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输给金良,输得心悦诚服,他躬身笑道:“主公箭法通神,末将自愧莫如。”
金良笑着摇摇头道:“校场竞技都是射的都是不能躲闪的死物,而战场上射杀的都是狂飙而行扑朔变幻的敌军人马,更为考校箭法,只有比赛射杀活物,方能显出真正的箭法。”
黄忠在一旁笑道:“主公,不如我们去打猎,您可跟子义比一比谁射的猎物多。”
金良正要点头,崔琰在一旁劝道:“主公,此时野外qín_shòu多孕,若去射猎,必伤母兽,一箭两命,有违天和,不如等秋高气爽才行田猎吧。”
金良点头称许道:“季珪言之有理,那就罢了射猎之议。”
金良转身问询刘政道:“子治,我们第三回合比箭的题目,你可曾想好?”
刘政笑道:“主公,您想与子义比赛射中活物,可以飞动之物代替。”
金良微皱眉头道:“飞动之物是什么?”
刘政微微一笑道:“可命一位善射之人射出箭羽,主公与子义一起从侧面射前面的箭羽,谁能把之前那一支箭射落,谁就算胜利。”
若说射人射马射飞鸟射狡兔,统领空见惯,但这样以箭射箭的比法,还真是头一次,金良顿时来了兴趣,目视太史慈道:“子义,我们再来玩一下吧。”太史慈笑道:“主公既有兴致,末将愿意奉陪。”
金良瞩目黄忠道:“汉升,劳烦你来射出那一箭。”黄忠也兴致勃勃道:“末将遵命!”
黄忠纵马冲出,张弓搭箭,射向刚才那三个靶子,箭如流星,三箭皆中靶子的红心,很显然,太史慈一箭都没射中,不然那三支箭准会被太史慈的箭撞落尘埃。
在场的将士都只看到太史慈射出的箭羽没有碰到黄忠射出的箭羽,掉在地上,他们都看不出所以然,因为黄忠射出的箭和太史慈射出的箭都快若流星,寻常人的眼睛根本看不出那箭羽运行的轨迹。
金良却看得清楚,在太史慈张弓搭箭从一侧射向黄忠射出的箭羽的一霎那,金良发现太史慈原本拉开了弓,弓如满月,但他却是看着黄忠射出箭羽以后才开始放箭,当太史慈的箭羽射到黄忠箭羽运行轨迹之时,黄忠射出的箭已经过去了,太史慈射出的箭羽的箭头连黄忠的箭羽尾部都没碰着。
金良知道了太史慈三箭不中的原因,心里就有数了,不能等着黄忠的箭射出去自己才开始射箭,必须要对黄忠的箭速、自己的箭速、相距的远近有个通盘的考虑和计算,同时要先尽量让自己跟黄忠同时射箭。
金良眼睛眯了起来,他看到黄忠掌中的仿养由基弓已经拉成了满月状,金良也把霸王弓拉成了满月状,黄忠的腕部有一丝轻微的抖动,金良不再盯着黄忠看了,而是稳稳地射出一支箭羽。
铛地一声,金良射出的这支箭羽将黄忠的箭撞飞,两只箭羽一起落在地上。
黄忠不慌不忙,又拿起一支箭羽,发射出去,铛地一声,又被金良的箭羽射中,落在地上。
到了第三次,黄忠巧妙地射出了一个略带弧形轨迹的箭羽,还是被金良射出的箭羽击中。
黄忠射出的三箭均被金良击落。黄忠脸上并未有半点惭愧,反而是一脸喜悦,因为黄忠身居军中高位已有数月。已经懂得一些做官的窍门,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则便是,如果不会溜须拍马。那能做到的就是千万不要给上司难堪,若是自己这三箭射出去,主公都击落不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下了不台,主公即便再宽宏大度,也会有其他对主公忠心的将领憎恨自己,阻碍自己的官路,现在这个结果真是皆大欢喜。
跟黄忠的愉快心情一样。校场里的中央军将士都被金良神乎其技的箭术折服,全都大声欢呼起来,齐声赞叹他们的主公,真不愧是盖世无双的箭神。
三场下来,太史慈完败,本来应该是垂头丧气,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一点儿都不沮丧。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无名小辈,败在名满天下威震华夏盖世无双的金良手里,不仅不是耻辱,反是一个光荣,要知道天下有多少武将想有通过跟金良挑战一下来提高自己的武功境界却都没有机会。自己刚来投奔金良就有了这样的机会,他珍惜还来不及呢。
现在的太史慈,毕竟不是日后那个在抵御管亥千里搬救兵、在神亭跟孙策鏖战而后领着刘繇残部跟孙策周旋数月的太史慈,现在的他除了那个忽悠州吏的事情薄有名声之外,几乎算得上是一个无名小卒,能够得到盖世无双的金良认可,太史慈内心深处可谓感激涕零。
太史慈从刚才的比箭里,受益颇多,箭术在随后的日里又提升了一个境界。
跟在太史慈身边的刘政也获益匪浅,箭术亦大有提高,不过他更偏向文治这一块,非是大将之才,箭术对他来说更多是保身罢了。
这场比箭对黄忠来说,亦是意义非凡,他更加充分地理解了金良之前跟曹性说过的一番话,多跟高手切磋,不论成败,对自己的武功境界都是一个难得的提升。
到了黄忠这样的境界,再想提高一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