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娘想了三天,还是没有想到办法。
她有点愁。
上次虽然打走了张氏和杜河浦,但是这两个人就是属狗皮膏药的,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找上门来闹!更何况,他们二人身后,还有一个出损招的杜安兴在呢!杜安兴可不是没脑子的人,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想出别的招数来对付他们。
杜玉娘心思重,猜想杜小枝到家里来,是真的走投无路了,还是二房做的局呢??
她考虑再三,还是不愿意把人性往恶的方面想,更何况杜小枝的性情,原本就与她的爹娘不太一样!再加上她胳膊上的那些伤……
杜玉娘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从脑海里剔除出去。
其实现在杜小枝最好的出路,就是嫁人,最好嫁的远一点,让张氏和杜河浦再也摸不到边儿才好呢!
可是她还事着一个杜小碗,怎么嫁啊!?
真是愁死人了。
秦大夫来给如锦复查。
如锦面对秦大夫时,总是不自觉的沉默,还会半垂眼睑,用长长的睫毛把眼睛里的神色全部盖住。
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对那个丈夫就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白的感觉,好像是害怕,又好像是避之而唯恐不及一样。
或许是因为他是大夫,且医术高,自己怕被他看透的关系吧!反正她对这个大夫,真的是一丁点的好感也没有。
秦大夫把完脉,与李氏等人交待如锦的病情,“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身体康健,气血充足,没有任何不妥。”之前倒是有些小毛病,但是此刻看起来,恢复的倒是快。
李氏不解,问秦大夫,“您说,这丫头哪儿都好好的,怎么就不记事了呢!?”
秦大夫道:“是有这样的先例的,比如头部受了重创,醒来以后患了失魂症!又或许病人经历过什么非常重大的心理创伤,所以宁愿把过去的记忆忘掉,也不愿意在回想起来。”
如锦心里一跳,突然有个模糊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只觉得心尖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似的,紧接着排山倒海的痛意瞬间席卷了她!
好痛。
如锦自问是个坚强的人,可是这一刻,她却再也无法忍受这股突然而至的巨痛了,整个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事情生的太突然了,李氏被吓了一跳,连杜玉娘也毫无准备。她虽然立刻朝如锦跑过去,可是却还是慢了半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如锦跌到那个冷清的怀抱之中。
杜玉娘看着秦大夫紧张的模样,有些傻眼。
什么情况?
秦守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一看到如锦,心里就荡起一股难以自制的涟漪,总是忍不住想要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所以他是第一个现如锦不对劲的人,本能促使他直接就奔了过去,在如锦晕倒的那一瞬间将人接住了。
秦守正将如锦横抱起来,问道:“她的房间在哪儿?”
李氏这才反应过来,让秦守正把人抱到了西屋。
秦守正将如锦放到炕上,迅给她把脉,确认如锦没事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秦大夫,我们家如锦没事吧?”自从如锦前几天拼命护了李氏以后,李氏就把如锦当成了自己的亲闺女看。以前她只觉得如锦身世坎坷,有些可怜,动了恻隐之心!可是现在李氏是真心实意的把如锦当成杜家的一份子。
“没事。”秦守正知道自己失态了,但是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不但和如锦保持了距离,还轻咳了一声。
“估计可能想起什么来了,被刺激到了。一会儿病患醒了,你们千万不要过多询问什么!以免刺激到病患的情绪。”
李氏连忙道:“一定,我们听您的。”
杜玉娘若有所思的看了秦大夫一眼,什么时候开始,一向冷清的秦大夫,居然也会这样关心人了!
秦大夫不慌不忙的去了堂屋,收拾自己的药箱,随后背上药箱就离开了,连诊金都不要了。
李氏以为他是匆忙之间忘记了这个事情,还嘱咐杜玉娘说:“你祖母记着啊,下次见了秦大夫,一定得把诊金给他!”
杜玉娘点了点头,心思,她怎么感觉秦大夫有点落慌而逃的意思呢!她想了想秦大夫的样子,越想越觉得好笑。
秦大夫,四十初头,如锦现如今的年纪,也有三十多岁了,两个人差上五六岁,倒是挺般配的。就是不知道如锦愿意不愿意,还有秦大夫,他这么大年纪了,没有娶亲,想必在情爱上受过伤吧,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来,建一个家庭。
这都是后话了。
没过一会儿,如锦悠悠转醒了。
李氏谨记秦大夫的嘱咐,生怕会吓到如锦,把旁人都支开了,就只让杜玉娘留在屋里跟如锦说话。
如锦的脸有些白,但是头痛,心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回想起之前的事,她还心有余悸,现在想想,那种痛好像是印在了灵魂之中似的,说是刻骨铭心也不为过。
“你好点没有,喝水不?”大概也只有杜玉娘,把如锦当成正常人了。
如锦点了点头,杜玉娘就倒了杯温水给她。
“真是吓死我了,幸亏你没事。”
如锦喝了一口水,将水杯递给杜玉娘,躺在炕上幽幽地道:“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了,也好省心。”指的是她的身份和来历的事。
杜玉娘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看着那完全不熟悉的神态,心中一时间不由得百感交集。
“胡说八道!现在我祖母拿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