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算是正式收了第一个小徒弟,她在上学放学的路上,还有学校的时候经常能碰见勤勤,长的很漂亮的一个小姑娘,就是有些迷糊,听办公室的老师说,勤勤才上学几天,就丢过无数次课本。作业,铅笔什么的丢的更多。
陶妃想起来忍不住微笑,她小时候好像也是这样,不过她丢东西是故意为了引起爸爸妈妈的注意。
回到家时,周苍南没在,估计是躲出去抽烟了,好让她有充分的时间洗澡。
陶妃还发现,这几天周苍南除了第一天晚上,之后从来没在家里洗过澡,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
换了衣服拿着浴巾去卫生间洗澡,部队的家属楼盖的还是很先进的,卫生间统一按的马桶,洗漱台上镶嵌着一大块镜子。
陶妃脱了衣服,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妖娆的身段皱了皱眉头,最近皮肤好像不如从前细滑了,看来天气太干燥了,她得想办法保养下皮肤了。好像也胖了点儿,最近吃的有些放飞自我,也要注意一下了。
胡思乱想的拧开水龙头洗澡,也没听见周苍南回来又离开的声音。
陶妃洗完澡往身上抹润肤露的时候,就听院里外面想起了警报声,在这寒冷静寂的夜里格外的瘆人。顾不上多想,赶紧套上衣服出去,听见楼道里有杂乱的脚步声。
警报声响了近三分钟才停下,陶妃站在阳台前看着楼下闪过的黑影,所有休息的在家的干部都已经冲回了各自的岗位。
陶妃有些莫名的紧张,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这种警报只有在电视上听过。
一直听说边疆很乱,不会是真的出事了吧?
团里确实出了事,因为九七年港城的回归,一直安稳的边疆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安稳。
侧门哨兵被人摸黑儿抢了枪,战士还受了伤。万幸的是哨兵们站哨一直是枪弹分离的制度,所以被抢走的步枪里并没有子弹,却依旧是团里的耻辱。
蒋一博拍着桌子发怒:“立马严查!今晚的哨兵关禁闭!就这样都能让人摸了哨,怎么守得住国家的西大门。”
肖富年皱眉:“团长,这件事要移交地方公安来处理,我们只能监督不能追查。”
“放屁!周苍南呢,给他一周时间,必须把步枪找回来!”蒋一博气的嗓门儿高了好几个调。
这会儿周苍南已经跟张浩几个人追了出去,黑暗的街上外的静寂,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叫声。
周苍南让张浩往狗叫声密集的地方追,他则往相反的地方追去。
从事发到拉响警报仅仅三分钟时间,却给了歹徒最佳的逃跑时间,而且对方似乎熟知镇子里的街道,周苍南一路追过去,没见半点踪影,停下脚步放平呼吸慢慢往前走。
耳朵关注着寒风里任何细微的声响。
清冷的夜里,偶尔有猫头鹰尖叫几声狗吠声,再无半点儿声音。
周苍南长呼一口气,转身朝回走,他现在再追下去也是徒劳,不如先回去等天亮了再说。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在会议室里开了一夜的会。
陶妃在家也担心的没有睡安稳,天蒙蒙亮就起来,看着屋外沙发上整齐的被褥,知道周苍南一夜未归,忍不住有些担心起来,应该不是出大事才好。
早饭也没心情吃,就干坐在书桌前,听着起床号按时响起,接着是广播的声音,安慰自己应该没事了。简单的洗漱了下,抱着书本去上班。
路上碰见一队队晨跑的官兵,陶妃才彻底放松心情,估计是演习吧?
到办公室后,住在镇上的几个老师都好奇的问陶妃:“陶老师,昨晚部队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出事了?我都听到警报声了。”
陶妃摇头:“没有,只是部队上正常的演习。”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还是知道的。
“怎么会呢?我都听到路上有脚步声,我爱人说他从大门缝里看见是一群当兵的,好像在找什么人。”一个女老师非常八卦的说。
陶妃笑了笑:“这不是很正常吗?他们夜训的话,肯定会出现在路上啊。”
几个人虽然不信,却又问不出什么,只能又聊起别的。
不过部队丢枪这个事,到陶妃下班前,学校就已经传开了,不知道是谁说出来的。
陶妃也有些吃惊,只是安静的听着没有参与到讨论中。
“以后出门要小心点儿,枪可是没有长眼睛啊。”
“也不知道部队是干什么吃的,枪都能让人抢走,真是的!”有个年轻的老师非常气愤的说。
陶妃原本没打算说话,听见这句话非常生气。最近两个多月,她吃住在部队,看着那些年轻的战士起早贪黑的训练,不管刮风下雨,她都能在阳台上看见他们在训练场上苦训。
现在却被外人一句话否认,立马护犊子的站起来:“如果真是枪丢了,他们肯定也会第一时间找回来,就算拼死也会保护这一方平安的,你这样说太让人寒心了!而且事情的经过我们谁也不知道,你这样制造不利舆论,让不知道真相的人会怎么想?”
还有两个部队上的军嫂也站起来附和陶妃的话,大家一看这是要吵起来,有人赶紧出来平事:“好了,好了,小王老师也是一句无心的话,就不要较真儿了,大家赶紧收拾东西下班。”
陶妃看了眼小王老师,收拾教案回家。
其他两个军嫂住在炮营家属院,追出来安抚了陶妃几句离开。
陶妃心里突然惦记起周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