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青的一系列正当要求都得到了充分地满足,顾欣谨守原则之余,其他的时候都是给予蒋青青最大的方便,作为临时自聘的某某俱乐部律师的她而言,今日总算是取得了极大的进展,至少一些人在仔细地核对了身份之后,就被放了出来。
蒋青青的应对比这些公子哥的家里人还要更快一些,她似乎已经隐隐预见到了固定圈子里传出她蒋律师非常有能力有魄力的未来情景了。
蒋青青将这一切都定性为是自己的努力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但实质上,大人物们的意志是绝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的意见而轻易地改变的。
有人在试图挑动沪城此刻敏感的神经,舒市长的愤怒显而易见,在改革开放之后的那么多年时间里,沪城极少有高级别的官员在任上被直接定罪下狱,这宣扬了他维持正义的决心,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折损了他的颜面,当然,兴许心思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刘鹏飞在向舒市长汇报了相关的情况后,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章程,舒市长绝不能容忍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挑事,尤其是在倪伟国待罪之后,他需要时间来消弭影响,所以无论诸人的的目的是什么,他身后的背景是什么,都不是他要顾忌的!
大人物的意志迅速传达,首先在市公安局得到了贯彻。
这与郝俊的分析和判断相差不离,已经下了一个公安局长,若是在事后依旧让毒品牵扯出一些官员来,或者说继续发酵,对于整个沪城官场而言,都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事情。
这件事本身就应该到此为止的,无论毒品案件的规模是什么,只因为最上层的人物已经默许了。
临到放学的时候,心情大好的蒋律师又来接郝俊,不过,她显然不打算给郝俊什么好脸色,只道是关清媚让她来接人的不好发作,坐进了车子之后,就一直冷着一张脸。
郝俊一直没有给蒋青青解释他如此行事的意图,骄傲的大律师也不打算就此低声下气地询问,若不是她念着与郝俊的几分情谊,从共事上论,他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她早就把报警的事情告诉那些公子哥了。
“哎,蒋秘书,那些个公子哥怎么样了,你把他们都弄出来了吗?”
郝俊见气氛沉闷,试图说话。
可这话一出口,蒋青青就气不打一处来,油门都踩重了几分,只听得她冷冷一笑。
“还真是拜你所赐,现在元斌他们几个管理人员还有几个重要的会员都还在公安局里呆着呢,你竟然还好意思问?”
蒋青青愤怒地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少年,根本就没有认真看路的意思。
“额,蒋秘书,注意见面,我操,要追尾了!”
郝俊惊得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蒋青青却淡然地猛甩方向盘一个极限超车,把前车和后车的司机都吓得够呛,老远了还听见后面的一个司机探出头来大声地在问候他们的祖辈。
这是典型的路怒一族啊,郝俊瞅了眼蒋青青精致的侧脸线条,按下心中的惊,展颜笑道:“你既然让我出主意,这便是我想出来的主意,但是你似乎无法理解我的意图,那这就怨不得我了!”
算了,谁叫你是个女人呢,不跟你斤斤计较!
郝俊的话虽有解释的成分,但还是让蒋青青听得心火直冒,“把俱乐部里几乎所有的会员都扭送进了公安局,这就是你想出来的所谓的好办法?那你倒是跟我好好说说,你这样一报警,会有多少人的家里长辈不让他们再参与俱乐部的活动了?”
“午夜飙车?这样算是什么活动?这本身就是违法犯罪的事情,你作为一名律师,竟然来质问我这个举报有功的优秀市民,你有考虑过他们的活动引起的社会公共安全吗,有考虑到普通百姓的生活吗?”
郝俊就是不说出其内心的想法,甚至还占据着道义的高点来教训蒋青青,蒋青青竟是一时无言以对。
俱乐部并不会轻易以任何组织或者社会团体的名义来组织活动,这是明面上的惯例,例如那天夜里的活动发起者也不可能是季元斌,而是部分会员的自发行为,季元斌只是作为协调和工作人员出现的,但她无法否认龙腾在里面有刻意引导的成分,也无法否认这些活动,是不会被社会和法律所承认的。
说到底,她努力地试图维系的这个俱乐部,是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产物,若是真个严格定义,它的确没有太多的正规性和合法性可言,而且颇有助纣为虐的意思。
郝俊的话,在理,却依旧让无法反驳的蒋青青心绪纷乱,甚至怒火极盛也愈演愈烈。
郝俊从蒋青青的话中能够了解到警方对于俱乐部的态度,他们似乎无意于对一些相对有背景的公子哥们进行深究,毕竟那天夜晚并没有发生什么交通事故以及其他的恶**件。
谈不到一块,两个人之后都没有什么话,再一次来到了关清媚的单身公寓,余芳和关清媚两个人已经在厨房里忙活开了。
看到关清媚再一次戴着围裙,有模有样地翻炒着菜的时候,郝俊忍不住吹了个口哨。
近在咫尺的余芳拍了一下郝俊的肩膀,笑骂道:“瞧瞧你姐,再看看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快去坐好,菜都快好了,就等着你们开锅呢!哎,清媚,盖上盖子先焖一会儿,不用一直翻炒的,这手都该酸了吧!”
余芳把到厨房观摩的郝俊赶到客厅,蒋青青则给了他一个背景,看起了电视。
余芳看起来似乎还有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