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圣温暖冲她一笑,卓溪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他不开心了,她就买个糖葫芦送他。因为她以为天底下忧伤的事,没有一个糖葫芦解决不了的。再不行,再加一串。
“卓溪!”他阻止了她即将踹门的大腿,“帮我一个忙。”
他想要夺家主的位置。
本来,他以为自己坐为欧阳家继承人的位置,私下操控正片大陆的幕后帝王,他的权势怕是无人能及,经历了酷刑,他知道,他并不是,他所有的权力,都是那个叫家主的父亲赐予的。
而他想保护自己爱的女人,必须真正拿到属于自己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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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晓醒来之后,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工作狂,带病上朝,这在那些文武大臣看来,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也有人调侃道,怕是纳兰皇室祖上积了德,要不然,一个骄奢无度,目中无人的任性公主,能蜕变成勤政爱民的明君?
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这些平日里饱读诗书的官员们,竟然八卦到女皇身上。甚至公然开荤。
“听闻女皇身体不佳,这洞房之事可是从未?”
“可不是嘛,太医日日忘乾凤殿,都说女皇的命难以持续……”这话可是出自文大学士之口,文大学士暗地里和越家勾结。当年女皇出生,越家的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早早就在女娃身上下了毒。成年之前也并显现出来,唯有成年之后才会遭到毒液的反噬,夜不能眠,日日吐血,直到失血而亡。
“那些混账东西,看老夫不撕烂他们的嘴。”王大大跟着纳兰晓上早朝,今日提早了一刻到,就听到了他们的闲言碎语,气得王大大咬牙切齿,要不是纳兰晓拦着,怕是已经冲了上去。
纳士!怕是他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纳兰晓一坐上皇位,就大发雷霆,直接将一本奏折扔了出去,“有人竟敢欺瞒朕,通敌叛国!”
越国公通敌叛国,文大学士从中做了帮衬。那么……这个猫捉老鼠的游戏开始了。
纳兰晓不明白,欧阳圣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放了越国公。她生平最痛恨之人,现在一刻都不想放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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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次遇刺事件,时隔半月,纳兰晓都未曾见过欧阳圣。听绿夏说,是南宫然拦着不让见,圣公子也惭愧自己的族人残害她。心有愧疚,罚自己在祠堂里抄写经书呢。
纳兰晓当然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真正想要杀害自己的是欧亚家的人没错,但绝对不是他指使的。
虽然,她到现在也无法明白她,他为何要在双方合作的条件上加上假成亲。
欧阳圣也从未表示过心迹,在她眼里,欧阳圣太过神秘。就像前世她临死前,他绝然纤尘的背影,素白与天同色,墨黑的长发飘乎着,更加烘托他的绝美乃至无法言状的神秘感。
若是当时她还有力气,一定会大喊,“你到底是谁?”
当然,绿夏欲言又止,她守夜在陛下寝宫门口,半夜总能瞧见雪白的影子,似是圣公子。连续几日,同个时辰,同个地点,绿夏几次想要叫唤。
公子都是“嘘”的手势,柔到几不可闻的声调,“我念她,又怕面对她,就在这里待一会儿,你且下去吧,别的都不用说。”
绿夏纠结了许久,到底要不要告诉陛下,其实圣公子每天夜里都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