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玺整个人心神俱乱,只是不停念叨着你疯了,你疯了。
夜月明长长叹了一口气,随后一把打横将帝玺抱了起来。
“殿下,你放手,你清醒一点。来人,来人啊!”帝玺四肢发软根本使不上一点儿力气,灵气又被苏卿离封印,完全无法与夜月明抗衡,只能寄希望于外面的人能听到里头的动静,阻止夜月明。
夜月明却扬了扬唇角,牵起了一抹有些难过的笑容:“小王早已吩咐今夜不许任何人在外陪侍了。”
“夜月明,你果真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帝玺眼看着夜月明抱着她向着床榻越走越近,整个脑袋嗡地一下就炸开了。
“小王很清楚,玺儿,若是你恨小王,那便恨吧。”夜月明说着,俯身吻上了帝玺的唇瓣。
夜月明带着酒气的唇瓣贴着帝玺颤抖的双唇,使得帝玺整个人在一瞬间就麻木了,她从喉间翻出了一声哼声,震惊绝望到了极点:“夜月明……你下的药里面……有……”
“若非如此,小王怎么舍得对你下手?玺儿……虞渊……”夜月明狠狠吸了一下帝玺的唇瓣,帝玺身子一紧,竟是给了夜月明可乘之机,他顺着帝玺略略撬开的唇齿滑入口中,与她紧紧纠缠在一起,让帝玺根本无法抗拒夜月明的亲吻。
药效……
帝玺想要极力抗拒夜月明,可是她非但做不到,甚至在药力的作用下,居然觉得通身畅快,甚至还回应了夜月明的吻。
这样一来,夜月明的眼神渐渐不再清明,反而染上了一层迷乱。
他将帝玺往榻上一放,顺着帝玺的脸颊一路往下亲过去,那种略带酥麻的感觉让帝玺绝望到了极致。
“虞渊,小王的……虞渊……”夜月明微微喘着气,将帝玺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小心褪下,药力作用下的帝玺与夜月明,渐渐地迷失了自我,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
夜月明欺身压上,手指轻轻游走,脸颊贴着帝玺的锁骨,这样的刺激在药力的作用下更是被无限放大,引得帝玺在神思混沌之间发出了无意识的哼声。
夜月明一把搂住了帝玺,在抱紧着她的一瞬间,与她紧紧贴合在了一起。
帝玺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她死死咬着下唇,仍然在本能的驱使下,想要离他近一些,更近一些,可是她却又在潜意识里抗拒着他。
思想混沌之间,帝玺的呼吸有些凌乱,甚至伸手想要抓住入侵的“犯人”,可是夜月明却擒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然后他面无表情地拧着眉头,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却不带一丝怜惜。
帝玺终究没有敌过药效的作用,在这样的相拥之中,她终于主动回应了夜月明。
她双手勾着夜月明的脖子,与他尽情相拥,满室之中便再无别的声息,唯有时轻时重的呼吸声不绝于耳。
这一番温香暖玉,不知到了何时才算真正止息下来。
夜月明浑身是汗地看着面上尽是红晕的帝玺,替她轻轻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轻轻在她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好似蜻蜓点水的吻:“玺儿,小王对不起你。”
早已沉沉睡去的帝玺,不知是否听到了夜月明的道歉,眼角流出了两行泪水,顺着面颊滑入鬓角,消失不见。
夜月明穿上衣衫,替帝玺盖好衾被之后,脚步虚浮地走出了书房。
他这一生,活到现在,何时尝过男女之情的滋味?曾经,因为爱着虞渊,所以尊重她,不曾与她发生什么,后来,虞渊故去,他便死了这条心,若非今夜借着药力,夜月明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坚持到与帝玺之间结束这一场双方都不情愿的征战。
这样的纠缠,对夜月明来说却是无尽的痛苦,他心中不痛快,帝玺或许更是会从此以后恨上他。
可是,谁又能懂得他心中的苦楚?与帝玺发生这样的关系,虽说是那人的授意,可是若没有那人,他是否还会这么对待帝玺?
夜月明相信,他还是会的。
他的痛苦已经无法一个人承受了,何妨让帝玺也承受痛苦?一切源泉她也有责任,既然如此,那就一起痛苦吧。
夜月明抬头望着月亮,冷风吹过,他竟然觉得从身到心都是一片孤寒。
他负了虞渊,也负了帝玺,这一辈子,或许,他再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再做下今夜的事情了吧?
隔日天色大亮,帝玺才睁开了双眼,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却觉得小腹之下总有酸痛感一浪接一浪地传来。
她怔了怔,猛地想起了昨夜发生的一切。
昨天……夜月明果真给她下了药?他果真……
帝玺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腹部的酸疼感更是明显,她看着凌乱的床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竟然也只有一件不知何时套上的肚兜,心里头一阵悲凉。
她勉力支撑着自己从床榻上下来,却觉得四肢仍然是软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药效没有彻底消退。
她随便将衣衫披在身上,重新坐回床榻上,目光空洞像是失去了一切思考的能力一般。
她要怎么办?
在这样的当口,夜月明居然……她要怎么办?
明明要仰仗夜月明的兵马,可是现如今,她却如何面对夜月明,又如何面对连城?
帝玺将脑袋埋入臂弯之中,第一次觉得原来做一个人,是这么累的事情。
四百多年懵懵懂懂的情思,在昨晚,化作了泡影,再也消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