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在广场中转了许久,始终是不得其解,索性一咬牙,反正现在也出不去了,不如回头去寻找那块红色的玉牌。
随后苏唐掠起身形,向着雕像群的方位飞去。
苏唐离开了,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几个修士的身影出现在远方,他们躲躲闪闪的向这边掠来,接着悬停在数百米开外,观察良久,这才飞到广场上空。
和苏唐一样,他们也找不到出口,一个个脸色显得格外阴沉。
“这可怎么是好……”一个老者哀叹道。
“刚才我好像听到……这道门是被主君封印起来了?”另一个修士说道。
“嗯,应该是锢天神符。”又一个修士接道。
“那就糟糕了……”先前的修士几乎要哭出声来:“锢天神符的封印是极难被破解的,我们在这里毫无办法,除非主君亲至,或者……”
“或者是外面有人发现了这座灵域。”那老者道。
“就不要指望外面的人了。”有人叹道:“大家都陷进来了,根本没有人回去通报消息。”
“主君在此处殒落,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置之不理的!”那老者叫道。
“怎么理?”那人也提高了声音:“这片星域这么大,你敢担保他们能找到这里?”
“就算找到这里,也不可能发现灵域的。”另一个修士哀声道:“如果不是那个家伙钻了进来,我们能发现这灵域么?”
“难道我们就被困死在这里了?”那老者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毕竟只是灵符,只要我们能熬过七、八十年,或许锢天神符也就会失去效力了。”
“七、八十年……”
气氛骤然变得一片死寂,真的要在这里熬上几十年么?!
在另一边,苏唐已回到了雕像群当中,他把自己的身形放慢,一边飞掠一边寻找着。
十几息之后,前方出现了一颗闪烁的红点,苏唐精神一振,向红点的方向飘了过去。
正是那块红色的玉牌,它悬在空中慢慢转动着,而周围所有雕像的双瞳中,也有一块相同的玉牌,旋转的频率完全相同。
距离玉牌十余米远时,苏唐停下身形,他没有贸然上去抓取玉牌,只是试探性的释放出神念,慢慢包裹住那块玉牌,如果周围的雕像出现异动,他会立即逃走。
虽然玉牌并不排斥他的接近,而且当他在星域中飞逃时,还是玉牌主动与他建立了某种联系,但他无法压抑内心的紧张,因为这些雕像群的杀伤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足足过了两个小时,苏唐做出了初步判断,眼前这块红色玉牌似乎并不排斥被他淬炼,他松了口气,慢慢靠近,随后伸手把玉牌抓在手中。
接着,苏唐飘落在一具雕像的头顶上,定心打坐,全力淬炼玉牌。
这一坐转眼就是几个月,以苏唐的神念,也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本要玉牌收到纳戒中,但想起上一次玉牌不告而别的事情,又改变了主意,把玉牌紧紧握在掌心内,随后吐纳片刻,开始休养气息。
之后的日子,苏唐养成了惯式,淬炼玉牌,静坐调养,然后出去找‘怪兽’打,如此反复循环,所谓的怪兽,自然就是真龙一脉的修士了。
不论是淬炼,还是调养,焉或是寻找怪兽殴打,都是一种修行方式,苏唐过得其乐融融。
有些道理,只有亲身实践,才能真正明白,苏唐汲取的记忆里,包涵着许多知识,到了现在,他算彻底明白了什么叫进化,什么叫适者生存。
每隔几个月,他便会走出去,寻找那些真龙一脉的修士,开始逐个猎杀,追杀者自然是满含兴趣的,而被追杀者却在煎熬中度日。
被时势所逼迫,真龙一脉的修士们开始进化了,苏唐追得不亦乐乎,那些修士逃得也是花样百出。
没有进化的,早一一死在苏唐的手里,存活下去的,各个都有自己的保命本事。
从追杀的成绩看,更是一目了然,苏唐第一次出去走动,一口气除掉了十几个星君,如此反复了七、八次之后,他的成绩越来越少,甚至有一次出去转了整整三天,却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在苏唐的记忆中,真龙一脉的修士至少还剩下了二、三十个,可他们个个奸猾似鬼、滑不留手,有几次他感应到有灵力的波动后,立即飞掠过去,但来回搜寻数遍,却什么都没找到,唯一一次得手,是因为他心中郁闷,胡乱展动魔剑,剑光斩中一块不知何种巨兽留下的大型粪团,接着一个修士从粪团中冲了出来。
找不到人,苏唐有力无处使,找到了,那么任凭他们有再多花样,也逃不过苏唐的追击,只是,在斩杀掉那个修士后,苏唐唏嘘了良久。
堂堂的星君,竟然用这种办法求生存,也算是拼得很彻底了。
转眼过了数年,其实苏唐自己并没有准确的概念,他飘离了雕像,依照惯例,又到了玩老鹰抓小鸡的日子了。
苏唐的速度极快,很快便掠出千余里远,随后他减慢速度,落在一片树林边,十几匹银白色的马儿正在林中啃食着青草,看到苏唐走过来,它们并没有惊慌失措,反而一边打着响鼻一边迎向苏唐。
苏唐拿出十几颗融神丹,扔到地上,本来和睦的马群,骤然开始争抢起来,苏唐探出抓住一匹马儿的鬃毛,轻轻拍了拍,随后纵身跃在马背上。
真龙一脉的修士们进化了,花样百出的逃命,苏唐这边自然也开始动脑筋了。
他的速度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