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咋回事,因果老人在上面看的也是目瞪口呆,他原以为况且一定承受不住因果的重负,那么他背后的人就一定会出现,他就能见到这位给他凭空增加许多因果线的能人。
怪异的事发生了,况且仅仅静坐了一个时辰后,就已经适应了数万人的因果的重压,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该干嘛还干嘛。
有句话说的好,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想要受人膜拜、信仰,也就必须担负很多责任,甚至不得不承受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连带因果。
赵全很少出外,总是在教内练功,其实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在不断地消化不断吸收进来的教民的因果。
因果老人仔细观察着况且,他对况且的兴趣一下子浓厚起来,比对混沌的兴趣更浓,因为混沌的一切他都看不懂,若不是因果这问题实在太重要,他早就放弃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使命去完成呢。
谈判恢复后,又用了一天时间,总算把第一个议题谈妥了,俺答王代表塞外各种表示,可以用四成的军马、三成的羊毛和三成的兽皮兑换大明的粮食、布帛和盐巴,三者的比例也是四三三,实际上就等于用军马换食盐,用羊毛和兽皮换粮食和布匹。
这一次谈判交锋,让俺答王这一方认识到了大明谈判的技巧和能力,俺答王没用势力欺压,他知道这一招不会有用处,现在用人身威胁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不但不会有效果,反而会显得自己很愚蠢。
俺答王清醒的意识到,这些大明官员都是有背景的人,就是在这里,也能找到很多朋友,更不用说况且了,现在瓦剌和兀良哈的可汗还有图顺王几乎以他的保护人自居。
萨利王和土基坦王如此做俺答王还能理解,毕竟他们口口声声叫着况且贤婿,那自然不可能不作出些表示来。
图顺王这样做他就看不明白了,而且图顺王处处保护况且不是在况且给他跑马圈地之后,而是在之前。
如此说来,挤压况且就等于打自己的脸,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是俺答王没有想到,也是不得不接受的现实。
后来他明白了,图顺王这是在为三娘子蹚路,现在把汉那吉是况且在这里的人质,三娘子当然不希望况且有丝毫意外发生,那样的话,在北京的把汉那吉处境就不妙了,图顺王这也是在变相保护自己的女婿啊。
其实俺答王在这一点上比谁都在意,他把况且的营地安置在自己幄殿的对面,既是监视,但也是保护,为此不惜动用了两万人的禁卫军团。
白天谈判完后,照例又是晚会。
俺答王用美酒、歌舞来款待双方谈判的人员,况且这次没能逃脱,被俺答王和赵全强行留在这里参加晚宴。他们的理由是,况且如果不在现场,那么大明的官员们也都会急于退场,试问,晚宴还有什么没意思呢?
况且有些意外,按理说他不在的话,对这些官员反而是种解放,他们大可以好好玩玩,甚至在异族美女身上揩揩油,更多的事他们当然不敢做,但急于退场整个说法肯定是不成立的。
他想了一阵也就猜出个八九成来,假如官员们急于退场,那一定是回去跟什么人接头,商量下一步谈判的事宜。
况且虽然没直接参与谈判,但是一直在关注谈判的整个过程,到现在为止,还没发现有官员假公济私,借谈判为自己或者自己背后的人捞取好处的事发生,估计这只是开头,好戏还在后头呢。
“钦差殿下想立一个教派吗?”赵全问道。
“教主此话何意?”况且怔了一下。
“钦差殿下如果不想立教派,为何收那么多信徒,我估算了一下应该有五六万人了吧。”赵全笑道。
“教主这话就太让人奇怪了,我只是大明锦衣卫都指挥使,从来没有收过任何信徒,这一点比不上教主啊。”况且心里一沉,知道因果线的变化这件事被赵全发现了。
他不得不服这位大教主锐眼如刀,居然能发现如此曲扭拐弯的秘密。
达利法王和郁满法王同样感觉况且身上发生了一种奇特的变化,这种变化让况且有一种我道中人的感觉。
“你发现没有,钦差殿下这几天真的变化好大啊。”达利法王道。
“嗯,我发现了,有可能是他救人太多,正在走上他父亲的道路。”郁满法王道。
“他父亲的道路?”达利法王惊诧道。
马上他就明白况且有什么变化了,那是一股香火气息,有这种气息的人就说明有许多人天天焚香朝拜他,把他当作神菩萨一样来供奉。
他和郁满法王都有许多信徒,这些信徒朝夕膜拜他们,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加持和保佑,而被朝拜的人就会得到他们的一些念力,自己的法力就会激增,练功时也会进度加快,而且不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这种香火的功用非常奇妙,而且也非常独特,但是也有一些不好的弊端,如果一旦信仰朝拜他的人骤然间减少,那么此人的法力也会锐减,甚至寿命都可能快速耗尽,佛争一炷香,争的就是香火,人争一口气也是同理。
所以许多练武的人认为这不是修习功夫的正路,人应该还是靠自己一步一步的修炼,夯实自己的道基,这样才可能一步步坚实地走向成神做佛的道路。
当然还有一种例外就是况且的父亲况钟了,他从心里排斥这种崇拜,也在心里拒绝接受,这样,慢慢的就会摆脱这种因果联系,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