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鞬落罗虽然贵为鲜卑的西部大人,是西部鲜卑第一人。但对于西部鲜卑很多大部落,他也不能明着得罪,只能维持妥协。最后商议的结果是每个族只出一半的青壮男子,实际上很多部落派出的都是稍微差一些的青壮男子,有些甚至派一些老弱男牧民参加。他们打的算盘是,若是这次能够顺利攻入河套,再派更强的人马不迟。
置鞬落罗对那些大部落是忍气吞声,但对于那些小部落,他毫不客气,逼迫那些小部落将所有青壮男子倾发出来,置鞬落罗打得如意算盘,若是这些部落的男子在前方折损过半。实力大损,自己便乘机把这些部落吞并到自己的部落里面。
如此东拼西凑,七十多万部众的西部鲜卑好不容易凑出了十万乌合之众,置鞬落罗已经年近六旬,不能再逞英雄了,便让他三十多岁血气方刚的长子蒲头为头领,统率十万鲜卑骑兵。南下进扰河套。
贾诩的暗部在这几个月里,在汉化的拓跋鲜卑人里面发展了好多特工,经过洗脑和培训后,派出塞外,假装无法忍受中央军的强制汉化。从塞内逃出,因为贾诩将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这些特工没有露出破绽,被深信不疑的置鞬落罗收罗麾下。
暗部的特工迅速将置鞬落罗出兵袭击鸡鹿塞的情报传入塞内。
新建的朔州刺史是郭缊,但他主要负责政务,而军务是由朔州将军张辽统辖。
从去岁十月份到今年二月,因金良积极的土地政策,大量流民涌入朔州,不少胡人尝到汉化的甜头也涌入朔州,加上原有的二十多万汉人、九十多万匈奴人、十几万鲜卑人,朔州现在的人口已经飙升到了一百六十多万,上百座城池都从原来的荒废破城恢复起来,初步具有了防御能力,虽然还在添砖加瓦进行加固,但都能在鲜卑数万骑兵的围攻下支持一个月以上。
张辽在这几个月里,领麾下两万人马,在扫平残余的匈奴小部落,跟朔州西部某些桀骜不驯的羌胡部落发生一些摩擦之外,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建立全民皆兵的体制,发展郡县兵。
一百六十多万人口里面,发展出八万县兵和两万郡兵来扼守郡县城池,两万中央军里的部分将士下放到各个郡县做郡尉、县尉、乡尉,中央军也从地方防御中解放出来。
在得到西部鲜卑准备入寇朔州的消息后,朔州将军张辽迅速统领两万人马赶往朔方郡,跟朔州副将军徐晃、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护乌桓中郎将阎柔一起商议,该如何对敌。
度辽将军鞠义、护鲜卑中郎将朱灵得知西部鲜卑人组织起来十万骑兵南下,主张原地防守,用修缮完好的要塞、中央军的强弓硬弩对敌。
朔州将军张辽、朔州副将军徐晃却坚持要趁着西部鲜卑从漠北草原南下行军疲惫、立足未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金良在安排朔州边塞防务的时候,并未指定张辽、鞠义那个才是统帅,因为朔州将军、度辽将军的品级一样大,张辽、鞠义又都是心高气傲之辈,所以相争不下。
护乌桓中郎将阎柔见他们两边各执己见,吵得不可开交,连忙大声说道:“两位将军,徐参军还未说话呢,我们还是听听徐参军的意见,再做定论。”
张辽、鞠义这才注意到朔州参军徐庶已经来到了议事厅,跟张辽、鞠义各不相让不同,边塞所有中央军的参军事宜都由徐庶决断,张辽、鞠义虽然都是自傲之人,但在年纪轻轻已经足智多谋的徐庶面前,他们都不敢太过嚣张跋扈。
徐庶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计策讲了出来,张辽一拍鞠义的大腿道:“妙哉!徐参军不愧是水镜先生的高徒,竟有如此完美之计!”
鞠义亦是猛地一拍张辽的大腿道:“真乃绝妙好计啊,文远,我们就依徐参军之计而行吧。”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尽皆哈哈大笑起来道:“置鞬落罗不死也要脱层皮!”
十三万鲜卑大军气势汹汹,杀到鸡鹿塞。
鲜卑人自漠北而来,已经过了十几天,已经有些疲惫,他们本想休整一番,奈何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好大喜功,非要借着一股锐气攻打鸡鹿塞。
鸡鹿塞上的八千守兵在朱灵的统领下,死守不退,安放在鸡鹿塞上的上百台霹雳车和床弩大展神威,四天过去了,鲜卑人死伤了一万二千多人,也没有奈何得了鸡鹿塞。
正待西部鲜卑的前军统帅蒲头准备分兵攻打高阕关,朱灵却按照之前的计划,准备撤出鸡鹿塞,他们连夜弃城而逃,城头摆着上千个草人,在夜幕之下,远远看去就像上千个中央军将士在值守,所以鲜卑人当晚没有什么反应,天光大亮,鲜卑人看到城头的草人,才恍然醒悟,他们轻取鸡鹿塞。
蒲头登上城头,想要缴获之前大展神威的床弩和霹雳车,没想到,守兵溃逃之前已经把霹雳车和床弩都尽数捣毁,他登上城头只看到一片碎木头。
鸡鹿塞狭小,仅能容纳八千人马,而且鸡鹿塞里空荡荡的,不但没有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