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泰安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也无法反驳这残酷的现实。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跟头,而那份不甘与忿怒,只能化作更加深沉的怨恨,埋藏在心底。
“姜泰安,你如此急切地渴望亲自解决那小子,难道真的只是为了个人的恩怨情仇?恐怕,这其中还藏着更深一层的秘密吧?那小子,是否掌握着你姜家所渴求的某种关键信息,亦或是,他身上正携带着令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物?”
人群中,一个阴冷而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如同暗夜中的毒蛇,悄无声息地吐出了它的信子,直刺姜泰安的心脏。
“我可是听说,你们姜家杀到了南域去,想要追寻什么宝物,该不会就在此人身上吧。”
这声音带着明显的讥讽与挑衅,让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众人或低头窃笑,或交头接耳,显然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猜测充满了兴趣。
姜泰安闻言,脸色骤变,仿佛被揭开了最不愿为人知的伤疤。他紧抿双唇,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那些或真或假的关切与好奇,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些老狐狸们个个狡猾如狐,根本不好糊弄,即便他想撒谎,怕也是无济于事。
“哼,你们倒是聪明。”姜泰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不错,那小子身上确实藏有我姜家的传世宝物。这宝物,不仅是我姜家荣耀与力量的象征,更是我们世代守护的秘密。如今,它落入外人之手,我姜泰安作为家族的一份子,自然有责任也有义务将其夺回。”
说到这里,姜泰安停顿了一下,目光更加坚定,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与立场。
“但请诸位听好,我姜家行事光明磊落,从不屑于暗中抢夺。今日之事,乃是我与那小子的私人恩怨,与诸位无关。若有人想要趁火打劫,我姜泰安虽不才,却也定当拼死相护,绝不让家族宝物落入贼人之手!”
“笑话?哈哈,你说得轻巧。”人群中,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仿佛是在嘲笑姜泰安的天真。
“你说那是你们姜家的宝物,仅凭你一面之词,就能让这天下人信服吗?这年头,谁手里没点‘祖传’、‘秘宝’的噱头,但真正能拿出来见光的,又有几何?”
此人话音刚落,周围顿时响起了一片附和的窃笑声,气氛变得微妙而复杂。众人的眼神中闪烁着各种情绪:好奇、贪婪、戏谑,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他们就像是围在一场即将上演的闹剧周围,期待着接下来更加精彩的“表演”。
“更何况,”另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如果真有那么一件宝物,能够让姜家不惜远赴南域也要追寻,那它的价值定是非同小可。这样的好东西,谁不想据为己有?恐怕,就连在座的各位,心中也早已蠢蠢欲动了吧?”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气氛更是微妙。不少人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贪婪之色,仿佛已经在脑海中勾勒出了自己拥有那件宝物的场景。
同时,也有一些人保持着冷静,他们深知这其中的风险与变数,不会轻易被一时的利益所蒙蔽。
然而,无论众人心中如何盘算,那个最初挑衅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歇:“所以啊,姜泰安,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世道,可没那么简单。除非你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否则,这宝物究竟归谁,可还真说不定呢。”
这番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姜泰安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他深知,自己此刻已经陷入了众矢之的,想要单凭口舌之争就证明宝物的归属,无疑是痴人说梦。
此时,凌霄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正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姜泰安因被众人质疑而陷入尴尬境地的“笑话”。
然而,这份旁观者的闲适并未持续太久,天空突现异变,只见姜惜情身影如电,划破长空,带着一股不容小觑的气势,瞬间飞至近前。
紧接着,天地间仿佛响起了一声沉重的轰鸣,姜泰山以一种近乎于失控的姿态,从高空猛然坠落,如同陨石撞击大地,狠狠砸在了不远处,尘土飞扬,碎石四溅。
他浑身浴血,衣衫褴褛,狼狈之态尽显无遗,显然,这场战斗对他而言,是一场灾难性的失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不甘,周围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得鸦雀无声,目光纷纷投向那两位对峙的强者——姜惜情与姜泰山的战场虽已结束,但留下的震撼却久久未散。
姜惜情虽略显疲惫,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闪烁着胜利的光芒,她身上几乎找不到任何伤痕,对比之下,姜泰山的惨状更显得触目惊心,他躺在那里,气息微弱,几乎无法动弹,显然已失去了再战的力量。
就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姜惜情突然转头,目光温柔而坚定地看向了凌霄,她的声音通过传音之术,悄无声息地传入凌霄耳中:
“霄儿,听小姨的,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会更加复杂。待会儿,我会寻找机会拖住他们,洪叔也会在暗处协助我们。你,一定要找到机会,带上你娘,安全地离开这里。记住,只要你们能够逃脱,那么这次我们冒险来到诡岛的所有努力与牺牲,就都算是有了价值。”
言语间,姜惜情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凌霄母子的深切关怀与不舍,她深知这一路的艰险与不易,更明白此刻的决策意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