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政东听到这话就放心了一半,因为松老这话实际上表明了一个基本的态度,这说明对方有意加入到贝湖的高速建设中来,而且话语中的意思也是很明了的,那就是即便是有什么相关的人参与工程,至少也会有基本的质量保证,
饭桌上的气氛很是不错,不过有些话双方都不会谈得太透,大家都心知肚明就行。接下来大家又谈了一些闲文轶事,松老毕竟年纪不小,快到八点,陆政东和梁梅就起身把松老给送上了车。
等松老上车之后,梁梅道:
“政东,看来松老对你很是高看一筹。他这个人看似随和,骨子里傲的很呢。知道吗,曾怀德也想拉他的那关系去搞高速,他婉拒了,这很难得了,不全是我的面子。”
陆政东点点头:
“这人对很多东西看得很透彻,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要是不把握这一点,那就不是为子孙谋福而是把子孙推到深渊里。”
松老之所以婉拒曾怀德,不是其他原因,恐怕还是觉得曾怀德行事太过高调,不靠谱。
杨宗见到陆政东赶紧拉开了车门,上了车,杨宗见陆政东心情不错,迟疑了一下说道:
“省长,驻京办的同志们都是希望省长能够拨冗指导指导,同志们都是望眼欲穿呀……”
陆政东看了杨宗一眼沉吟着,驻京办确实是个怪胎,别人管不着,地方很难管,京城管不了。
这一点不是没引起重视,九零年国*务院办公厅转发《关于进一步做好外地驻京办事机构清理整顿工作和加强管理的意见》,开始着手清理整顿驻京办。但清理整顿驻京办十几个年头,然而时至今日,驻京办仍然是请不走的菩萨。“打不死的小强”,而且是越清理越昌盛。
这里面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驻京办沦为各地“跑部钱进”的阵地,密切联系领导的桥梁和纽带,因为这里有着太多的利益博弈,所以驻京办成了一些地方政府的“公关”的香饽饽,清而不理,整而不死也就在情理之中。
如果真的是“跑部钱进”,为地方争取一些资金,为老百姓服务倒也罢了。问题是如今伴随着社会不良风气,驻京办逐渐地功能异化,成了某些地方领导进京的“行宫”、活动的“驿站”
在中央没有简政放权和对财政拨款方面进行打的改革之前,任何的清理实际上都很难真正完全落到实处,只不过是改头换面出现而已。
至于驻京办主任又开宾馆、酒楼,又办公司,驻京办主任可是既当官,又做老板,在外面纪律也松,工资又高。集富贵于一身的肥差,经常接待的是当地领导干部,有人脉关系。又是地方政务与中央政务对接的桥梁在京城谁都有点关系,哪个驻京办主任没有点神通?
所以这些年甚少听闻驻京办主任出问题的,这里面有些事情很是复杂。
存在即是合理,陆政东现在也没有心思来撤掉驻京办,因为现在贝湖要上的项目比较多,需要和部委衔接的事情更多,这方面还需要驻京办多做工作很多事情才能加快。
“择日不如撞日,时间还早,就今天去看看同志们。”
陆政东缓缓的开了口。这让杨宗松了一口气,他请陆政东去驻京办只是试探。实际上也是想借此机会和陆政东拉近拉近关系。
很多省的省驻京办早就是五星级酒店了,而贝湖的却还是三星。这气势就比其他省挨了一截,搞个五星级的省驻京办,是杨宗梦寐以求的事。然而自己在省驻京办工作也有些年头了,一直没有圆了这个梦,而最作为竞争对手的秦山省驻京办也要鸟枪换炮了,这无疑是给自己上了眼药。
硬件被甩在后面了,软件就更不是对手了。自从秦山省的新任驻京办主任上任之后,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与机惩火车站的关系处得无比融洽,简直是如鱼得水,每次副识以上领导来,车都可以开到停机坪或站台上,然后领导进贵宾室休息,工作做得漂亮体面。
然而,贝湖省里领导来京,驻京办接待处只能在接站口等待,有一次,常务副省长周若山和秦山省一位副省长同机,秦山的副省长是坐挂军车牌照的大奔直接到是停机坪,而周若山则是正常登机,拒周若山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杨宗觉得颜面扫地,一点面子也没有。特别是按照分工常务副省长是驻京办的领导,这无异于打他的脸,
省驻京办的形象如何从一个侧面说明了省里的经济实力,何况常务副省长周若山是非常赞同的,省驻京办也是贝湖的脸面,搞好了对贝湖招商引资有促进作用。
集体见过面之后,杨宗也抓会说道:
“省长,秦山省驻京办很快就要搬进五星级酒店了,我们省驻京办的形象太逊色了。招商引资等等很多工作都不好开展。”
陆政东笑了笑道:
“杨宗,你知道驻京办的历史吗?”
杨宗懵懂地摇摇头,他不理解新建驻京办与驻京办历史有什么关系。
“驻京办的历史起源可以追溯到封建王朝的同乡会和会馆,在封建社会,京城的会馆、同乡会的功能不外乎沟通家乡与京师之间的联系,接待来京出差的地方官员及进京赶考的家乡学子,维护家乡人民在京的合法权益等。”
陆政东的口气悠长深远。
“省长,这些功能现在的驻京办都有啊!”
杨宗插嘴道。
“是啊,各省、自治区、直辖市的驻京办在北京纷纷兴建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