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双方正要准备前去找皇帝理论之际,普救寺的住持刚好赶到,他的出现令事件有了莫大的进展。
“你说那悬崖被人下了滑石粉?”晋阳侯一下子就抓到了事情的关键。
“出家人不打诳语,都侯爷,这是我们最近刚发现的,这滑石粉是有人在事前布置好用来陷害人的。”普救寺的住持道。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下滑石粉的人是不是用来陷害都荃的,但这是在都荃遇害的地方发现的,他就有义务过来说清楚,好把普救寺给摘清出去。
原紫瑛在看到滑石粉之时,脸色不由得大变,那该死的侍女没按她的吩咐办事吗?怎么还会留下把柄给人抓着?
她这脸上一变色,顿时就让人从怀疑到渐渐恍然大悟,晋阳侯并非无理取闹,这原家姑娘果然有问题。
原太傅也是神色大变,这孙女儿真做出了人神共愤之事?
普救寺的大师非但找出残留的滑石粉,还让人把绑缚的几个壮汉带上前来,“这几人在普救寺晃悠,老衲当时觉得奇怪,后来就让人将他们绑缚起来审问,结果这几人受雇于人是要来我们普救寺绑架襄阳侯府的叶姑娘的……”
此话一出,又如在本来就沸的水中投进一颗巨石。
叶钟氏不再沉默,忙上前惊道,“住持大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老衲也不是很明白,只是知道他们受雇于人,至于这人到底是谁,他们自个儿都说不清楚,只知道事成之后,那雇主还要再支付他们五十两银子,而他们本来应该在贵女求签之时赶到,结果却因拉肚子拖延了行程。”住持大师转头看向那几个垂着头的壮汉,“是也不是?”
“没错,小的们只是受雇于人,对方没让小的看到脸,只知道她是个女人……”明显是几个壮汉里面的头头忙抬头道,根本不敢直视叶钟氏这贵人的脸。
“她……她还给我们叶姑娘的画像,不过她并不是真要绑了叶姑娘,而只是想要吓唬吓唬她而已,我们只是求财不是索命。”另一个壮汉忙补充。
看这几个壮汉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因受灾而离乡背井到京城来讨生活的,并不是那种亡命之徒,从这里就可以推测出来雇他们的人本意并非伤人。
“雇你们的人是不是姓连的姑娘?”叶蔓籽不是傻瓜,前因后果一联系起来,立即就明白了,之前还心存一线希望不是连枝算计她,现在才发现自己果然想得太简单了。
“小的不知。”
那几个壮汉一再地摇头。
原紫瑛却是脸色发白起来,她只是太单纯容易信人被人当枪使而已,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傻瓜。这几个壮汉虽然没有承认是不是受连枝指使,可前后一联系,连枝出事时是与叶蔓籽在一块儿的,显然她是要扮演救助叶蔓籽的角色,从而搏得叶家人的感激,原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是被自己所谓的好姐妹算计了,真正要使计嫁进叶家的人是连枝,并非都荃,而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又一时发狠,这才下决心除去都荃。
非但如此,那普救寺的僧人还带回了一个人,原紫瑛在看到她时瞬间睁大眼睛,她不是早就令这丫鬟去躲起来了吗?而且她还按连枝教的那样,早就安排人手除去这知情的丫鬟,怎么这人会随普救寺的僧人一道过来?
“你……”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那丫鬟却是恨恨地看着自家姑娘,她原本不过是原家不起眼的三等丫鬟,之前还以为受到姑娘的重用,后来才知道是要害人,不过她收了姑娘给的好处,就昧着良心去害那都姑娘。
事后她立即拿了卖身契与到手的银子就逃出了普救寺,哪里知道原紫瑛会安排了车夫害她性命,她丧失了宝贝的贞操伤了那车夫这才逃出生天,不甘被辱,她返回普救寺准备说出原紫瑛的阴谋,她要报复这心狠手辣的原紫瑛。
所以此刻她如倒豆子般把自己知道都说了出来。
“你说这滑石粉是原紫瑛拿人撒的?”都舒氏忙道,此刻她看着原紫瑛的目光冷如寒冬。
那丫鬟点点头,“是姑娘让奴婢找人在前一天撒好在普救寺后山的悬崖处,等到今日,再让奴婢去引都姑娘过去……”
“你撒谎——”原紫瑛怒斥,就算知道被连枝那贱货坑了,可她不能认这个罪,不然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
“没错,你收了多少银子才这般陷害主子?”原紫瑛的亲娘原周氏上前甩了这丫鬟一巴掌,让她胡说来陷害女儿。
晋阳侯不会让人坏了自己知道真相的机会,忙给自己的侍卫一使眼色,立即就有人出来拉开原周氏,不让她搅局。
那丫鬟捂着被打疼的脸,眼里怨毒地看着原周氏,“奴婢句句属实,姑娘确是对都姑娘不利,若非姑娘使计,都姑娘怎会摔到悬崖下面,事后她还要杀人灭口,这般买凶杀人,姑娘不配大家闺秀这四个字,实乃蛇蝎之人。”
“住口,你给我住口……”原周氏受不了女儿被人如此诋毁,当场歇斯底里地大喊出口,本来就柔弱的身子更是受不住这强烈的情绪左右,当场就软软地倒在地上。
“娘——”原紫瑛看到母亲倒地,立即痛哭地唤出声,她娘有心悸的毛病,这也是祖母看不惯的地方,毕竟这样的身子不利生育,所以她娘只生得她一个女儿,大夫都说过若再生就会要了她娘的命。
原太傅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