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不去,国师都不会那些怪物的对手,本王去能干什么?”安修君立刻摇头,神情坚定,这些怪物他恨不得有多远走多远。
“殿下,这是我们的一个大好机会,要是这一次能够一举除了这些个噬魂者,那么以后,禄王没了帮衬,必定有所收敛,而且,我们掌握了禄王、知画师勾结噬魂者的证据,只要禀名国主,禄王与知画师就不再是威胁。”岑昔开口说道,声音温和,耐心地哄着。
“岑京,本王去了,岂不是羊入虎口,不去。”安修君一口拒绝,头摇着像拨浪鼓。
岑昔心里叹一口气,恍惚想起那个要与她同进退,甚至会挡在她前面,说,那些人是冲着本王而来,本王自应冲在前面。
也仅仅是一恍惚,岑昔的声音更加的温和,连岑昔自己都怀疑是拿着糖骗着小孩。
“那殿下想不想报仇?当日被那怪物欺负,我们如今有机会一洗雪耻……”
“岑京,别拿那件事恶心本王,本王一想起那事,就没胃口——”安修君立刻出声打断,神情更加坚定。
一个噬魂者已经如此厉害,如今可是三个噬魂者,打死他也不去送死的。
“殿下如此,那只有京自己一人前去了——”岑昔看了一眼国师,虽然此刻国师闭目养神,根本就看不见她的眼神。
她一早就猜到这这个结果,但到底还是对国师的话相信了几分的,她就说,国师那是看自个家的孩子,怎么看都顺眼的。
“殿下,您果真不去?”就在这时,国师却开口了,声音平静,岑昔却隐隐从这平静中听出了暴风雨的声音。
安修君顿时神情也小心翼翼了三分,看了一眼国师,这小子到底和亚父说了什么,难道说,亚父也同意他去?
“亚父,你知道的,本王本来就没什么本事,这一去不是送死又是什么?”安修君的声音矮了三分,也没有了对岑昔的随性与理直气壮。
“殿下,这一个好的垂钓者,除了钓鱼人的功夫,还要有一副好的钓具以及饵料,如今殿下就好比这一副饵料,只有下了饵料,那鱼才会上钩——”国师慢慢开口说道。
岑昔侧目,嚯,这比喻地十分贴切啊。
“亚父,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本王陷入危险之地?”安修君一急,立刻上前,坐在了床侧,紧抓住国师的胳膊。
“殿下还是想不通吗?”国师叹一口气,又再一次问道。
安修君面色一白,张了张嘴,那神情分明拒绝,可是却不敢说出口,岑昔见此倒也觉得自个也许有些强人所难了。
国师不知道在谷底经历了什么,可是岑昔却亲眼所见安修君所经历的痛苦,而且是对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安修君来说。
而且,安修君也是自己匹配的国主,真有什么差错,这任务铁定是做不下去的,所以,国师让安修君前去,岑昔一开始是本能拒绝的。
可是一次能够出掉噬魂者,意味着什么,岑昔再清楚不过,而且听国师的意思,这样的机会是可以一试的,而且很有几率除去三个噬魂者。
“国师,这一趟还是由京一人前去吧——”岑昔开口说道,安修君不去也有安修君不去的好处,减少风险,到时候也省得她两头兼顾,逃得时候也快一些。
“你也不许去,你一个文臣瞎掺和这些做什么,那些是噬魂者,当初你是侥幸,侥幸知不知道,若不是那怪物吸了我的精气需要时间休息,那么会那么容易对付。”安修君一听更急。
“亚父,你糊涂,这些噬魂者是禄王引来的,还不如早些告诉父王,让他派人来收拾,何必我们动手——”安修君立刻说道。
“忠七,取我的镇魂鞭来——”国师转头,看向候在门口的忠七,岑昔明显感觉到男子身形一震,顿时一脸哀求地看向国师。
“怎么,难道本尊使唤不动你们,这镇魂鞭也使唤不动你们?”国师声音立刻提高了几分。
安修君手一慌,跟着脸色已经惨白,立刻使眼色给忠七。
忠七顿时左右为难,下一刻将目光投在了岑昔的身上。
岑昔一愣?
我?让我却劝安修君去还是劝国师不要拿什么镇魂鞭?
自个看着办,能劝动一个就成?
岑昔转身,见安修君咬着唇角,那齿贝几乎要将唇给咬破,挤出鲜艳如血的紧张来。安修君回头看岑昔,此时忠七已经“乖乖”地去取鞭子了。
岑昔张了张嘴,以如今国师坚定的态度来看,这安修君挨鞭子是逃不掉了,只怕挨了鞭子还逃不了去的命,还不是现在改了主意才好。
而且见安修君的神色,如今也知道怕了,看来这小子有些松动了。
可是,安修君到底是太子,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一惯是捧惯了的,这时候,自然需要一个台阶下,才能让安修君看起来退的理直气壮。
岑昔立刻上前一步,这时间也把握地恰恰好,忠七拿着鞭子刚刚到,那安修君的脸色更为惨白。
“殿下,京能够再耕山谷底保您平安,这一次也必定竭尽全力保您安危,而且,这一次,并不是我们二人,还有忠七、忠十六、绥生、绥如,人多势众自然实力更强,殿下以为如何?”
安修君一回头,看向岑昔,那心里纠结起麻花,明明想拒绝,可却只能答应。
“况且,殿下,若是您亲自前往,一旦我们成功了,那么其他的噬魂者,势必不敢再轻举妄动,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