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不是向您学习呢嘛,我顺手摸瓜子,您顺手……诶别打别打。牛家媳妇,你来啦!”小二遭不住老头的拳脚,一看苦主到了,忙挤进人群里看热闹去了。
牛家媳妇抱着孩子一到,还是昨天的位置,跟没事人似的在那儿扯闲篇。
“老爷子,今儿您怎么看呐?”
葛大爷摸了摸还没消肿的下巴磕,讪笑道:“老糊涂虫一个,看不懂看不懂……”
“是吗?那您能看懂我家娃儿为啥一天到晚的打瞌睡呢?”
“啊?这……”
“您给看看嘛,您看看……”
“我……还是不看了吧……呵呵……”
“看看看看。”
“真让看?”
“真让看。”
葛大爷手痒难耐,下定决心刚一抬手,“唉哟”一声,一颗带血的老黄牙飞向了半空。
……
讨饷兵士手里拿着一颗从天而降的老黄牙,连骂晦气,周遭更有无数的讨骂声,随着日头的渐渐升起,比昨日更甚。
“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tnnd,昨日拖今日,今日拖明日,把咱当猴儿耍呢?”
“别骂了!骂有什么用,能给饷吗?他既然不出来,那大伙儿齐心协力冲开这门,找他问话!”
“冲冲冲!”
兵士群情激奋,“嘿呦嘿呦”轮番撞门,守门兵士却不搭理,跟两根电线杆似的站得笔直,任由闹事者一点一点撞开门缝,落下门梁大片灰尘。
“弟兄们,加把劲,再来一下门就开啦!”
前排兵士撸起了袖子,摩拳擦掌,欲图“会心一击”。然而刚刚加足了马力,冲开阵势,远处街道突然传来了一声炮响,紧接着一声尖细长啸,喊得是“圣旨到!”唬得那几个兵士立马刹脚,迎头撞向石阶。
“哎呦呦……疼死了……”
“别嚎了,快起来,朝廷的人来了!”
众兵士立马让开一条道,远远的瞧见两队马队并辔而来。当先几人,一个是皇城军将官打扮,头戴一朵白荷花,旁几个是短发试炼者,中间一个是面如傅粉的大太监。近到前来,金银晃眼珠玉琳琅,香气扑鼻贵气凌人,尤其帽簪穿过一朵大牡丹,正是大宋最时尚的打扮。
大太监很满意如此多人的“热烈欢迎”,但也很不满主角的不出场,于是又扯着嗓子喊了一声,严云星几人才开了门。
“呵呵……严将军这是起早了?”大太监动作利落的下了马,说了句反话表达不满。严云星哈哈一笑,说道:“本来起早了,但被一群鸟儿吵得发困,就又睡了一会儿,多担待啊。”
讨饷兵士一听此言,个个捏紧了拳头,敢怒不敢言。他们惧怕的并不是传说中的严毒妖,而是这一群盛气凌人的朝廷大员。这种对于上层官员的天生恐惧和自卑感,纵使试炼者入世七十余年,都没能彻底帮其消弭。
大太监察觉到现场气氛有一丝诡异,也不再闲聊,直接宣读圣旨。
“草,接旨!”
严云星尴尬地笑了笑,望北抱拳,表示恭敬,其他人亦如是。大太监也不怪失礼,念道:
“原五毒教主、新五仙军元帅,草老英雄,收复大理,兵败夏人,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之将倾,实乃西南擎天一柱,国之栋梁。今特命草为五仙大元帅,同领西南节度使、大理城城主;特批五仙军为大宋西南边防军,可自行招募乡勇,训练臣民。”
大太监念罢,合上圣旨,又道:“皇上还说了,朕,亦赏罚分明,大理之胜,扬我国威,特赏金币二十担,粮草十万担,军需物资三十车,还望爱卿能速速领兵东进,以解广州之困。”
“谢皇上!”
严云星扯着脖子吼了一嗓子,把大太监吓了一大跳。大太监代传的话才是天降甘霖,之前的圣旨他是一句都听不进去,虚头巴脑净整些没用的。当然“草来草去”的也很难听,这让他下定决心,下次游戏一定要起个正常点的id……
“各位兄弟,听到了吧。这么热的天,就别挤一处了,回去歇着吧。”
讨饷兵士一听有二十担金币,早就暗自窃喜了,不用严云星打发,自个便退去了。
府门一空,严云星即请大太监一行入府,大太监却四下张望,像是在寻什么人。
“刘将军,那几位记者呢,去哪里了?”
记者?我不是迷糊了吧?
严云星正自疑惑,那皇城军将官指向街道与一大爷闲聊的几个短发试炼者,说道:“在那儿呢,我去叫他们。”
“请,那叫请!对人家客气一点,明白吗?”大太监训了一句,刘将军忙应道:“是是,请……我这就去请。”
刘将军一路小跑至几个记者身后,恭恭敬敬请道:“各位记者兄弟,曹公公有请,严帅也在那儿等着呢。”
“知道了!”一个小眼睛记者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继续向大爷请教。
“大爷啊,你刚才说府宅附近允许摆摊是吧?”
“四四……严帅来了,大伙儿都可以自由摆摊……”
小眼睛记者迅速记录,又问道:“大爷啊,你们没有事先沟通吧?”
“十么意思?”
“就……不是做样子,不是有人故意让你这么说吧?”
“哦哦……不四不四……”
“没人威胁哈,那您这牙是怎么没的?”
“我这牙……牙……”
“大爷啊,您别怕,若是被人欺负了,您就说出来,我们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