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得均连忙反应过来,一扇子给拍掉,一派严肃的道:“往哪儿摸呢你,没大没小!”
叶浅吹了吹被他打的生疼的手,一旁弟子也在那幸灾乐祸,正色的道:“那师兄是相信了我刚说的话咯?”
易得均还一脸不情愿,眼睛朝她一睇,翻了个白眼,说道:“姑且信你一回!”他转身,目光往那处静躺着,此时已经身体冰凉的锦丰看了一眼,神色一沉,心情也变得沉重下来。
“师兄,锦丰,锦丰师兄他动了!他还活着?!”突然一个弟子惊呼道,打破了沉静。
本看到大家如此沉重的神色叶浅心里也很负疚,毕竟锦丰的死乃受自己牵连,可就在这名弟子的一声惊叫,也让她瞪大眼睛看了过去。
易得均也忙抬眸看了过去,却看锦丰真的手指头动了动,然他脸上并不是如其他人一般的喜色,而是惶恐状。
几个弟子大喜过望,便连忙跑过去,却被易得均一手拦下,他道:“不要过去!”
所有人脸上一惊,目光都朝易得均看来,只见他手中捏起了一道火灵符,眼神注视着那方锦丰。
有一个弟子立马知道了易得均此举为何,忙大惊道:“得均师兄,你这是要干什么,锦丰师兄他还没死!”
就在这一刻,那方锦丰突然直身立了起来,他双眼猩红如血,机械的转了个身看向众人,他狰狞的龇牙咧嘴之下仰天吼了一声,顷刻间一声爆破声在四周响起,他身上的衣服也突然间像是从四面八方出现的吸力给顷刻剥离了个干净。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膛目结舌,有些弟子惊恐万分的再不敢上前,都惊惶的退后了数步。
“他已经中了鬼道的渡灵之术,不烧毁他的尸身就会马上变成血尸来害人的!”易得均急声道。
锦丰这样子让叶浅似曾相识,是跟幻境之中遇上的那些血炼尸很像,而且此时锦丰的身体也在逐渐变红。脖颈和腰部竟然都在慢慢的长出了鳞甲,这让她都不禁惊恐万分。
易得均在锦丰还未化尸之前已将注满灵力的火灵符朝锦丰身上打了出去,火灵符落在锦丰身上“嗡”的一声大火迅速蔓延,将他身体尽数吞噬。
锦丰张了张嘴。纵然痛苦也是发不出哀嚎的声音,只得被熊熊火焰无情吞没,将他身体尽数烧为灰烬。
锦丰死了,连尸身都没法给他收殓,几个弟子中有人发出抽泣声,易得均亦是神情凝重,他吸了一气闭上了眼,这像是自己亲手结束了同门手足的生命一般,他心里比谁都沉痛。
“锦丰师兄是受我连累的,要不是我把鬼道之人引来。他也不会死了。”半响之后,叶浅说道。
“不是你的错,鬼道之人害人无数,他们欠我们的早晚都要找他们讨回来!”易得均歇斯底里的道。
“对啊小师妹,也别自责了。你刚才杀了那两个混蛋,就已给锦丰报了这个仇了。”其中一名弟子宽慰道。
这名弟子的话引起了其他几个弟子共鸣,也都开始安慰起这个小师妹。
叶浅自己也是鬼道血脉,他们这么痛恨鬼道之人让她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真不知,若是将来他们发现了自己的身世,是否也会同等方式待她。
但至少他们有个目标是共同的。都恨鬼道之人。
叶浅走去易得均身边,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道:“师兄你放心,以后……”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易得均一声惨叫倒去了地上,他在地上跟发了羊癫疯一般直抽抽,后举起了一只颤巍巍的手指着叶浅。恼羞成怒的道:“你你你这臭丫头,你敢暗算我!”
刚刚还沉重的气氛,结果就被叶浅这么一搅和变得有活气了,看易得均指控叶浅,几个弟子都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齐齐朝她看来。
叶浅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抬起右手指了指左手,窘迫的道:“我刚说过了,古戒的禁制很强大滴。”
她现在身上就跟一只刺猬一般,哪儿都碰不得,也碰不得别人,怎么又把这事给忘了呢……
他们几个明白了缘由也一个个开始幸灾乐祸起来,看地上易得均这狼狈样,都不禁啼笑皆非。
看易得均是要爬起来骂人了,叶浅赶紧溜回屋里,边说道:“师兄,药田还有事,我去干活了。”
…………
还有近一年时间,距离覆舟山秘境开启之日渐近,叶浅也只好提前做好一些准备事宜,除了修炼不得松懈外,还得利用这些时间把近日所学的那些功法巩固一下。
这半年过去了,叶浅在修炼之余,也已将赤骨剑前面坚决驾轻就熟,可还有一处阻碍让她一直停靠不前。
虽然与赤骨剑完美骨血融合,也已达到心神共通,但却一直停留在剑诀第六层。问题并不是出在赤骨剑和叶浅自身问题上,而是第七到九层的传承似乎有道禁制,像是刻了道封禁阵法在上面,需要通过什么方法才能破解开来。
叶浅无可奈何,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说不定日后便有机缘找着方法来开启,所以也就放宽心来没去多想。
利用这些时间,叶浅将在幻境之时炼制的那些疗伤药拿去宗门坊市出售换取灵石,再利用这些灵石和自己仅剩的全身家当拿来买了一些炼丹所需炼材和备用三千张低级黄符纸和一千五百张冰蚕丝绸符纸,五百张雪妖兽皮符纸。到最后灵石就只剩几个子了,这回真到了一穷二白的地步,为了这次秘境之行她也是蛮拼的……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