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伤炼丹童子,陈景乐戒刀横在身前,目光平静,表情肃穆,并未因此得意洋洋。
对方貌似认得开天七式这门绝学?
莫非创出这门功法的,是上古天庭某位大能?
童子擦掉嘴角的鲜血,冷笑道:“呵呵,看来是我小瞧你了。一千三百多年,你是第一个伤到我的凡人,所以,我决定让你死得更壮烈一点。”
“哦,那我还真是荣幸。”陈景乐不冷不淡回一句。
一千三百多年,一直困在这座丹殿里头,换作自己,恐怕早就疯了。不过看眼前这童子,貌似跟疯了也差不多。
真可怜。
童子以为陈景乐是在嘲讽他,愈发恼怒,大喝一声,再度扑杀过来,招式比之前更加凌厉,更加诡谲。和被炼成傀儡,只知道凭本能行事的巨灵神不一样,他明显有自主意识,而且战斗经验不弱。
被陈景乐击伤的他,自觉丢了面子,心里难堪,对眼前这个该死的金丹修士,愈发厌恶,恨不得一掌将他击毙,方能解自己心头之恨。
可恶,若为修为境界大跌,凭他真仙级的实力,又怎会将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放在眼里,这样的小虫子,以前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戳死!
想到这里,童子愈发愤怒,咆哮连连。
陈景乐毕竟和对方差了一个大境界,尽管百般奋力招架,也难免会被对方抓住破绽,各种阴险狠辣招式攻来,逼得他狼狈不堪,多次与拂尘擦肩而过,险象环生,甚至有一小撮头发被削断。
见到此景,丹童愈发猖獗,叫嚣道:“就算你是得到那个人的传承又如何,你当他会认你这个弟子吗?哈哈,别做梦了!像你这样的蝼蚁,给他舔鞋底的资格都没有!再说这方世界已经彻底破败,你当他还可能回来吗?说不定他自己都早已陨落在某个大神通者手上。而你,区区一个金丹修士,天赋资质下等,百年后无法修成元婴,最终也不过一抔黄土,哈哈哈……”
整座丹殿内都回荡着童子嚣张猖狂的笑声。
陈景乐没有反驳,反而暗暗消化对方无意中透露出的信息,对他来说,这些信息十分重要。显然炼丹童子确实知道开天七式是谁创的,只是对那位大能颇为忌惮,甚至不敢直呼其名讳。
还有就是,包括那位大能在内的众多大神通者,似乎因为大战关系,离开了这方世界,而且很久没有出现过。
这些消息都让陈景乐很感兴趣。
然而就在他分神之际,丹童眼中狠色一闪而过,猛然使出更犀利的攻击。
陈景乐一个不慎,被拂尘重重扫在身上,发出一声闷哼。
拂尘扫在陈景乐身上,原本就残破不堪的上衣,再度化作漫天布屑,然而他身上却生出一道淡淡的金光,挡下了这凶狠的一击。
“**玄功?该死!你到底是谁?”童子再度惊怒出声。
如果是开天七式只是这家伙运气好,侥幸得到那位大神的部分传承,但没想到他身上居然还兼负**玄功这门顶级功法!
又是一位大神的传承!两门顶级功法,一攻一守,堪称同阶无敌!
如果让他成长起来,那还得了?
炼丹童子眼红不已,他承认自己妒忌了,自己在天庭众多炼丹仙家大能身边伺候多年,修炼的也只是一些普通功法,除非得到大机缘,否则想要成为金仙,此生无望。
可对方区区一个凡人修士,居然同时拥有**玄功跟开天七式两门顶级绝学。
他就想问,凭什么?!
凭什么我苦熬多年都看不到希望,你一个凡人却能得到两门顶级传承?
他妒忌,他愤怒,他想要将妒火发泄到这个走狗屎运的愚蠢凡人身上!
这个人,必须死!
陈景乐看到丹童身上情绪起伏异常,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马上要超度你的好人。”
“很好,不说没关系,等我将你抓住,有的是办法逼问出你功法绝学的来历,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嘴硬。”被陈景乐的话深深刺痛的炼丹童子,看向他眼眼,多了几分贪婪,随即又变得阴狠。
陈景乐洒然一笑:“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不过我觉得你也就口头上说说而已,打了这么久,也没见你能把我怎样。我说你还有什么压箱底本事,赶紧拿出来,本大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待会我要是全力出手,到那时你想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可恶!我要杀了你!”
被一个金丹修士如此嘲讽,暴戾的丹童哪里忍受得住,再度疯狂出手。
只是他被愤怒冲昏的脑子猜不到,这样做反而落入了陈景乐的圈套中。
丹童越打越气,越打越狼狈,不知何时起,头上的发髻已经被刀气削去一半,披头散发,身上的道袍也是破烂不堪,遍体鳞伤。
反观陈景乐,虽然同样一身破烂,可**玄功锻就的强大肉.身,使得他无惧这等攻击,顶多产生一些皮外伤,分分钟能通过功法修复痊愈。
所以童子越打越无力,陈景乐则越打气越足。
陈景乐接招的同时,还在用言语扰乱对方心神:“如果你肯告诉我,开创开天七式的那位大神是谁,还有那些大神通者们最后都去了哪里,或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童子铁青着脸,只是“呵呵”冷笑,对陈景乐的话不屑一顾。
陈景乐哂笑,不再说话,本来也没指望能靠几句话击溃对方。
双方在丹殿内疯狂激战,如果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