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鼎坤抱拳行礼,大步离开。
刘若宰方才看到董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把谢鼎坤支走,留下董策来单说。
董策自然知道他的用意,等谢鼎坤离开之后,他下意识的左右看了一眼,上前一步,压低声音道:“大人,此间事,怕是对大人颇为不利啊!若是被有心人勾连利用,更是不妥。”
刘若宰沉沉点头:“此事,我自是知晓的,不过,事已铸成。你有何想法?”
或许刘若宰自己都没感觉到,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对董策越来越倚重,尤其是经过昨天那事儿之后,更是信重之,青睐之。
董策沉沉一笑,轻轻吐出两个字:“建奴!”
“建奴?”刘若宰眉头一挑。
“没错儿。”董策道:“侯家伟乃是建奴之‘奸’细,潜伏于大同镇中,为建奴之内应,一旦建奴在此南下寇掠,则起事相举,呼应建奴。若真被此贼成事,则流毒千里,大同镇以北‘门’户不保,后果不堪设想之极。实为不忍言之事。幸赖大人侦破侯家伟之‘阴’谋,除首犯逃逸之外,其党羽被一网打尽!侦破建奴‘奸’细党羽,保大同镇北一方之安平,此实乃大功也!”
听了董策说完,刘若宰立刻是眼前一亮,察觉到了此计极好的可行‘性’。
反正此时镇羌堡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要伪造出一些证据来还不是轻而易举?再说了,只要是把侯家伟定‘性’为建奴‘奸’细,那么谁都不敢轻易给他翻案——你这么急匆匆的翻案,难不成也是建奴党羽?
而且这么一来,当初提拔侯家伟的那些人也都要避嫌,压力就小了许多。
如此一来,运作的好了,再进京和那些故旧打点一番,说不得反是一件好事。
他也顾不得矜持了,立刻点点头:“好,就这么办。”
……
此时的镇羌堡,已经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叫喊声惨叫声喝骂声不停传来,手持钢刀的士卒在谢鼎坤的指挥下,闯入了侯家伟的同党或者是知道侯家伟的密谋却坐视不管,现在已经被打成了犯官的官员家中。犯官及其家属被带上锁链木枷,押送出来,哭声震天。
其中最有油水儿的自然是查抄侯家伟的府邸。
刘若宰把这个‘肥’差‘交’给了董策和谢鼎坤的直系属下,他虽然廉洁,却不古板,也知道这些将士昨日为他立下了大功,更有不少死伤,这也是为了让他们发发利市,以作报答。
抄家这等事自然用不上董策,这会儿他靠在衙‘门’口的石狮子旁边,眼睛瞧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士兵。
四处的‘混’‘乱’显然也让他们心中不安,不少人都慌张的四处张望,但是却没一个人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忽的‘门’里哭声大作,然后一群带着枷锁的人被石进等押了出来。
石进这些押送的一个个腰间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塞得什么,=显然都发了不少财。
被押出来的这些自然便是侯家伟的家人仆从了,还很不少,足有二十来个,多半都是‘女’子,只有三五个男子,想必是‘门’房小厮之类。
其中有五个‘女’子衣着要华贵一些,一个三十来岁的美‘妇’,另外三个都是二十来岁到三十之间,还有一个却是窈窕少‘女’,想必就是侯家伟的一妻三妾和一个独生‘女’儿了。
董策的目光很自然的落到一个少‘女’的脸上,饶是他前世今生见过了许多人造或是天然的美‘女’,家中也藏了一下,这会儿也不由的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为之惊‘艳’。
这‘女’子的容貌若是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媚!
妩媚的媚,狐媚的媚,妖媚的媚。
充满了‘女’人味儿的媚,尽管她现在看上去也就是十六七岁的年纪。
她穿了一件儿湖水绿的襦裙,身材娇小纤细,一张白皙细腻的柔美脸蛋儿,脸上各处无一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