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中莫名警觉,替她稍稍沐过身,就把她抱回寝殿,宣白清觉进宫诊脉。
白清觉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宫外来了。
他提着药箱,皱着眉尖跨进门槛:“皇上,不是我多嘴,你这三天两头地唤我进宫给沈姑娘看诊,她又无大病,莫非寻常御医就看不得了吗?”
正是花好月圆夜,他正在府中同他的雪儿亲热,却被一道圣旨给打断,能不气嘛。
君天澜面无表情地坐在床沿上,冷声道:“今儿妙妙的症状有些严重,你过来仔细诊脉。”
“如何严重?”
白清觉把药箱搁到圆桌上,从里面取出脉枕等物。
君天澜直言:“不知怎的,她今日一直渴睡。”
“……”白清觉拿脉枕的手顿了顿,望向君天澜的眼神宛如是看着一个智障,“多睡会儿罢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得你深更半夜把我弄进宫?”
“总之,你先过来瞧瞧。”君天澜坚持。
白清觉只得走到拔步床前,在沈妙言的手腕下垫了脉枕,又在她腕上搭了绣帕,才细细替她把脉。
而沈妙言已然昏睡,对四周发生的事儿仿佛毫无所觉。
半晌后,白清觉收了绣帕和脉枕,神色之间多出了些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