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道士刚从第一个营帐杀出来,苗江北便已命人放起了火,又让他一阵好骂,但这时也顾不得许多了,只能继续入营杀人。一连灭掉四个营帐,夏军终于穿着裤衩子杀出来了,花道士不再恋战,转头去寻胡金面,后者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得意洋洋地向他奔来。
“花爷,任务顺利完成,两百多匹,都被兄弟们一刀一刀砍废了。”
“你……就没留下三十五匹?”
“不是……不是您说都解决掉吗?”胡金面有些懵,按你说的完成了任务,咋还有问题了?
花道士已然气得说不出话了,指着胡金面狠狠瞪了一眼,扭头杀入敌营,将怒火全都倾泻在无辜的夏军身上……
由于右军配合不力,使得夏军提早出营有了准备,一番厮杀下来,折损了近半兵力,让本就家底薄弱的右军雪上加霜。
苗、胡都意识到了各自的错误,低着头不敢言语,花道士也没心情训骂,指着两人身后营帐问道:“怎么不进去,夏军守将拿下了吗?”
苗江北偷偷瞧了花道士一眼,小声嘟囔道:“属下……属下没见着守将,估计……估计是逃走了。”
“呵呵……”花道士不怒反笑,面色阴沉的像是积了一团乌云。他径直走过两人中间,掀开帐门,正要叫两人进来谈话,黑地里却突然扬起一股粉尘,尽数扑到他脸上!他瞬间意识到这是敌人的偷袭,急忙屏住呼吸,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粉尘毒性之怪,竟在吞噬他的内力,让他不得不运功抵抗。可他越是抵抗内力消逝越快,不得已只能求救,刚要喊出声时,一把匕首悄然抵到了后腰!
“别喊,也别想动手。一旦调动丹田运气,你会在一瞬间内力干枯而亡。听明白了吗?”
“花爷,里边……有别人吗?”胡金面听到一些动静,拼着被花道士叱骂的后果,小心翼翼地询问着。
花道士刚想说两句黑话求救,却感觉后腰一凉,刀尖入腹,已然冒出血来!
“没人,劳资要休息会,都给我滚蛋!”
苗、胡不作它想,如蒙大赦,乐颠颠地离去。
等脚步声越来越远,黑暗中的那个声音才肆无忌惮起来。
“牛鼻子,你很上道嘛。”
“诶诶小心,别再捅了,内力可以重练,肾没了可没得换。”花道士并不感觉疼,只是一味地担心那人捅坏他腰子,毁了他幸福……
那人倒也没再“深入”,匕首拔出来后,说话声稍稍远了些,想是坐到了椅子上。
“可以啊牛鼻子,不到千人灭了我数千兄弟,想想这笔账怎么算吧。”
“呵呵……误会,都是误会,大哥需要我投降不?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弟立马归大哥麾下!”花道士翻书式的变脸,让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诧异严毒妖手下竟也有此等贪生怕死之徒。
“投不投降另说,现下你知道该怎么办。”
“敢问大哥,怎么办?”
“当然是带本将出营回大理!”那人有些生气,就这智商是怎么打败我的?
花道士原本还想扯会皮,但感觉内力越来越弱,也便连忙答应。“没问题,多大点事,小弟这就让兄弟们送衣服进来,委屈大哥您打扮一下,小弟好带您走。”
“别tn的耍花样啊!唐门剧毒,没有我的解药,你喊严毒妖来也不管用,知道吗?”
“小弟明白,小弟明白……”花道士嘴上应承,心里却暗暗叫苦,五毒教一堂之主被人下毒威胁,这tnd叫什么事啊……
他并不敢耍花样,问手下要来军服后,等那人穿戴好即领出门去。
借着营门的火光,花道士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那是一张坑坑洼洼且布满了红疹子的丑陋面孔,密集的小红疙瘩和疹子看得他心里一阵发慌,不是害怕,而是膈应,恶心。
那人注意到了花道士的细微表情,冷哼一声却也没过于生气。“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况命握他手,花道士更不可能出言奚落。
“诶大哥,您叫什么名字,身居何职啊?”花道士一边询问着,一边四下里搜寻帮手,但他的手下都不太愿意和他对视,生怕一个眼神招来一通臭骂。
这帮完蛋玩意儿!等劳资脱身的,骂不死你们!
花道士心里正狠狠地诅咒着,那人小声回答了他的问题,言道:“告诉你也无妨,金小六,张将军麾下先锋。”
“先锋?听说张将军有十大先锋,大哥您是第几啊?”
“哼!”金小六这一次没回答。花道士猜想应是个不受重视的老幺。
不知觉,两人已行至营门外,远远的胡金面打了声招呼,放了通马屁。“花爷,这么晚了您还巡视啊,真是恪尽职守,爱岗敬业的好大人呢!”
我恪你大爷的胡三摸……
“哦哦……赶紧让兄弟们睡吧,睡吧啊,马上……”花道士还想多讲两句,金小六的匕首已经抵到腰后。他只得讪讪发笑,不再搭理胡金面。
胡金面虽诧异花道士的突然好心,但也没多想,摇了摇头找苗江北去了。花道士只得继续前行,到最后一队巡逻兵时,要了两匹马,就要上马过桥。
马儿踏上了桥板,绝望中的花道士忽然看到桥对岸亮起了无数火光,当先一人勒马大喊道:“对面可是右军花指使?”
“是飞羽!他什么时候过桥的?”花道士听出了飞羽的声音,却有金小六威胁着,不敢胡乱回话,这会儿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