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战事还在继续,吴中元急于离开这里,出门之后拼命的往东跑,其实他现在也仍然没有方向感,之所以知道自己是在往东跑,是根据茅屋房门的朝向判断出来的,除非有人喜欢冬天喝西北风,否则房门通常都被设计成向阳朝南。
很快他就跑到了围墙边,围墙有两米多高,外面就是广袤的森林,只要跑出去他就安全了。
不过跑到这里,他突然醒悟了,不能走啊,这个村落是熊部落的村落,也就是他的村落,身为新一代的吴王,怎么能撇下自己的族人独自逃生。
不行,得回去,得带领自己的族人抵御外敌,这才是一个领导该干的事情。
想到此处,又转身往后走,目前还无法确认敌人的来历,远古时期可不像现代,物资极度匮乏,士兵也没有统一的军服,很难通过他们的穿戴确定他们所属的阵营,熟了之后估计就能了,但现在他还看不出来。
虽然想要带领族人战斗,但他内心深处还是很打怵的,他虽然也杀过人,但那是用枪打,还是无意的,要知道扣动扳机和用刀剑砍下对方的脑袋可是两码事,他怕自己下不了手。
退一步说就算他能下得了手,那也得能杀掉对方才行,他根本就不会使用刀剑,使用轻功逃命他把握,但拿着刀剑上去胡乱砍剁,死的还指不定是谁呢。
正犯愁,一瞥之下发现不远处一处茅屋的后面藏着一个弓箭手,古代的弓箭手与现代的狙击手有点相似,很少直接参与搏杀,都是藏身暗处左右战局。
他不会使用刀剑,却会使用弓箭,吴夲是熊部落第一弓箭手,三胡已经将吴夲所有的用弓技法全部转移给了他。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弓箭手借着茅屋和风雪的掩护,自暗处频放冷箭杀伤村落的居民和保护村落的士兵,哪里会想到也有人借着风雪的掩护自后面摸了过来,待得有所察觉,急切回头,吴中元的拳头已经到了眼前。
重击后脑可以把一个人打晕,打脸可不太容易把人打晕,不过却可以把人打懵,趁那弓箭手发懵之际,吴中元又出一拳,这次打的是太阳穴,还没打倒,再来一拳,终于打晕了。
不止缴获了对方的弓箭,还趁机更换了衣服,此人比较瘦小,衣服他穿着比较合适。
对方的箭囊里还有几十支箭,箭对于一个弓箭手来说就像子弹对于狙击手,能带一百,绝不带八十。
除了弓箭,此人身上还带了一把匕首,吴中元抓着匕首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去割那弓箭手的脖子,其实也不是狠不下心,而是心存顾忌,杀人可是犯法的。
哪怕明知此时已经没有了法律的约束,但这种根深蒂固的念头在短时间内还是很难改变,吴中元比划了一次又一次,最终还是收起匕首,跑出十几米,拔出一根箭矢,弯弓射死了他。
弓箭在手,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非常熟悉,非常娴熟,根本不需要瞄准,弓应该开多大,应该用多大力道,已经熟悉的成为了一种本能,搭箭开弓,每发必中。
由于箭伤流血不多,吴中元很快克服了心理障碍,起初藏身暗处,自外围缓慢移动,攻击余下的那些弓箭手,待得擅用弓箭的士兵多被射杀,便自暗处走了出来,此时风雪已经减弱,视线良好,他可以从容观察和攻击敌方士兵,定下心神之后他已经能够区分敌我,敌人士兵戴的帽子与己方士兵不同,所穿衣物的颜色和样式也有细微差别。
这处村落的规模不大,攻击村落的敌人数量也不是很多,只有不到一百人,在射杀了二十几人之后,己方扳回劣势,开始进行反攻。
说的再好听,不如干点实事儿,吴中元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的立场,包括先前攻击他的那个黑衣女子都确定他是己方的帮手,只是众人对他眼生的很,搞不清他究竟是什么来历。
邪恶的杀戮是残暴的,但正义的杀戮是热血的,眼看着残害自己族人的凶手一个个倒毙在自己的箭下,吴中元既兴奋又激动,这可是一个完美的出场,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虽然没有吴夲的灵气修为,却有吴夲的高超箭法,哪怕在混乱的追击之中,他也能准确的命中目标,只是力道不足,射程受限,未能尽诛来犯之敌。
正所谓兵败如山倒,敌人溃败撤退,战事很快结束,幸存的百姓和士兵,还有那个黑衣女子,都围聚在了吴中元周围,用疑惑且感谢的眼神看着他。
被这么多人围绕注视令吴中元有些紧张,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更多的还是高兴和激动。
那黑衣女子貌似是这个村落的首领,吩咐幸存的百姓和士兵前去打扫战场收拾残局,然后和留下的几个人一起,将吴中元请到一处较大的茅屋里说话。
这间茅屋没有做饭和睡觉的地方,只在茅屋中间有个火坑,火坑周围铺着一些兽皮,应该是村子里开会议事的地方。
“小兄弟,你是哪个村落的?”黑衣女子的年纪比吴中元大,约有二十三四岁。
吴中元眉头微皱,没有回答黑衣女子的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黑衣女子又问。
“我叫中元。”吴中元回答,吴在现代是他的姓氏,但是在此时却是地位和身份的一种象征,只有王族和勇士才有资格在名字前面冠上吴字。
“你从哪里来?”黑衣女子又问。
“很远的地方。”吴中元说道。
“你不是我们部落的?”黑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