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哥大上的密封皮打开,赵国阳想了想,拨通了一个号码。
等了没多大会儿,里面就传来了一个悦耳的熟悉女声。
“喂,你好,请问找谁?”
“是张玉芳老师吗?我是赵国阳啊!”赵国阳闻言回道。
“啊,赵国阳,是你啊!回国后还没联系过呢,咦,你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呢?”张玉芳显然没有想到是赵国阳给自己打电话,当下就有些欣喜。
赵国阳解释道:“张老师,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真挺忙的。这不我今天又出差来了松江市吗?立刻就想到了你。怎么样,找个地方,我请你搓一顿?”
“好啊!我这儿这愁着不知道晚上去哪儿吃呢!”张玉芳笑盈盈的说道。
“那成,张老师你还在学校了吧?我这会儿就打车过去找你!”赵国阳连忙开声道。
“嗯,国阳你直接来震旦大学正门找我好了,我大概十分钟后就能到。”
“好叻,那我也马上出发!”赵国阳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本来赵国阳想给毛董事长打个电话知会一声,但是不巧的是,毛董事长办公室的电话一直占线,也就作罢了。
……
再次见到张玉芳,赵国阳发现这位张老师的气质比去桑巴国之前,明显有了些不同。
或许是因为出过一次国的缘故,她整个人比之前自信了许多,一笑一颦之间,更显得颇具风情。
张玉芳看着马路对面,正神采飞扬的朝自己招手的赵国阳,眼睛就是一亮。
她摆了摆手,示意赵国阳在原地等着,然后小跑着穿过了马路,走到近前。
和赵国阳寒暄了几句,注意到他手中提着的大哥大,张玉芳就笑盈盈的说道:“嗨,国阳,现在搞得挺不错啊,都买这玩意儿了。”
赵国阳耸了耸肩道:“呵呵,我哪儿舍得买啊,是松汽集团毛董事长送的,推都推不掉呢。”
张玉芳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她轻盈一笑道:“毛董事长送你,那倒也正常,怎么说,你也是他们松汽集团特聘的‘特别研究员’,不拿工资,也得有些其他方面的表示吧?”
听了张玉芳的话,赵国阳对这事儿倒也释然了。
确实,自己好歹还挂了个松汽集团“特别研究员”的名头,拿这大哥大,也算是受之有据。
既然是吃饭,张玉芳这个地主,自然是要安排地方抢着请客呢。
这位张老师为人也挺爽气,直接带赵国阳去了一家叫“红房子”的西餐厅。
九十年代初,西餐厅可是稀罕物。就算在松江市这样的大都市,也是不多见的。
这家“红房子”西餐厅,据说已经有了几十年的历史,是松江市最地道的几家西餐厅之一。
落座之后,张玉芳一边拿起菜单,一边叹了口气道:“国阳,在圣保罗吃过两次西餐之后,我就有些喜欢它的味道,可是国内价格真不便宜,回来之后,我还一直都没舍得吃过呢……”
赵国阳闻言,不由得挑眉说道:“张老师,你说的有点夸张了喽!大学老师的收入,可比咱们企业要高不少吧?西餐虽然价格不菲,但是一个月吃一次,对你来说还是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是没问题,只是西餐不太适合一个人吃,这个国阳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张玉芳笑着回道。
点完了餐,赵国阳就和张玉芳畅聊了起来。
二人在桑巴国之行中,结下了不错的友谊,聊起来倒也相谈甚欢。
“张老师,最近忙不忙?你们震旦大学虽然牌子很响亮,学生也挺多,但是选修葡语的应该还是少数吧?”赵国阳随口问道。
“嗯,每周选修课就两节。其余时间,都是在混日子……”张玉芳将杯子在嘴边轻轻啄了一口,略带几分惆怅的说道。
“呃,这个确实有些浪费了啊!”
赵国阳忍不住开声问道:“张老师你的英语应该也不错吧?为什么不再带一个英语课呢?”
“咱们学校的英语老师本来就多,你说我一个教葡语的,再去和人家抢活儿干,那也太不地道了吧?”张玉芳摇摇头,颇为无奈的说道。
“那你就没想过再找点什么事儿做做?老是这样没啥动力,人是很容易消沉的……”赵国阳忍不住出言提醒道。
“嗯,国阳,你在这个问题上的看法和我一致!”张玉芳点了点头道。
“事实上,我已经找了点事儿做,去年我就在学习,前些时候报考了个报关员,正准备看有没有机会跳槽呢,这波澜不惊的校园生活,我实在有些过够了……”
听到这里,赵国阳的眼睛顿时就是一亮。
说起这个报关员,在国外又称做企业海关经纪人、企业报关人员,英文为r,是代表所属企业,向海关办理进出口货物报关纳税等通关手续,并依此为职业的人员的一种统称。
在很多国家,企业报关员的任职都是很严苛的,不仅要有一定的外贸工作的经验,还需要在海关备案登记才行。
按照国际惯例来说,报关员不是自由职业者,他只能受雇于一个依法向海关注册登记的进出口货物收发货人或者企业,并代表该企业向海关办理业务。
基本上,想要成为报关员,必须具备一定的学识水平和实际业务能力。
不仅要熟悉与货物进出口有关的法律、对外贸易、商品知识,还得精通海关法律、法规、规章并具备办理业务的技能。
最重要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