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咳咳咳——”
“咳——”
完全没有料到刑少鸿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锦瑟一个抽气儿,嘴里米饭的残骸直直的往气管儿赶了过去,锦瑟立马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到最后,锦瑟干脆放下手中的筷子,顶着一张憋得通红的小脸儿弯腰咳嗽,试图让自己舒服一点儿。
要是换做是平时,在锦瑟还有余力的时候,她一定不忘狠狠剜一眼刑少鸿,要么就直接掐他一把。
让她不好受,始作俑者也别想好受!就算是死,她也要拉个垫背的。
但是,这会儿的锦瑟显然没有了那心情。或者说,这会儿的她赶着咳嗽还来不及,又怎么有时间顾及那么许多?
看着咳嗽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的锦瑟,刑少鸿的似笑非笑僵在嘴角,面色突地就变得十分凝重,抬起一只大手在锦瑟的后背轻抚,给她顺着气儿。
刚刚触及到锦瑟背部的大手一顿,刑少鸿的眉头不自觉的拧的更紧了。
锦瑟看着一直都是那么瘦,这是刑少鸿知道的。这一个月以来,锦瑟似乎比之前更加瘦了。对于这一点,刑少鸿也是知道的。
但是,就在他的大手刚刚触及锦瑟背部的时候,就摸到了锦瑟的脊椎骨,十分明显。
刑少鸿一直都锦瑟瘦,但是却不知道实际上她已经瘦的快要只剩下一把骨头了。怪不得抱着那么轻,除了胸前那二两肉,她的身上还有肉么?
就在刑少鸿还在思忖的时候,锦瑟那本是弯着的腰已经慢慢直了起来,恰好看见刑少鸿出神的模样。
啧啧啧——
更加如花似玉了。
“喂,你这是给我顺气还是占我便宜?”
已经不咳嗽的锦瑟好受了许多,除了那精致的小脸儿还有些涨红,已经没有其他的异常了。
一边儿说着,锦瑟还不忘把刚刚欠刑少鸿的那两个白眼儿补上。除此之外,补一还要送一。
她刚才是咳嗽的厉害,但是她的感知神经没有出问题。
刚刚那一瞬间,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似的,所以在刑少鸿的大手贴上她后背的那一刻,她还是蛮感激的。
要知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可谁知,刑少鸿的大手贴上她的背部以后,就再也没有动过,就像是被强力胶粘在她后背似的吗,一丁点儿都没有动。
这究竟是顺气还是占便宜?
一怒之下,她竟然一激动就这么把差点儿窜到她气管儿里的米饭残渣儿给咳了出来,人也不咳嗽了,就是嗓子还有点难受,以至于她这句话说出了来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是哑着的。
被锦瑟这么没好气儿的一吼,刑少鸿立马回过了神儿。
到底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被锦瑟这么一吼,刑少鸿原本的失神彻底被锦瑟给吼散了,淡定如斯,嘴角立马噙起似笑非笑的弧度,顺势收回了自己贴在锦瑟背上的大手,不紧不慢道,“就你这一把骨头,有便宜可占?”
一句话,刑少鸿像是在调侃。 然而这其中真正的意味,就连他自己也觉得琢磨不透。
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
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你——”
算你狠!
锦瑟被刑少鸿这一句话噎的差点儿重新咳嗽起来,涨红的精致小脸儿恨恨的,那犀利的小目光,恨不得在刑少鸿妖孽的俊脸上戳出几百几千个窟窿来,最好让他变成妖孽蜂窝煤!
“败类!”
终是觉得不解气,锦瑟还是恨恨的骂了出来。
……
……
一天又一天,距离庄易订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这些天以来,锦瑟根本没办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不管她给自己制造再大的工作量,给自己再大的压力,也不能将庄易要订婚的这件事儿从自己的脑海中移除。
再加上她那天从鸿业酒店回来之前刑少鸿那番苦口婆心的劝解,她更是没办法专心工作了。
烦躁之余,锦瑟索性将电脑放到一边儿,自己下了床。
找到钥匙,锦瑟打开了那个唯一被上了锁的小抽屉,缓缓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个锦盒。
“咔。”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锦瑟已经将手中的这个四方形的锦盒打开了。
锦盒内,海绵里镶嵌着的,不是庄易曾试图问她要回却被她谎称已经卖掉的订婚戒指,又是什么呢?
那天,在订婚宴现场,庄易才给她戴上戒指刑少鸿就出现了。刑少鸿出现的突然,她走的自然也匆忙。一时间,也就忘了把戒指摘下来还给庄易。
或许,在内心的最深处,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把戒指还给庄易。
否则,为什么庄易那天专程约她出来问她要戒指的时候,她撒谎说卖了呢?
这一次,财迷的锦瑟敢对天发誓,她留下这个戒指并不是贪图它的价值。只是因为,这是她和庄易之间有过牵连的唯一证明了。
留着,哪怕自己会睹物思情,但留个念想也是好的啊!
如果连这唯一的纽带都没有了,锦瑟就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抓住些什么了。
如果没有了这个证明,她怕未来的某一天,就连她自己也会忘了那段永生都难忘的过往。
她,不想忘。
如今,和她作伴的也只有那些回忆了。
锦瑟不知道那段回忆在庄易的心中究竟占有多重的分量,更是不确定他会不会决绝的选择遗忘。但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