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成功与否,事关朝廷和塞外各族,当然也包括白莲教的利益。那么,白莲教的圣女为何依旧有杀他的念头?难道是想破坏这次谈判,破坏以后可能有实现的和平?
“因为我预感到你以后将是本教最大的敌人,会给本教带来毁灭性的灾难。”上任圣女坦承道。
“这话有些太武断了吧,就凭你的预测,我就成了最大的敌人?”况且笑道。
他向周围看了看,周围的人依旧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两个,有些人眼里现出焦急的期待,似乎想要一睹圣女的舞姿。
“你别看了,他们一个都听不到我们说话,包括你的保护人。”圣女道。
“那么,您现在想杀我?”
“也不一定,只是想试试。你现在距离我只有一尺远,在这个距离内,任何人想要救你都是不可能的,我只要伸出手就能除掉你。”圣女道。
“也未必,已经有很多人这样想过,这样做过了,他们跟我的距离更近,还不到一尺远,近乎是贴身了。可是他们没成功,我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嘛,那些人却都死了。”况且冷笑道。
他的确不怕,这种事怕也没用,上任圣女说的没错,在这个距离上,他的性命完全掌握在圣女的手上,就算慕容嫣然和九娘还有宋哲他们发现了,也来不及营救他。
他以前遭遇过十多次刺杀,每一次刺客都与他有过零距离接触,剑锋总是擦着他的脖子划过,吓得他动都不敢动一下,但结果他依旧还活着,那些刺客却死了。
这种荒诞的事还有可能继续翻版上演,随时都有可能,这是他的一种执念。
十多次的遇刺已经让他心里形成一个牢固的观念:他可能死于任何一种方式,就是不会死于刺杀,否则的话他早就不在人间了。
上任圣女一直对况且有杀意,意念中想要对他做的就是刺杀,她没说假话。
不过她一直强忍着没有出手,另外况且身边保护层众多,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所以她才以跳舞为名把况且骗到身边,想试试自己对况且的杀意究竟有多强烈。
至于杀了况且后该怎么办,她并不担心。只要手下的诸多长老拼死力战,她不愁安全撤离的问题,如果除掉一个况且会让白莲教少了一个心腹大患,死掉几个长老并不算什么。
但是教主那里怎么解释,这是个问题,教主的心思是等况且到了板升城后,从他身上抽取天运,那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
不过,上任圣女有种预感,况且身上的天运就算是有,教主也未必就能成功抽取,天运的归属是上天的恩赐,不可能像普通财物那样任意被人掠夺。
“圣女姐姐这是干什么,不是说要跟况且跳舞吗,干嘛光站着不动?”三娘子自言自语道。
等了半天,圣女和况且还是面对面站着,并没有其他任何动作,周围的人都是纳闷不已。
“可能是在教况且跳舞的技法吧。”左羚猜测道。
“可是他们没有说话啊,不说话怎么教啊,也没有动作。”三娘子表示无法理解这两人的行为。
“我也不知道,随他们去吧。”左羚也是满腹疑虑。
“我说公主,他们这是在干嘛?”乌蒙也懵了。
“不知道,不会是某种仪式吧?”玉公主更是不解。
“跳舞还要弄个仪式?太矫情了。”乌蒙更蒙了。
“那谁知道啊,她可是圣女啊,人家身份高贵,跳舞也得有跳舞的仪式吧。”玉公主捻酸道。
她们在这里瞎猜测,不远处的慕容嫣然和九娘几乎急的发疯了,她们的神识无法渗透到况且的周围,根本不知这两人发生了什么状况。
她们能看到这两人的一切,可是听不到任何声音,仅此一点,就足以让她们师徒发毛了。
“师傅,那个妖女在捣鬼。”九娘全身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别看她平时怼况且怼的最狠,丝毫不留情面,可是况且的安全她还是异常重视。
慕容嫣然也是出了一身微汗,这可是多少年来没遇到过的事,到了她这种修为境界,不说无汗也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出汗这一说。
圣女对况且居心不良,慕容嫣然当然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可是她无法知道圣女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更不知该不该马上冲过去把况且拉出来。
但是,这样做已经晚了,圣女想要做什么都能做到,没有任何人能阻止。
她现在反而不敢动了。她一动将牵发全身,圣女绝不可能给她近身的机会,只需要一秒钟,况且的小命就不复存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