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琰欣然领命,准备等下去组织宣抚旅的将士传唱这首词曲。
金良又严厉批评了田丰、沮授、曹性、华雄等人在知道自己铸下错误时的更错误的举措,他们不去想老老实实地向金良承认错误,而是千方百计地掩盖错误,以期能够逃脱惩罚,像田丰、沮授刻意隐瞒自己家族内有人参与叛乱,像华雄、曹性玩弄负荆请罪的花招,都是让金良非常不爽的,他明确提出,凡是隐瞒错误的罪加一等,凡是及时承认错误可减去少许惩罚,所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金良随后转头望着依然赤露上身背着荆条的华雄、曹性,走上前,把他们身上的荆条舀下,象征性地在他们背上打了几下,才朗声道:“起来吧,这次你们虽无大错,亦有小过,以后行军打战要相信自己的战斗直觉,要当机立断,若是平定叛乱就不可顾及任何人、任何家族的压力,若是犯了错误要及时承认不可玩弄手段妄图逃脱惩罚,为了惩戒你们,也为了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每人都降下二个星级军衔,罚没半年薪俸。”
华雄、曹性见主公的惩罚并未让他们伤筋动骨,大喜,躬身磕头谢恩,起身披上衣服,落座议事。
郑浑、田丰、沮授却主动提出避嫌,没有参与随后的军事会议。
因为前线最新的军事情报还未发回,金良便跟众文武预估了一下那三十八路世家叛军的总兵力,平均每个世家有四千人,其总兵力恐怕都不在十五万以下,而金良在襄阳的人马有自己从前线带回来平叛的两万精骑,还有黄忠带回来的四万精锐步兵,同时还有魏越整编好的第五师二万人马,还有两万护田兵尚未撤回黄泽一带,算一算有十万人马。
金良觉得自己的军队不论在训练、装备、纪律、战斗经验上都好过那些世家叛军,心中并无多少恐慌,脸上亦不觉露出几分不屑的样子。
郭嘉见金良脸上的表情似是有些轻敌,心里有些不安,连忙说道:“主公,根据并州那边传来的最新军情,祁县王家勾结并州九个世家组成六万人马,攻克晋阳,太原郡尉宋宪不战而逃,并州叛军收纳了一万郡县兵,又在各自家族里募集了一万人,共有八万人马,现在正往上党郡治壶关开去,若是他们能攻破壶关,壶关距离襄阳不足三百里地,并州世家叛军三日内便能打到襄阳,到时候并州叛军与冀州叛军合兵一处,二十三四万人马,而我们襄阳内的中央军在过去十几天内平灭十二路世家叛军,疲惫不堪,而这些并州冀州世家未曾经历大战,几乎是以逸待劳,这场战并不好打啊。”
赵云领二万人马,经过一天急行军,到达滏水南岸,斥候传报,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先头部队距离滏水还有三十里地,已经安营扎寨,估计一天一夜之后才能到达滏水,而叛军的后续部队刚刚出了邯郸不久。
邯郸到滏水只有八十里地,襄阳到滏水有一百里地,赵云稍作比较,便不屑地说道:“这些世家叛军行军速度如此迟缓,可见平时缺乏操练,根本无法与我们精锐中央军相比,这场仗不用打就知道谁输输赢了!”.
赵云虽对世家叛军的战力非常轻蔑,但他在具体战术布置上并未放松,他骑着白龙马,沿着滏水跑了半个时辰,发现滏水从太行而下,流经襄阳邯郸之间,距离源头很近,坡度又非常陡峭,所以水流湍急,这个四月春雨霏霏,滏水的水量大涨,汹涌澎湃,水面最窄的地方亦有五丈距离,四十里范围内,真正适合渡河的地方只有三处。
赵云跟副将吕鹏稍作合计,便下令分兵三处,在那三个渡口南边扎下大营,多设营帐,多扎旗帜。
过了一天一夜,那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先头部队三万人马来到滏水北岸,隔河一望,三个渡口南岸影影灼灼,密布了大片军营,仔细一数,每个渡口南岸似乎都驻扎了三万人马。.
巨鹿田家的田裕在之前遭遇华雄、曹性追击,损兵折将,却也赢得了郑泰等人的信任,郑泰以其他世家里面没有大将之才。田裕的兵力大损,也好控制,便让田裕带领三十八世家叛军的前锋队伍。田裕从看到的南岸景象。判断金良的主力已到,不敢以三万人马强行渡河,便在北岸安营扎寨。派人通知邯郸城中的郑泰,让后续世家叛军速速跟上。
郑泰在此之前便是在阵中被中央军生擒,他一着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不敢再亲自领兵出征,只敢龟缩在邯郸城里,遥控世家叛军。于是郑泰在巨鹿城里留了一万叛军,邯郸城里留了二万叛军,派往前线攻打襄阳的只有十二万人马。这十二万人马分属三十八世家,群龙无首,难以掌控,郑泰便劝服那三十八个世家家主,让他们选出了一个副主,这个副主是中山刘家的刘惠。
刘惠其人,世家大族出身。在冀州才名昭著,历史上韩馥到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任命刘惠担任治中从事,主管众曹文,居中治事,位列田丰、沮授等人之上。此人曾怂恿韩馥跟在袁绍屁股后面讨伐董卓。后来韩馥似是看出他心向袁绍有背主求荣之倾向,便决定将其斩杀,可刘惠在冀州颇能收买人心,深受冀州士人的信服,当韩馥要斩他的时候,有一大群冀州官员站出来愿意与他一同赴死。
金良曾派人征辟过刘惠,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