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呐,莫要请降啊。”话音刚落,堂一众武俱是跪地叩首。
张任埋首一辑,“主公,城还有三万将士,二载之粮,即便主公不欲让城百姓与吾等受苦,末将愿率军突围,护送主公家小出城。”
“还可去何处?”刘璋一脸茫然,“益州八郡三属国皆沦陷敌手,今日成都已是孤城一座,尔等继续负隅顽抗,唯死路一条尔。”
“传令,出城请降,再敢出言阻挠者……”,刘璋环视一眼左右,微微咬牙,“斩。”
刘璋抬脚将行,一人却前死死抱住刘璋的双腿,“主公。”
刘璋低下头认清这是王累,他满脸无奈,“王从事,汝这又是何苦?”
“主公若降,吾便在城门楼一跃而下,让主公踩着臣下之血出城。”
刘璋面色阴沉得可怕,“王累,汝当真要如此?”
“主公呐,昔日楚怀王不听屈原之见,会盟于武关,便为秦所困,主公此番出城,便如那荆州牧刘琦,汉侯张鲁一般,会为江东所困啊。”
刘璋怒不可遏,一脚将其踹翻,指着他喝骂道:“汝为臣子,焉敢犯?”
“左右还不将他拉出去。”
眼见两名军士前,王累猛地挥手二人甩开,“不劳主公费心,吾自个儿来。”
见他大步走出,刘璋重重地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侧一众武,“拟表罢,取吾刺史印绶来。”
“建安四年六月二十九,刘璋请降,今日之后这西川诸郡,可总算是归吾江东所有矣。”城外,很快便收到降表的蒯越脸多出几分喜色。
“益州的任命已由主公传达下来,蒯司马且瞧一眼罢。”诸葛亮含笑将一封书信递到蒯越手。
蒯越接过之后便递给身侧的越巂郡丞法正,“孝直,汝念与诸位听罢。”
“喏。”法正站起身来,面向帐内一众武,定睛看了一眼手展开的书信,双眼略微波动,却很快便恢复如常。
“平南之战,诸位战功显赫,今擢孟获为哀牢侯,哀牢郡太守。”
“多谢吴王恩赏。”孟获应声出列,单膝跪在帐内。
“擢朵思大王为护蛮郎将,哀牢郡都尉。”
“多谢吴王恩赏。”朵思大王亦是如此。
“擢木鹿大王为护蛮郎将,哀牢郡都尉。”
“擢董和为哀牢郡郡丞,都屯田事宜与教化之事。”
……
一干封赏之后,诸葛亮和蒯越带着大批兵将汇聚于城门之外,看着卸冠颓然地刘璋捧着印绶朝着二人走来。
“罪臣刘璋,有眼无珠,晚投明君尔。”
诸葛亮和蒯越一并将他搀扶起身,蒯越笑着瞧了他一眼,“使君不必如此,汝吾同殿为臣,今后还得互相照应。”
刘璋面色缓和几分,主动让开一条道来。
身后的一众益州武都垂下头去,一言不发,而那随着出城列阵的三万甲士,虽然把住沿街,此刻也是纷纷垂头丧气。
诸葛亮留意了一眼四周,却未曾见张任、黄权。
当一行人行至城门前,这才发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着一具尸首。
“这是何人?”诸葛亮下意识问道。
“此乃益州从事王累,此前阻扰刺史出城,自绝于城门前。”
“忠臣尔,请厚葬之。”
“多谢诸葛军师。”一众跟随着战马步行入内的益州武也对诸葛亮高看了一眼。
入刺史府内,刘璋安坐于右侧,在他身后,一众益州武一字落座,座者乃是蒯越,而诸葛亮却是拉着甘宁、黄忠落座于左侧。
“使君,怎未曾见西川大都督张任将军?”蒯越环视一眼堂内,刘璋先得了益州侯、振威将军的封赏后退下,这第二人便轮到张任,可此刻堂内岂有张任在?
“快,命人去寻张任都督。”刘璋面色有些难看,挥手之下,自有军士离去。
“不必矣,张任已至,请斩吾首。”堂外,身材魁梧的张任穿着一身长衫缓缓迈步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名警惕他的亲卫,却隔着他几步外,不敢前。
“张任,汝这是作甚?”刘璋拍着长案怒喝道。
“主公欲做那亡城苟且之楚怀王,臣却不愿做那背主之宵小。”张任仰起头来,直视着堂的蒯越,“请司马斩张任首级。”
“张都督官任西川大都督,于益州军战功赫赫,乃是天下良将,吾为何要斩汝?”蒯越笑道。
“吾宁死不降。”张任撇过脸去,一脸决绝。
蒯越看了一眼诸葛亮,后者微微摇头。
“左右,且将张都督送回府宅之罢,他有妻儿在家,便让他回去瞧瞧。”
张任面色微变,左右军士却不由分说,直接将他拉了下去。
张任挣扎不脱,只得冲着堂内大喝:“吾张任不降,与吾妻儿何干,蒯越,汝大可只斩吾一人便是。”
蒯越笑着摇了摇头,抬手示意法正继续。
“擢诸葛亮为益州刺史。”
“擢来敏为益州别驾。”
“擢黄权为益州长史。”
“擢陈震为益州郡太守。”
“擢秦宓为云南郡太守。”
“擢王商为广汉郡太守。”
“擢泠苞为振武将军,云南郡都尉。”
“擢刘璝为振远将军,益州郡都尉。”
“擢吴兰为奋远将军,蜀郡都尉。”
“擢费观为奋威将军,犍为郡都尉。”
“擢袁约为奋骠将军,广汉郡都尉。”
“擢杨车为奋战将军,巴西郡都尉。”
……
袁约和杨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