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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立天坛的地方,是西郊的一座无名山峰,海拔不是很高,但是位置绝对是千挑万选的,从这里能服饰整个成都城的轮廓,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一座石坛拔地而起,足足有九十九级的台阶,这可是古代,不是未来,没有钢筋水泥,没有什么的大型器械帮助,都是用人力营造出来的。
未来营造这一座天坛,足足耗费了益州州牧府最少一个季度的税赋收入。
这要是算起来,绝对是好大喜功。
“吉时已到,刘氏子,焉,上前行礼!”一个尖锐的声音在高喝。
这是一个礼赞,所谓礼赞,又命为赞,主要是负责祭奠大礼的主持。
刘焉下了龙撵,迈步上前,他身披龙袍,头戴平天冠,双手举这一个盒子,盒子举过了头顶,仿佛是迎着苍天:“刘氏子孙刘焉,得传国玉玺之认可,愿承天之期望,继列祖列宗之志向,今继承汉室大统,万望苍天允可!”
他说完,亲自打开了金匮盒子。
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那是一方玉玺,静静的躺在哪里,却有无穷的吸引力,让所有人都盯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凝视着。
“那是传国玉玺?”
“难道刘使君当真是天命所归吗!”
“怎么可能!”
“刘使君哪里有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不是应该在朝廷手上的吗?”
“不会是假的吧!”
“你们还没有感觉吗,这些年朝廷出来的圣旨,谁见过传国玉玺的印鉴!”
“好像是真的没有!”
“难道这一方传国玉玺是真的?”
“刘使君敢用出来,必名传天下,届时肯定有人来检验,到时候要是戳穿了,更是难堪,恐怕这一方玉玺,应该是真的!”
“……”
在天坛周围,从下面到上面,里里外外,无数的人在拥簇,无数的眼睛都在盯着,当他们看到出现在刘焉手上的传国玉玺之后,顿时一个个傻眼了。
正所谓想要继承朝廷的大统,就需要一个名正言顺。
名分,是其中之一。
那就是父传子,兄死弟及。
刘协还活着,在血统上来说,刘焉只是一个普通的宗室子弟,这方面他不算优,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他终究是刘氏宗室,汉室的江山,他还是有资格继承的。
而另外一个名义,乃是传国玉玺
这玉玺,乃是汉室代代相传,帝皇的标志之一,得玉玺者得天下,或许说的有些过分的,但是名义上却没有说错,因为所有的圣旨,都是需要传国玉玺的盖印的。
长安朝廷出来的圣旨,不被天下人认可的原因之一,那就是上面根本没有传国玉玺的印,即使有些人心是向往朝廷统一的,也会怀疑圣旨的真假。
“刘使君或许当真是天命之子!”
“也许是苍天看着当今天下之乱,百姓流离失所,因此才降下玉玺,为他正名,让他继承大统!”
之前很多反对的人,这时候都有些摇摆不定的,甚至有些人看到的玉玺,更多的是想要直接的承认了刘焉登基的事实了。
“一祭苍天!”
这时候礼赞已经开始高喝。
“拜!”
刘焉在俯跪法坛的中央,真诚的膜拜苍天。
“二祭大地!”
“拜!”
刘焉再一次三跪九叩的行大礼。
“三祭先帝!”
“拜!”
刘焉第三次跪拜,一次一次的重复,却丝毫没有不耐烦,乐在其中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当刘焉的跪拜大礼完成之后,就算是已经初步的完成了登基仪式,这时候文武百官,在董扶的带领之下,纷纷的跪拜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也顺势跪拜下去,大声的叫喝起来了。
当传国玉玺出来之后,百姓们已经是信任了一大半,再有如此声势,一下子就迅速的被感染了起来了,一个个跟着跪拜下去,高喝了起来。
“诸位爱卿平礼!”
刘焉站立,一袭龙袍,头戴天冠,手握玉玺,高居天坛之上,一双墨玉般的眸子细细的看着黑压压的一群脑袋,心中有一股兴奋,这一刻的人生,仿佛已经完满了。
“逆贼!!!!!”
一身高喝,如雷霆破军,震散了所有的声音,让场面一瞬间变得的冷寂了下来了。
众人目光一瞩。
叫出了这一声的人是黄权。
州牧府主簿黄权,黄氏宗族的家主,益州世家豪门的代表性人物之一。
他居然公然的站出来,反对刘焉。
“刘君郎,你深受两朝皇恩,封职加爵,为朝廷镇守西南,当兢兢业业,扞卫朝廷,保护百姓,然你却罔顾君恩,在朝廷蒙难之际,不曾想要勤王救帝,意欲割据而立,此为一罪,其二,你为了一己私欲,擅动刀兵,征战荆州,造就两州百姓死伤惨烈,让我益州儿郎,无数丧命于此,其三,天子尚在,你却擅自称帝,乃是大不逆之举,当诛九族之!”
黄权平日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突然摇身一变,变成了义愤填膺热血膨胀的一个先行者。
他无惧威武,战列了出来,对着所有人,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