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崇话还没说完,营门外又进来一位团使,直接打断道:“诶,祝团使,我五仙军军规,新兵选哪营从来都是自行决定,不可强逼利诱,更不能贬低兄弟部队。你这……”
“胡金面?你不呆在河边装你的比,捣什么乱?”祝崇一见来人,火气噌噌噌直往头顶上冒。这胡金面往日里跟个大傻子似的人畜无害,偏偏这个时候“开了金口”坏人好事?这不是找抽么!
也tnd奇了怪了,平日里都互不相干,怎地收个好一点的新兵就都变成拦路虎了呢?
“呵呵……你爹我只是实话实说,讲讲我军的规矩。我儿莫不是被戳破小心思恼羞成怒了吧?”胡金面可不是好脾气的主儿,登时还以颜色。
祝崇忍无可忍,就要破口大骂时,被霍雷霆劝住了,“祝哥少说两句吧,规矩是这样,咱确实不占理。而且七大帅那边考核还没下来呢,这批新兵不一定都能入伍呢。”
“呵呵……还是有明白人的。”胡金面嘣了一句,似乎还没解气,定要和祝崇作对到底,又与新兵道:“兄弟们,考核完了本团使建议各位就去花豹营,为什么呢?花豹营福利好啊,除了每月军饷还有箫将军给的个人补贴,都一样是打仗,苦着自个无所谓,多想想家里的老人小孩,不得为他们计较么。”
“胡金面你!”祝崇气得发昏,听雨落这时倒成看戏的了,双臂抱怀乐不可支。霍雷霆又适时的劝了几句,这才让祝崇压住了怒火,没在新兵面前丢人。
领着新兵继续往暮色军团去,路上祝崇纠结了许久,在进入星灵营帐前,终于向狄洺开了口。
“那什么,不管你怎么想,本团使还是真诚邀请你来夜蝠营,毕竟这也是你最初的想法……”
“属下明白,属下会考虑的。”
“那就好。”
祝崇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带领新兵整齐入帐。
……
时间飞快,很快到了五月初五,可惜五仙军并不能安稳度过这个端午节,因为小河集又有仙来,仙妖斗法到了第三回!
来者三仙,名气都很大,分别是红鸾大哥、莽云师兄——破尘;玉虚路二弟子、白猿师父——真谛;红鸾二哥,朱鹤师父——清平。显然归农七仙引起了他们足够多的重视,故而倾巢出动!
小河集两岸的茅头屋换成了篷草房,盖起来简单,毁了也不心疼。午时,三仙盘膝坐于蓬下,等归农七仙全数到齐,真谛先开言道:
“两军交战,伤亡在所难免,本座不以大义开论,无关时局天道,更无复仇之心,今日只为一物而来。故还请冯将军归还本座的杀猪刀。”
“原来这是把杀猪刀,不是菜刀啊……”冯云掏出杀猪刀,听着耳顺也便喝马走到篷下,将刀呈给了沙鲁耶,旋即回到阵中。
沙鲁耶拿刀仔细端详了半天,忽得问道:“既然不为复仇,那这刀有什么厉害值得你亲自来一趟?”
真谛看着慈眉善目,好似独立于两个阵营之外,捋须与众人解释道:“相传北周大象年间,有个偏僻的小村来了一位壮汉,这汉子长得魁梧结实,力大无穷,深受村老太爷喜欢,便将其入赘招婿,想着能帮衬着重振家业。可谁知新婚当晚,壮汉醉酒狂暴现了原形,竟是个猪头猪身的丑陋妖怪!那妖怪不仅吃了老太公一家,还把全村人圈养起来,以作过冬粮食用,不可谓畜生之道,丧尽天良。”
“这故事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
两军将士心中皆有此问,真谛正看穿大伙心思,笑道:“不错,这猪妖正是贞观年间随玄奘法师西天取经的猪悟能,只不过大象年他还叫猪刚鬣,是个四处作恶的恶妖。”
“后来呢,道长不会只是想讲个猪八戒的故事吧?”
“沙道友莫及,再听本座慢慢道来。”真谛又捋起白须,讲道:“说这猪妖日日作恶,这一日像往常一样往村里寻人进食,到村口忽遇一位男子,这男子随手一画凭空现出一瓶酒……”
……
“元帅,只吃肉不噎得慌吗,不如先喝两杯垫垫肚子?”
猪刚鬣行事虽恶,头脑却很清晰,能叫出他前世神职的,定是天庭老熟人,当下寻得一间厨房,就地起火,鼓捣一通摆上菜肴,再拿起酒杯端详片刻,忽得咧嘴笑道:“这酒俺可不敢喝,谁知道里边有没有毒。”
“哎呦呦,元帅怎地这般谨慎,瞧瞧我是谁?”男子说着话现出真身,原是天蓬副帅田义,“大哥,这些年不见,您可受苦了!”
“你小子……哈哈!好啊,亏你还惦记着大哥,当年没白提拔你!”
“大哥说哪里话,大哥对小弟恩同再造,若忘了大哥那与畜生何异?”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猪刚鬣被贬下凡成了猪妖,本就是个畜生,行事也全是畜生所为,听这一句话如何不觉刺耳?更想着这些年四处骗婚吃人,坏事做尽,莫不是天庭派下来人专门取他性命?由此兄弟生出异心,几通酒罢趁田义不备,竟寻着钉耙砍向田义……”
“这故事……呵,也就只是个故事罢了。”严云星小声嘟囔,没想到真谛有独门仙法,听得一清二楚,提高音量反问道:“严帅是觉着本座在编故事?”
“额……没有没有,您继续……您继续……”严云星做了个请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