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能有一间属于自己的窝就心满意足了,娶婆娘?哪家儿的姑娘会愿意嫁给我?”
张康平收回视线,自嘲的笑了笑,可说话间眼风儿却还是不自觉的去瞟安安。
“康平说的这是啥话?你这么能干。咱们村子里的人都是看的明明白白的,我就是没姑娘,我要是有的话,第一个就做媒说给你!”
“就是!你是个啥样的人,咱们大家难道还能不知道?以前都是误会,你也别太放在心心,也别气馁!”
大家一个个的都在安慰着张康平。
却只有刘氏,一边儿搅拌着泥土,一遍撇嘴!
“就这个狗杂种,今天盖房子明天就塌!今天娶老婆,明天就横死!呸!”
不过这话,她到底只敢在心里说,因为怕被人给听到了再找自己的麻烦,可呕死她了,逮到机会她一定要他死。
那边,村里的一个大叔指着自己刚拖过来的那根大料,对张狗蛋说道,“你也是运气好,这根木料,我砍好又刨了几天,昨天晚上才弄好,刚从山上拖下来,本来是准备拖到宁家庄园去的,最近宁家庄园也在修园子,要木料,你这里要,就先仅着你用了。”
张康平连声感谢。
如今,村里的人都不再忌讳他,都对他很友好,这是他从前梦里奢望过,但却从来不敢想的。
都是因为她,他才有今天。
张康平不自觉的又去看安安。
安安却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视线,她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
那个大叔的话,突然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灵感。
她看着那个大叔笑着说道。
“大叔,您昨天晚上才从山上下来啊,那您有没有看到我家大姐元娘啊,是这样的,昨天我大姐说有事出去了一趟,结果,回来就受伤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万的干的,您要是看到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回去告诉我大伯,好好的给我大姐出出气。”
那大叔听她一讲,皱眉一想,突然说道。
“昨天我好像在山里看到一男一女,女的受了伤,男扶着她下山。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媳妇和她男人呢,你这一说,我倒是记起来了,那女的,好像就是你家大姐,那男的……”
原来真的是有人帮呢,只不知道,帮的是哪一位呢?
安安听着心头一紧,“那男的是谁?”
那大叔想了半天,却是道,“那男的倒真的不熟,好像不是我们村的。”
因为要在七天内将房子建好,今天来帮工的人很多,除了担任劳力的男的,也有很多负责锁事搞后勤的大婶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八卦,那大叔因为不确定,所以声音不大,听到的人不多,并没有引起人的注意。
这可不行。
这种能让元娘丢大脸的事,怎么能这样无声无息呢。
安安眼中转着狡黠,“大叔,您家这话可不能瞎说啊,什么我家大姐和一个男的在山林里,还扶着走,我家大姐可是连婆家都还没有说呢,她平素最最重男女规矩,和男的那是连话都不敢单独多说一句的……”
她装似生气的高声指责,维护的是大姐元娘的名声。
错处是没有的。
然而,安安这么高声一抬,周围本来没有注意这边对话的,那些八卦的婶子们的耳朵,就都张开了。
那大叔本来不是很确定看到的是元娘,可被安安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一说,脸上有些挂不住,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看错。
“我眼神是公认的好,在山林里,好远的野物只要冒个头我就能知道是什么,怎么可能连个人都看错,昨儿个看到的就是你家大姐,只可惜,那男的面生的很,没见过,不然,这个时候,定然拉出来给我作证。”
他为了将自己摘出来,因为前面安安提到男女有别,他便眼中露出鄙视,“孤男寡女的在山林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话的暗示可就明显了。
安安张开嘴,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心里高兴的要死,面上却是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半响,才说道,“大叔,您可不能这么说我大姐。”
“我怎么说她了,她和男的在野地里还那样,我还说不得了?哼!”
“我大姐和男的在野地里哪样了,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说清楚?好,我就和你说清楚。那男的扶着她,靠的那叫一个近啊,你大姐像没骨头似的靠在人家身上,小媳妇在外面对自家男人都没她这么不要脸的……”
“那……那许是我大姐跌了跤受伤了,被好心人扶了一把,正好被您看到了吧,您再瞎说,小心我家大伯听到……”
她现在是护姐的妹妹形象,可不能扇风点火太明显了,不然,被人看出来是她搞的事,齐氏和阮老大会撕了她。
那大叔想起阮老大是个混的,万一真的说太多,也怕阮老大来找他算帐,算也顺坡下了,应了句,“大概是吧,我也不是太清楚,哎哎哎,都看这边干什么,干活去。”
说完左右言其它的看向张康平,“张康平,你这根木材到底要放哪里,还不过来搭把手?”
这意思就是不欲多说了。
但是,他这些话已经足够给人嚼舌头了。
特别是那句,小媳妇和自家男人都没靠那么近的。
张康平连忙过去搭把手,两人抬着木材就走到别处去了。
虽然事情就这样明面上定了性。
可是,这种事向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乡里的人平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