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国没听到别的,只听到最的一句——【妈妈受欺负的时候你在哪里?】
黑着一张脸问秦汀语,这话从何而来。
秦汀语捂住脸就知道哭,秦立国冷冷的看一眼她,丢下一句:“刺里说话。”
等秦立国一走,秦汀语就慌了,她则才也是太生气了,才说的,这下怎么办?
拿出手机就给贺子兰打电话。
就把这事儿给贺子兰说了,问贺子兰怎么办?
贺子兰这会儿跟王二德的日子也不好过,就盼着秦汀语好了,她以后也能跟着落一个好,不曾想,秦汀语会这样的自毁前程。
有些事儿,就是不能说,也不能点的那种,一旦引燃了导火线,是开出绚丽的烟花,还是一团黑呜呜的浓烟都是说不好的。
“小语啊,你看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有些话啊,你不能说,便是别人说了,你也不能说的……”
最后贺子兰给指了一条路,说让秦汀语跟柳晴晴说说这事儿,说柳晴晴现在门道多。
而且这跟裴红军有关的事儿,跟柳晴晴也说是理所当然的。
柳晴晴接到秦汀语电话时,愣了一下,没想到秦汀语会她说这个。
秦汀语是慌张的,她怕一些事情,可是柳晴晴却是淡定极了,一直在等的一个机会,不就是现在么?
“小语啊,这事儿呢,怎么说呢,也是我家老爷对不起你母亲,你也不用着急,这事儿你就当不知道就行了……”
“我怎么当不知道啊,我爸要是下了死心问我,我肯定会说出来的。”秦汀语是不想让秦立国知道这些的,因为知道了这些,就意味着秦裴家两成仇人。
她的内心还是肖想着裴靖东那个男人的,所她不想让两成仇人。
“这个怕什么啊,你就说你听别人说的,具体的你也不清楚……”
柳晴晴给指了一条路,听谁说的啊,就说听郝贝说的。
反正郝贝也的确知道这事事儿。
秦汀语有了这两个狗头军师出的主意后,就穿好衣服出来了。
眼晴还是红红的,就是刚才哭的。
秦立国铁青着一张脸,也不管会不会吓到女儿,冷声就问:“你刚才说你妈妈受欺负,这事儿是什么意思?”
秦汀语泣声道:“就字面意思。”
秦立国还要问,秦汀语就跪在秦立国跟前哭着喊:“爸,我也想知道妈妈当年到底是怎么会事啊,妈妈为什么生下我就难产了,就算是有难产的,可是也没有难产就死人的吧……”
这一席话就像一记警钟一样敲在秦立国的脑海里。
妻子是怀孕七个月早产,生下女儿后难产而亡的。
他出任务回来时,女儿都满月了,见到的也只是妻子的一棒骨灰而已。
“你听谁说的?”秦立国颤声的问着。
秦汀语愤恨的说是听郝贝说的。
就把这事儿推给了郝贝。
秦立国挥手让秦汀语退下后,就给郝贝打了个电话。
郝贝这会儿还在南华,刚祭拜完郝政国,呼弘济则带着方蔷薇先回去了,而她还想借机去看看郝爸爸和郝妈妈,所以才说要在南华呆几天的。
秦立国就问郝贝在哪儿呢?
郝贝说在南华。
秦立国笑问她去做什么的?
郝贝没敢说实话,毕竟方蔷薇说郝政国喜欢的是丁柔,这又把郝政国的墓迁到丁柔的跟前了,这自然不跟能秦立国说了。
于是就说是想回来看看她养父母的。
秦立国挂上电话,就直接调去南华的军用机。
当天晚上就到了南华,到了之后又给郝贝打电话,让郝贝明天早上去墓园找下他,有话说。
郝贝应下后,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
给秦立国打电话也没打通,就想着去墓园等着吧。
早早的天刚亮就爬起来,买了鲜花,就往墓地里走去,昨天才来过,今天又来,看门的大爷都跟她打招呼了。
郝贝拾级而上,心中对秦立国有点愧疚的,觉得方蔷薇有点多事儿,你说人死都死了,做什么邻居,这不是让活着的人为难的么?
到了墓地她就吓了一跳,丁柔的墓碑前坐着一个人,正是秦立国。
秦汀语今天穿着一件黑色的中山装,中规中距的,不过抱着墓碑似乎坐的有点久了,衣服都起皱折的。
头发上还有些雾水,看样子是来的挺早,或者……
秦立国看到郝贝时,揉了揉眼,扶着墓碑站起来,拿出手帕,一点点的擦拭着墓碑开口说道:“在这儿坐了一夜,才知道小柔也会冷的,这么冷的天,你说……”
这话听得郝贝毛骨凛然的,只觉得阴风阵阵的。
“其实我很对不起小柔,当年如果我能多为她着想一点,就不会参加那么多的任务,可以多点时间照顾她……”
秦立国跟郝贝讲他跟妻子丁柔之间的点点滴滴,每讲到动情处,秦立国的或笑或悲伤,每一个神色,看得郝贝都揪心极了。
她不知道秦立国为什么跟她说这些,只知道她听得很难受。
“我走前,就把小柔托付给裴静照顾了,小柔是个倔强的,当年因为跟哥嫂闹矛盾,到了部队后,就从未回过家……就跟裴静关系好,跟亲姐妹似的,所以我要出任务时,她就跟裴静在一起,只是我没有想到那一年,裴静会去世了,裴静去世后半年,小柔难产也走了……”
秦立国说的有点语无伦次,是说给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