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刻的锦瑟可是没有心思琢磨他用的是什么语气。而且,她心里一直都把人家当成了纯洁的哥们儿,更是不会往歪的方面去想,心里反而不住的腹诽着:是啊是啊!也真是难为你了!夺命连环call,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大神呐!
虽然心思简单的锦瑟是这么想的,但是明显有人却是不这么想了。
此时,车厢里十分静谧,除了电话的声音,压根儿就没有别的声音了,就连这一男一女的呼吸声都十分小,微不足道。
所以,庄天驰在电话那边儿究竟说了什么,说了几个字儿,用了什么语气,庄易都听得一清二楚,想听不清楚也都是有一定难度的。
于是乎,某个男人的冷脸已经黑的没边儿了。
“啊……”锦瑟再度打了一个哈欠,打算再来一句谎话。
没办法,不是有个名人说过么,你一旦说了一个谎言,就要用一百个甚至更多的谎言来圆上这个谎言。现在刀架在脖子上,锦瑟根本也没有任何的退路。
只是,她已经打完草稿的那句瞎话还没来得及从嘴里吐出来——
“啊!”
突地,伴随着一声有些尖锐的叫声,锦瑟面色一变,彻底难看了起来,甚至有些狰狞扭曲了。她只感觉自己腰间的软肉就像是被钳子给夹住了似的,一阵钝痛。
“……”
锦瑟接连两声儿相同的字儿却是不同的发音,电话那端的庄天驰是彻底的愣住了,甚至都不该说些什么。
锦瑟骨碌骨碌转着的大眼珠儿瞅瞅前方怔愣的有些呆萌的庄天驰,又扭过小脑袋狠狠地剜了一眼那爪子在她腰间作恶的男人,恨不得在他的黑脸上剜出两块儿肉下来似的。
他二大爷的!
这死男人又抽什么风啊!
她又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这么一下儿肯定是下了死手的吧?
她可怜的小蛮腰儿啊,马上就要断了似的。
这会儿,腰间传来的剧痛已经导致锦瑟的大脑转的不是那么快了,眼看着就要当机了。
倏地,锦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自己没有拿着手机的那只小手儿,精准无误的掐上了男人的手背。还是老规矩,绝对不多掐,就掐那么小点儿。
只有这样,才可以让这个皮糙肉厚的爷们儿感觉到丝丝的疼痛。
此时此刻,疼的要命的她哪里还有心思顾及那么多啊,完全就是自己觉得怎么痛快怎么来。锦瑟还就这么一个人,她好好的时候,她可以冷静沉着的思考很多问题,但当某种时刻,她冲动的找你拼命也是说不准的。
啧啧啧——
不得不说,锦瑟觉得自己掐人的本事也是练出来了。
稳!准!狠!
她下手的时候,那小眼神儿就没有从男人的黑脸上离开过。果然,她一下手,就看见男人本是平坦的眉心微微的皱了起来。
瞬间,锦瑟心里就爽了,通透了,小眼神儿也得意了,就连腰间的疼痛感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下黑手么!
谁不会?
小手儿还在不动声色的使着劲儿,锦瑟得意的小表情是越发的眉飞色舞了,要是有尾巴,估计这会儿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嘿!
还别说,这招儿还真是管用啊!
她明显感觉到腰间的那个钳子已经没那么使劲儿了。
这个过程,说来话长,其实也不过十几秒的工夫。
再度说回正题儿。
刚刚,在听到锦瑟那声近乎惨烈而又出乎意料的尖叫之时,庄天驰先是一阵错愕,然后那秀气的眉头就已经拧在了一起。
就连站在他身边儿的唐惠心都听到了电话传声筒传过来的惨叫声,由此可见那声音之大。
几乎是立刻,唐惠心的眉头就因为担心而紧皱了起来。
但她到底是大家闺秀,那修养与气度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可以比拟的。哪怕忧心忡忡,疑问万千,唐惠心也没有冲动到一把抢过庄天驰的电话一问究竟,只是默不作声的向自己的儿子投去了担忧与询问掺杂着的目光。
“瑟瑟?你怎么了?”
庄天驰关切的声音通过传声筒传到锦瑟耳朵里的同时,也向自己的母亲唐惠心投去了一记安抚的眼神儿,示意她不要担心,他问问情况再说。
哎哟——
嘶——
庄天驰不说话还好,他的话音刚一传过来,锦瑟立马感觉到自己那被钳子钳住的小蛮腰儿又疼了起来,那力道似乎比刚才的还要重上许多。
这会儿,锦瑟原本精致的小脸儿已经皱成了包子,那两条细眉也已经拧到了一块儿,成了拧拧巴巴的麻花儿。
有点儿滑稽,但托了她天生丽质的福,滑稽中更多的是可爱。
再度狠狠剜了身边儿黑着脸没有任何表情的男人一眼,锦瑟捏着庄易手背上肉皮儿的手也是更加的使劲儿了,狠狠咬着牙,恨不得把自己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玩儿命的报复这个qín_shòu!
看着衣冠楚楚,fēng_liú倜傥,实际上就是个衣冠qín_shòu!
不对不对!
这厮根本就是qín_shòu不如!
手里忙活着掐人,锦瑟嘴上还要应付着电话那边儿的庄天驰。
果然啊!
他们老庄家一家人都是心连着心,打断过头连着筋的!
换了别人,就算是商量好的,也不会做到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