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出什么事儿了?”探长急忙问道。
“没时间解释了!快跑!再不走就谁也跑不了了。”说完,赵老爹一把拿起了供桌上的那个古碗,接着当下一步抱起身边警惕的大黄狗二郎,一转身就往楼下跑。
眼见赵老爹此等反应,探长三人也不再犹豫,跟着赵老爹冲下了楼。
赵老爹别看年纪很大,但是他的身手却丝毫不慢,冲下楼之后,径直跑进了厨房,不费吹灰之力将半抱粗细的米缸给抬到了一边,米缸下面露出了一个木板子。
“想活命的就都给我下去。”赵老爹一边大喊一边掀起了木板,一股腐朽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
“得嘞!”书生最先应了一声,接着一跃而下,跳进了木板下面的地窖。
眼见书生当先跳下去了,小刘和探长也紧跟着跳了下去。
赵老爹见三个人先后跳进了地窖,他将二郎也赶进了地窖,然后回手从米缸里面掏出了一把米,小心翼翼的将米撒进那个古碗里。
米只撒了三分之一碗,赵老爹便停住了,接着,口中开始不住的念叨着一些什么。
他念的很快,好像是一种古老的咒文,音调抑扬顿挫,就好像是在唱歌一样。
与此同时,他将手中剩下的米开始沿着地窖的周围一圈一圈的撒,当最后一粒米撒完的一瞬间,一阵剧烈的响声猛然传来,那是泥瓦房门窗被某种东西猛然撞碎时发出的声响。
无数的木屑与碎片四处飞溅,天女散花一般的朝赵老爹这边袭来。
风,巨大的龙卷风,带着足以撕裂天地的力量,眨眼间就到了赵老爹的身前。
风,呼呼作响。
而在这剧烈的风声中,似乎还有另一种声音,一种可怕又恐怖的摩擦声,这个声音好像是铁器刮过玻璃,或者两柄锋利无比的刀碰撞摩擦时发出的声音。
那尖利无比的声音让人打心眼里生气一股子寒意。
可是更让人遍体生寒的是,在这凛冽的飓风与无边的黑暗中,陡然出现了两盏血红色的灯笼。
它们在空中漂浮,似有似无,若隐约现,它们距离赵老爹的泥瓦房时远时近。
它们真的是灯笼吗?
当然不是!
那么,它们是什么那?
不知道!
也没有人知道,因为,知道它们是什么的人,早就已经去见了阎王,没有人能活着告诉你,这两盏好像是灯笼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风在呼啸,风中的木屑就好像是刀子一般刮在赵老爹的脸上,瞬间就是一块手指长的口子,鲜血顺着脸颊大股大股的流下,可是赵老爹却全然不顾。
他在撒完了最后一把米之后,口中大喝了几声古怪的咒文。
接着,他一翻身跳进了地窖,并将地窖外面的大木板子给盖了上。
做完这些之后,赵老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靠着墙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种感觉就好像是他身上最后的一丝力气都被掏空了一般。
大黄狗二郎眼见自己的主人跳了下来,便立刻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舌头在赵老爹的脸上不停的舔着,舔着这他脸上的伤口,口中还不时的发出呜呜的呻吟声,那种感觉好像十分心疼一般。
赵老爹伸出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子,最后找到了一块悬在一边的开关,按下,昏黄的灯光瞬间照亮了这个不大的地窖。
光,有的时候很奇妙,它可以在某些时候给人们带去希望。
哪怕是一点点的光,都可以让人们看到前方。
灯光在摇晃,忽明忽暗的照这地窖中的四个人,没有人说话,他们只是看着受了伤的赵老爹。
“那……那是什么?”过了很久,一旁的小刘终于忍不住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