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任伟建现在给人感觉,有点阴郁。
不是性格,而是从里到外给人这种感觉,让人情不自禁想要离他远一点,保持适当距离。
公司其他同事还好,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加上前两天他请假了,顶多怀疑他是不是最近没注意休息,脸色气血好差。
然而陈景乐一眼便看出,这家伙不光是气血差,气运也差,身上似乎沾了一些不怎么干净的气息。
嗯,就是我们常说的,可能碰到“脏东西”了。
这让陈景乐很惊讶,因为这种气息,他只在副本世界见过,没想到会在现实世界中遇到。
这……
在社会主义正义铁拳下,不应该一切魑魅魍魉都烟消云散,乾坤清朗的吗?
陈景乐沉吟两秒,便想明白,虽然河蟹神兽高举镰刀锤子,横扫三界,可难免会有一些漏网之鱼。
这些漏网之鱼估计也知道自己处境,它们就像城市里的老鼠,只敢躲在阴暗角落里,散发着腐臭的气息,常人往往看不到它们。
我们都清楚,民间关于这种或者类似的神怪传说屡见不鲜,城市街头巷尾也会流传一些鲜为人知的秘闻,如果你仔细打听注意,说不定会这些事情就发生在你周围。
若不是经历过副本世界,陈景乐肯定也以为起点那些系统流无限流,都特么瞎扯的,可万一作者里头,真混进了个挂逼主角呢?
所以说,看不到不代表就不存在,不要以自己的认知偏差去否认某样东西。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奶孑)
陈景乐皱眉:“怎么会惹上这种东西?还好情况不是很严重。”
思索一番后,他决定还是出手帮一把,毕竟任伟建这个小胖砸,在公司还是比较勤勉的一个人,而且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小心思。如果是素不相识的外人,那就看心情了。
“任伟建,你来下我办公室。”陈景乐对任伟建说。
公司其他人听到,偷偷瞄一眼任伟建,又看看boss,心里各种猜测。
“好的好的。”任伟建忙不迭答应。
办公室内。
“坐!”
陈景乐指着座位对任伟建说,小胖砸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坐下,心里嘀咕自己是不是哪里让老板不满意,害怕一个不慎被炒鱿鱼。年关将至,他还等着发粮救急呢,要是被炒鱿鱼,就只能睡天桥吃土了。
陈景乐随手抽张白纸,转身在任伟建看不到的地方,在纸上简单划几下,白纸上被陈景乐划过的地方,泛起道道奇异光泽,最后连成一道玄奥奇幻的符箓。
一般情况下,为了更好发挥符箓效果,增加画符成功率,画符都是用黄纸朱砂,不过以陈景乐现在的境界,已经不大需要准备这些东西,对他而言万物皆可画符。
白纸画成的符箓拍在任伟建身上,只听见嗤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火烫出一个洞,看不见的灰雾从他身上冒出。
陈景乐手一挥,这团灰雾顿时烟消云散。
任伟建有点懵,没想到老板一上来就给他来这么一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刚刚似乎听到耳边传来凄厉哀嚎,听得人一阵鸡皮疙瘩,又像是猫爪挠塑料泡沫那种刺啦刺啦尖锐刺耳的声音,顿时打冷颤,脸色唰一下苍白。
不过相比原先的阴郁,正常了很多。
“老、老板?!”任伟建一脸茫然。
陈景乐并没有解释,拿掉已经失去光泽的白纸,随手撕成碎片揉作一团丢进垃圾桶,问他:“回想一下,这两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任伟建愣神,想了想,犹豫道:“您是说……”
尽管很不愿意承认,不过这两天确实有些事情,超出他的认知范围。还有刚刚发生的事,他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出现的幻觉,可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真实,那突然出现的凄厉哀嚎,让人记忆深刻。
陈景乐示意他继续。
“我、我这两天做了个很奇怪的梦……”任小胖脸色犹豫,吞吞吐吐道。
陈景乐没有出声打断,而是静待下文。
任伟建似乎想到某些可怕的事情,额头开始冒细汗:“老板,说出来可能你不信,我想我可能是真的碰到脏东西了……一开始我还有点怀疑,但是刚才你把那种符拍到我身上,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我耳边哀嚎,很渗人那种……”
紧张得有点语无伦次,两手胡乱摆弄。
陈景乐可以理解,毕竟一般人碰到这种事,不被吓瘫吓尿,已经很不容易。
大概是陈景乐的淡定感染了他,任伟建渐渐平静下来,将事情娓娓道出:“这两天,我做了个很、很奇怪的梦,而且让我害怕的是,这两个梦几乎一模一样。”
说到这里,他明显紧张起来:“就是、就是梦里头,我出现在医院门口,整条街空荡荡的,很安静。然后一个女人,穿白衣服的女人,站着十字路口人行道那里定定望着我。就是很诡异你知道吗!整个世界空荡荡的,一个穿白衣服的女人一直在看着你。可能太远了,我看不清她长什么样。然后我就被吓醒了。一开始我以为是最近压力太大,结果昨晚,我又梦到了那个女人,还是那个位置……”
说到这里,小胖砸脸色痛苦。
陈景乐大概明白了,这种事情,不少人都碰到过,有些只是意外,有些则没那么简单。运气好的,过几天就没事了,运气不好的,会大病一场,而有些人特别倒霉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