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潜在的敌人,金良还有另外一个东西让他们享受。金良知道,华佗的麻沸散里面有一种药剂,正是罂粟籽的壳。
华佗应南阳郡一个权贵的邀请,去南阳为那人看病。华佗觉得很奇怪:“明明你们南阳郡有个张机张仲景,你为何还要派人跑那么远去谯县找我来?”
“华神医你有所不知,张机已经应襄阳朝廷的司隶校尉征南将军金良举荐,前去襄阳就任太医令。”
“啊,他去做太医令了?”华佗大惊,他这才想起前不久有一个自称是金良部下的士卒前来给他送来金良的征辟书信,信里言辞凿凿地说,华佗和张机,那个人先到襄阳,那个人做太医令。
华佗这时已经有六十多岁了。行医遍布全天下,自然知道宫中第一将金良。只是他根本没想到金良官运那么恒通,竟然从一个小小的御前侍卫,一跃成为襄阳朝廷首屈一指的重臣,所以他根本没把金良从洛阳发来那封征召信当回事,金良派人请他来荆州给卢植看病,他也推脱说家中有事没去。
可当华佗一听张仲景竟然做了太医令,他心里便很不是滋味,他一直认为自己的医术比张仲景的全面,因为张仲景只会用药物调理人体,他华佗调配出麻沸散能够给人动手术,可没想到张仲景竟然先他一步做了太医令。
华佗性情爽朗刚强,淡于权势利禄,曾先后拒绝太尉黄琬征召他出任做官,谢绝沛相陈珪举他当孝廉,只愿作一个平凡的民间医生,以自己的医术来解除病人的痛苦,可一听说本来应该属于自己的位置被一个不如自己的人占据了,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被人比下去的感觉。
到了华佗这种境界,不好利,却最是好名,华佗越想越不对劲,他赶紧收拾行李,赶赴襄阳,他要让金良知道,谁才是天下医术最高明最能担当太医令的人。?
在华佗多年的医疗实践中,非常善于区分不同病情和脏腑病位,对症施治。一日,有军吏二人,俱身热头痛,症状相同,但华佗的处方,却大不一样,一用发汗药,一用泻下药,二人颇感奇怪,但服药后均告痊愈。原来华佗诊视后,已知一为表证,用发汗法可解;一为里热证,非泻下难于为治。
华先生治府吏倪寻,头痛身热,则下之,以其外实也。治李延头痛身热,则汗之,以其内实也。盖得外实忌表、内实忌下之秘也。又按内实则湿火上冲,犹地气之郁,正待四散也。外实则积垢中留,犹山闲之水,正待下行也。其患头痛身热同,而治法异者,虽得之仙秘,实本天地之道也。余屡试之,果屡见效。又有督邮顿某,就医后自觉病已痊愈,但华佗经切脉却告诫说:“君疾虽愈,但元气未复,当静养以待完全康复,切忌房事,不然,将有性命之虑。”其时,顿妻闻知夫病已经痊愈,便从百里外赶来看望。当夜,顿某未能慎戒房事,三日后果病发身亡。另一患者徐某,因病卧床,华佗前往探?华佗视,徐说:“自昨天请医针刺胃管后,便咳嗽不止,心烦而不得安卧。”华佗诊察后,说:“误矣,针刺未及胃管,误中肝脏,若日后饮食渐少,五日后恐不测。”后果如所言而亡。华佗曾经替广陵太守陈登治病,当时陈登面色赤红心情烦躁,有下属说华佗在这个地方。后来他就命人去请华佗。为他诊治。华佗先请他准备了十几个脸盆,然后为他诊治结果陈登吐出了几十盆的红头的虫子,为他开了药,说陈登是吃鱼得的这个病,告诉他这个病三年后还会复发,到时候再向他要这种药,这个病就可以根治了,并且临走告诉了华佗家的地址。那年陈登36岁,结果陈登果然三年后旧病复发,并派人依照地址寻找,可是华佗的药童告诉陈登的使者说华佗上山采药还没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结果陈登去世的。
在周泰受重伤时,华佗医好他,所以后来有人向曹操推荐华佗时就说:“江东医周泰者乎?”?三国杀华佗原画黄疸病流传较广时,华佗花了三年时间对茵陈蒿的药效作了反复试验,决定用春三月的茵陈蒿嫩叶施治,救治了许多病人。民间因此而流传一首歌谣:“三月茵陈四月蒿。传于后世切记牢,三月茵陈能治病。五月六月当柴烧”。华佗还以温汤热敷,治疗蝎子螫痛,用青苔炼膏,治疗马蜂螫后的肿痛;用蒜亩大酢治虫病;用紫苏治食鱼蟹中毒;用白前治咳嗽;用黄精补虚劳。如此等等,既简便易行,又收效神速。
府中官吏倪寻、李延同时来就诊,都是头痛发烧,病痛的症状正相同。华佗却说:“倪寻应该把病邪泻下来,李延应当发汗驱病。”有人对这两种不同疗法提出疑问。华佗回答说:“倪寻是外实症,李延是内实症,所以治疗他们也应当用不同的方法。”说完,马上分别给两人服药,等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病好起来了。
华佗以医术为业,心中常感懊悔(中国封建社会中医生属于“方技”,被视为“贱业”)。后来曹操亲自处理国事,得病(头风)沉重,让华佗专门为他治疗。华佗说:“这病在短期之内很难治好,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