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机灵的很,忙拿手扇风,让药赶紧凉却。
倒出药汁,又装水熬,回头发现柳帅哥一边给药扇风,时不时露出卖萌的笑容,她装作看不见。
等几分钟,乐韵端起来一碗药试试温度,不太冷不太热,把碗给阉人:“可以喝了,喝下药,自己去卫生间门口呆着。”
小美女赶小行行去卫生间门口,是不是说小行行又要吐?
柳向阳满腹疑问,又不好事事都问,殷勤的帮兄弟端碗,让他喝药。
燕行没空琢磨小萝莉是啥意思,端起第一碗药,像牛喝水似的,咕咚咕咚,三口就喝光光了,再喝第二碗第三碗,一鼓气把三碗药喝得一滴不留。
喝药喝得很爽快,那张脸却是变了数变,苦!第一口药下肚,苦味从嘴里直达心底,苦不堪言。
如果说小萝莉上次在山里让他喝的药苦如黄莲,那么,现在的这一副药,他只能用老人说的“苦如万胆”来形容。
那味道,苦得让人想吐黄胆水。
苦就算了,还别特的辣!
那种辣,不是辣椒辣眼睛的辣,而是像老姜一样的辣,只喝了两口,辣得嘴巴再尝不出味道来。
药从喉咙滑落,所经之处辣感如火,当喝下第一碗,胃里好似有火在烧,烧得胸口好像着火,灼灼的发烫。
当喝下第二碗,他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从腹部向全身漫延,灼得无处不痛。
喝下第三碗药,燕行丢下碗,直奔卫生间,他有尿意,莫明其妙的想尿,一冲冲到卫生间,把自己关进去。
“?”精致少年和阳光柳少脸上呈现大写的问号。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乐韵用手肘支着下巴,笑得清闲惬意。
一大一小两帅哥侧目,看到甜美可爱的短发小女孩脸上的笑容,莫明的打了颤,感觉……那笑容好阴险。
还有,心急吃了热豆腐是啥意思?是说燕少喝热太急,还是说他跑厕所太急?
两人表示不懂。
一头扎进卫生间的燕行,汗泠泠的脸剧烈的抖了三抖,他急着上厕所,小萝莉还说风凉话,让人分分钟想掐死她。
讲实话,他不是脾气暴燥的人,可怪力小萝莉有能把人生生气炸的本事,遇上小萝莉,她秒秒钟就能把他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燕行忍着想掐死小萝莉的怒火,等着放水,谁知,有尿意,就是不排尿,他等了又等,想出去,觉得丢脸,呆在小洗涮间又让人恼燥,特别的憋屈。
等,等啊等,柳向阳和晁宇博迟迟不见燕少出来,终于知道小女孩说心急的意思了,默默的憋着笑。
那么等,等得小水壶的水再次烧开。
慢条斯理的去小厨房提水壶,又倒一碗药,望望洗涮间,冲着柳少笑得春风满面:“柳帅哥,戏看够了,帮阉人送药去吧。”
柳向阳故作严肃脸,端起热腾腾的药碗,一边帮吹吹,一边正儿八经的迈步,去解救他好兄弟于水火。
呆在卫生间的燕行,脸一阵阵的发烫,可恶的小萝莉又摆了他一道,明明还要喝碗药却不告诉他,偏要早早赶他到卫生间等,给他错识的提示,让他以为喝完药可能要吐或者会拉肚子,以至他闹了笑话。
心里愤愤不平,偏拿小萝莉无可奈何,有求于人,人在小萝莉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端着药的柳向阳,走得很慢,边走边吹药,挪到卫生间外,用脚尖轻踢门:“小行行,出来吧,没什么好害羞的,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藏着不是个事儿。”
听得柳向阳的调侃,燕行恼得牙根发痒,真想把柳某人扔飞,他究竟是谁兄弟?
心浮气燥,怒腾腾的拉开门:“啰嗦,拿来!”
门咣的拉开,露出燕少青铁的脸,那模样哪有曾经微笑如花倾国倾城的fēng_liú儒雅贵公子相,像活像是谁挖了他祖坟似的。
不得不说,燕少生气的模样很生动,也很……可爱。
终于看到燕某人被小萝莉无意间整得变脸,柳向阳暗中乐得肠子快打结,还得装一本正经,忍得特别的辛苦,赶紧把药碗递过去,亲切的嘱咐:“小行行,注意风度啊,你是七尺男儿,不要动不动就凶人,这么凶巴巴的小心吓坏哥,把哥吓出好歹来,以后就没人陪你找小美女看诊啦,更没人帮你端茶递水。”
“……”燕行狠瞪面前的人,柳向阳满眼是笑,分明是暗乐在心,那模样跟小萝莉一样欠揍。
可柳向阳说的又是事实,从小到大,他哪里不好,总有柳向阳陪着去医院,无法反驳,更没法真的凶从少长大的兄弟,唯有虎着冷脸,接过药碗,仰起脖子狂灌。
一口气把一碗药倒进肚子里,燕行把碗塞给柳向阳,转身又“咣”的把门关上,让自己与外隔绝。
“好凶,怕怕。”柳向阳翻个白眼,愉快的抱着碗冲回桌旁。
燕行关上门,一张脸几乎扭曲,有种想冲出去揪住小萝莉质问的冲动,她究竟给他喝的是什么鬼玩意啊,酸死人了!
第四碗药是酸的,比他喝过的十年老醋还酸,酸得牙都软了,药喝下去,感觉整个人泡在酸水里似的,酸味儿直冒。
他差点抓狂的当儿,肚子里的内脏一阵翻绊,冒出咕咕的声响,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赶紧扯开裤头蹲身排便。
一阵哗啦哗啦,肚子在眨眼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