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在严云星使出神罚天雷的刹那间,富士山本来明朗的天空却突兀的出现一道红云,紧接着云边露出一片洁白的羽毛,自红云深处一道血色闪电直劈向八岐一首头顶,八岐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怒骂半句:“可恶的异……”刚想要有所动作,但已然来不及,被定在了原处。
然而八岐毕竟是魔物,前世的高天原神祇,不到一毫秒的时间,八岐便醒转过来,但正是这微弱的一毫秒时差,严云星已然将十六道鬼火注入到八岐的血眸之内。
“啊……”八岐自身腥红鬼眼被同种瞳术侵入,忍不住怪叫一声却戛然而止,紧接着八首蛇身呆立在了半空,与严云星同时静默在了原地,两者之间突然保持了一种死一样的沉寂,只有那连接的十六道鬼火,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存在。
严云星于半空之中,陷入了沉睡。
……
也不知过了多久,严云星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片血湖,湖面上孤零零的立着一座亭子,整个天空血芒芒一片,四周寂灭无声,严云星心头忽然涌上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不是镇阳湖吗?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而就在他自言自语刚说完的刹那,他心里已然明白,这是一场梦,或者说是另一个空间,总之,这里不是熟悉的镇阳湖,只是自己内心深处关于镇阳湖的一种映射罢了。
知道了此处乃梦境所在,但严云星却没有醒转的办法,这种感觉是十分难受的,就像你明知道自己被鬼压床,努力睁眼却依旧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一样,就在严云星尝试醒转了几遍无果之后,那血湖的正中央亭子方向却突然传来一句人言。
“我想了无数遍,我东瀛也没有此处所在,包括高天原,没想到,你是天朝人啊!”
严云星转身,目视湖心,不知何时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只见此人身长八尺,大约三十岁上下,半眉蛇眼,鹰鼻阔嘴,一头血色长发随意散落,脸部的皮肤呈现一种淡紫色,身着一袭灰色东瀛长袍,一双血眸正阴冷的注视着严云星。
严云星此时才发现,自己正站在湖面上,脚下没有实物,就好像站在冰面上一般。
“这里是什么地方?”
严云星并不想在自己身份上过多纠缠,直接开门见山问了一句。
那青年人瞥了严云星一眼,嘲笑道:“这得问你,此处可是你臆想出来的地界,我哪知道?”
“少废话,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严云星语气变冷,厉声喝问道。
青年人摇了摇脑袋,故作深沉一般长叹了一口气,接着开口道:“我也不骗你了,此处是我血海所在,你利用瞳术进入我血海深处,这做主人的怎么也得欢迎你一下不是?”
“哼!”严云星冷笑一声,继而嘲讽道:“这也能叫海?”
青年人有些尴尬的讪笑一声,抬手摸了摸鼻子,继而开口道:“血海只是一种称呼罢了,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因为你很快就要死去了。”青年人神色忽而转冷,从湖心亭一跃而出,瞬间便已掠至严云星身旁,抬手便是一掌,严云星在这片血海空间处,也不知该如何出招,自己实力几何,只能试探性的抬手阻挡,但一招还未出,便被青年人一掌击中胸口,狂吐了一口鲜血,摔倒在了湖面上。
那青年人依依不饶,在严云星倒下的一刹那又是几掌挥出,严云星急忙左右躲闪,可冷不防背后还是中了几掌,只见他忍着疼痛一个懒驴打滚跃身而起,飞快的后撤了几步,抬手阻挡了青年人的进攻。
“八俣远吕智,你够了!”严云星喘着粗气,疾呼道。
八俣远吕智终是停下了进攻的步伐,双手抱胸,傲立与血湖半空。
“还有何话说!”八俣远吕智眯着细眼,厉声喝道。
严云星平复了一下胸口翻腾的气血,待稍微缓和之后,苦笑了一声,开口道:“我知道你神力无敌,我区区一介凡人,终是敌不过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我弄进这片血湖……海,但显然这也不是我的杰作,你瞳术高明,足以反噬我,但我想最后问一句,你之前说过的合作,还作数吗?”
“哈哈哈……”八俣远吕智仿佛听到了这个世界最大的笑话,蝼蚁终是蝼蚁,小人终是小人,这样的人,确不比当年须佐之男风采,更何谈其骗人的转世之说。
“天朝小儿,反复无常,我龙族虽然高傲,但你觉得你我之间还有任何一丝合作的可能性吗?”八俣远吕智露出了不屑的眼神。
严云星苦笑了一声,终是放弃了最后和谈的挣扎,但还是抬起双掌,做了一个招架的姿势,心里头却是苦不堪言。
本想着瞳术侵入做最后一搏,却不曾想自己那如小溪一般的血海在汇入八岐那片汪洋血海之后完全被其同化,如今更是被他弄到这么一个不知名所在,真个是羊落虎口啊。
八俣远吕智见严云星还敢抬手招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凌空鹊起,一连串掌影挥出,直扑严云星而来。
严云星勉力招架,但仍抵挡不住八俣远吕智那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八俣一掌挥出,直接击中严云星胸口,那胸膛霎时间便凹陷了下去,严云星只感觉一阵阵的头昏脑涨,紧接着胸口才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这股剧痛越来越明显,不到片刻,便痛到冷汗直下,浑身打哆嗦,翻起了白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