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静静的站在边上,一直等权老和季同辉两个人下完棋,这才急忙上前搀扶起季同辉,还没等问话,对面的权老就有意见了。
“瞧瞧,瞧瞧,两个老家伙下棋,我这还是个病人,就不知道扶我一下。”
陈熙满脸尴尬。
季同辉笑骂:“那是你不乐意,你们家那么多小子,正争抢着要扶你,可惜,你不乐意。”
“哎!”权老叹了口气:“那么多小子,可惜没有一个像陈熙这么让人省心的。”
正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季同辉无儿无女,权老有儿有女,但是烦恼却不比季同辉少。
如今权家在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豪门,权老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孙子外孙加起来更是好几个,借用季同辉一句话,想搀扶权老的人多了去了......
可是那么多孙子外孙,有几个是奔着孝心来的,还都不是想讨老人家欢心,给自己争取一点好处。
“季爷爷,您怎么?”等到权老和季老两个人笑骂过后,陈熙这才有空问季同辉。
“进去说罢。”季同辉摆了摆手,三个人进了屋子,屋子里面没有空调,不过却一点也不热,三个人随意坐定,季同辉这才道:“这一阵你在py县和平江市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很不错,高一鸣的本事还算可以,你跟着他也能学到点东西。”
“季爷爷......”
陈熙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同辉打断了:“我当初就教过你,无论学什么,不能拘泥于形式,更不能自傲,三人行必有我师,容百家所长,海纳百川,才能走出自己的路子。”
陈熙点了点头,之前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向季同辉解释。
虽然中医人拜师并不一定只有一位老师,但是真正的师傅那却是恩大于山,正所谓传业解惑之恩不亚于养育之恩,陈熙作为季同辉的学生,拜另一位老师之前,征求季同辉的意见那也是必须的,只是当时季同辉杳无音讯,陈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季同辉。
“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权爷爷。”季同辉一指权老:“我和这个老家伙算是一起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的,只不过后来我离开了京城,在平远定居,这个老家伙倒是封侯拜相,好不风光......”
“你个臭郎中。”权老禁不住骂道。
“权爷爷。”陈熙急忙见礼。
听季同辉这么一说,他总算是明白了季同辉的来历,原来季同辉也是一位从战争年间走来的老革命,只不过并没有封侯拜相,而是选择了隐居。
怪不得季同辉这么多年如此神秘,即便是和季同辉做了二十多年邻居的人也不知道季同辉从何而来。
“好,好。”权老笑呵呵的点了点头,季同辉和他是生死之交,那种可以性命相托的交情,季同辉当年妻子儿子死亡,权老可以说内疚了二十多年,如今看到季同辉收了陈熙这么一位学生,权老也是由衷的高兴。
季同辉继续道:“前一段时间,这个老家伙生病,我这才离开了py县,去了京城,我就猜到我见了这个老家伙,想走那就难了,所以给你留了字条,只是没想到阴差阳错,你也到了京城......”
说起这个,季同辉当真是有些惊叹,这个时候有时候很大,大到两个人一旦分开,一辈子再也没有再见的机会。
有时候很小,小到一抬头就能碰到熟人。
这一段时间,季同辉人在京城,但是陈熙身边发生的事情他几乎都知道,诊治的几位患者,把名额让给周林东,被高一鸣收为学生......
一桩桩,一件件.....
也正是如此,季同辉这次才没有避着陈熙,他看的出来,陈熙的心性基本上已经定了,即便是他和陈熙见面,也不会影响陈熙的心态,反而整天让陈熙操心,有些过了......
“季爷爷,我都懂。”陈熙点头道。
对于季同辉的苦心,陈熙是很明白的,之前季同辉让他回到py县,或许在外人看来,季同辉耽误了陈熙的前程。
但是陈熙心中明白,季同辉是为了他好,只有在基层,才能看到能多的人生百态,才能见识到种种种种的患者。
市医院h县医院一字之差,但是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没有在县医院呆过的医生,绝对想不到县医院的困难,想不到下面患者的难。
......
市第一医院。
周林东和何慧敏正在上班,韩雪凝急匆匆的跑来。
“周林东,何慧敏,陈熙出事了。”
“啊......”周林东嘴巴一张:“他不是去京城了吗?”
“刚出医院,就被警察带走了。”韩雪凝满脸焦急:“怎么办,我们一起想想办法吧。”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何慧敏急忙道。
“我刚才去外面办事,回来的时候远远的看到陈熙上了一辆警车......我急忙向门卫大爷打听,他说有几个人在门口打架,被警察带走了......”
“打架?”周林东皱着眉:“陈熙今天要去京城,飞机票早就订好了,怎么会好端端的和人打架?”
“是薛越干的。”韩雪凝道。
“薛越?”何慧敏一愣:“昨晚吃饭遇到的那个家伙?”
“就是他。”韩雪凝道:“昨天晚上被送到急诊科的那位尿不出的患者就是薛越......”
“啊......”周林东嘴巴再次一张:“这么巧?”
“什么这么巧,八成是陈熙搞的鬼,薛越今天出院,怎么可能放过陈熙,我怀疑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