对我们盯得很紧!”
自从他与张任决战一场,打的张任抬不起头,张任倒是没有太多脸面针对他,可东州军对白波军的监视却丝毫不少,对白波不放心的人大有人在。
“此事我来想办法!”
戏志才道:“你只要做好准备便可!”
他摊开一幅行军图:“北上之路,我已经有了一个大概了心思,但是还是要好好推演一番,确保万无一失,毕竟,此战我们输不起!”
“你确定要走剑阁吗?”黄忠看着行军图上的红线,眯着眼眸询问。
剑阁天险,防内不防外。
但是剑阁驻兵有一万兵马之多,这一万兵马乃是益州军,主将乃是庞羲,庞羲此人,本身乃是士族,却与贾氏也不是很要好,面对刘焉和贾龙的争斗,两边不讨好,也两边不站队,恪守要职,坚守剑阁要道。
“唯有如此,才能出其不意,不然不管是从巴郡北上,还是绕路西面,进入汉中都会引起麻烦!”
戏志才沉声的道:“至于庞羲,也好对付,毕竟我们还是披着刘焉部将的外衣,只要速度快,瞒过他,不是问题,进入汉中之中,便无所顾忌了!”
“既然志才已经有了主意,某家信你!”
黄忠沉思半响,点了点头,对于出谋划策这一点,他对戏志才是信服了。
“我去见刘焉,半个时辰之后,你去请战!”
戏志才站起来,整理一下衣袍。
“请战?”
黄忠有些意外:“这成都城城高墙厚,城中虽说有些军心溃散,但是却一点都不好打,要是我们陷进去了,我们如何脱出来!“
“放心吧,你只要用一种不惜一切代价的态度去请战,这一战,十有八九,轮不到你!”
戏志才智珠在握。
……
一刻钟之后,中军主营。
“属下戏志才,拜见使君大人!”戏志才拜营而入。
“志才来了!”
刘焉微微一笑,道:“看座!”
“站着便可!”
戏志才摇摇头:“使君为主,吾等为仆,岂能失了礼数啊!”
“你啊,就是太讲究了!”刘焉摇摇头,不在勉强,他对着书案上的一幅画,道:“志才,我这幅江山图画的如何?”
江山图,非一般人能画出来的。
而刘焉这一幅江山图,咋一看不错,但是认真的看,山河秀丽却少了一丝丝的宏图大志,唯揽巴蜀之地,并无高祖鲸吞天下之雄壮。
“使君大人,江山为图,何须丹青!”
戏志才走上来,凝视了半响,半响之后,才开口说道。
“那需要什么?”
刘焉认真的问道。
“绘画江山,当以雄兵为墨,城池为线!”
戏志才拱手:“今日属下前来,乃是有一策,可攻成都,献与使君!”
“你有良策,可破成都?”刘焉眸光微微一亮,虽说胜局在握,贾龙必败无疑,可拖得越久,越伤了益州的底蕴,他可不是想要拿下一个贾龙就行了,他要了是整个益州。
“成都人心已乱,现在可攻!”
戏志才点头:“至于攻城之法,说难不难,说容易也不容易!”
“现在吗?”刘焉摇摇头:“如今尚在寒冬之中,攻城岂不是让儿郎们多受冰冷之气,徒添伤亡!”
“使君大人认为成都若是固守,他们能守得住多久?”戏志才反问。
“这个……”
刘焉想了想,道:“成都自古以来就是蜀郡大城,城中储粮甚多,益州军亦有精锐在此,贾氏经营多年,本君虽断了他外面的增援,把他困在在此地,可他若是拼命抵抗,三五月之内,难以下城!”
“正因为如此,如今方为最好的机会!”
戏志才说道。
“为什么?”刘焉不明白:“开春之后,不是更好进攻!”
“使君大人,你准备好了,他们就不会准备好了,硬碰硬之下,非头破血流而不得胜负,可如今,正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尚未开春,他们定然以为,我们不会宫城,他们被困城中多时,早已经军心溃乱,只要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定会溃败而散!”
戏志才拱手说道:“届时主公便可不费摧毁之力,取之成都!”
“志才此言,并无道理!”
刘焉眸光闪亮起来了,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心:“可如今之天气,强攻之下,必会让将士们折损无数!”
“使君大人,我若能让白波军为先锋破城,大人可否应我一个条件!”
“说!”
“谁得之俘虏,便可充之主力,如何?”
“这个……”
刘焉闻言,眸光斜睨了一眼戏志才,虽说他很想拉拢戏志才和黄忠,可两人一日不对他归降,他始终无法信任,此战攻打,必会攻打益州军,益州军若是让白波军拿下,岂不是徒添实力,一旦白波军失控,如何是好。
一瞬间,他的脑海之中已经闪过了无数的考虑。
“此事先让众将前来商讨之后,在做决议,好不好!”刘焉没有明着拒绝,倒是用了拖子决,不过态度已经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