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贵妃接过簪子,思忖半刻,她虽然贵为贵妃,却不多能见到皇上,每月不过在太后的干涉下才能行一二日房事,也可以感受出皇上对此事的应付,她又哪能揣测出皇上的喜好。作为女人却得不到夫君的重视,已是一种悲哀,所以她向了另一个极端走去,便是掌权,她假意在众人面前悲痛先皇后逝去,又雷厉风行的查出了先皇后逝去的原因,接着投太后所好抄习佛经,名曰为了先皇后,这一切功夫没有白费,终于使自己有了今天,不得不说,她在内心还是很感谢那个一直夺去众人瞩目压她一头的先皇后,她曾以为自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这一切得来辛苦万分,她更要一步步控制全局,不能有半点脱离她控制的意外出现。
“这么说来,那个秦谖的意思是说,不是靠她自身引了皇上注意,而是靠这支簪子?还把这簪子送与了你?”梁贵妃后半句已多了几分揶揄意味,梁晓忙道“可不是么,她自知在这宫里势力微薄,寸步难行,便把这簪子赠与了我,想要我日后多加庇护,神情颇为真诚,不像作假。妹妹也就顺手把头上的鎏金松石八宝簪给她插了。”看了眼面有得色的妹妹,梁贵妃心里还是难以踏实,这几年她看得最清楚,皇上对众人根本意兴索然,那次在殿上的举动实在异常,可看那秦谖的相貌,并无特别之处,再看看手里的蝴蝶簪子,心内有了计较,无论如何,万事也不能脱了她的掌控,权利,是她在这宫里仅剩的荣耀了。如此想着,附耳过去在梁晓耳边交代了几句,梁晓皱皱眉,觉得此举并无必要,但看了看姐姐,还是答应下来“妹妹听姐姐的。”
“好了,今夜也晚了,这簪子我先留下来,你先回去吧,让良辰姑姑去送你。”梁贵妃虽然此时从这簪子里看不出眉目,但知道宫中有一人也许能看出名堂,只有找她,方能释解心中疑团。
梁晓行了礼后便退出房,良辰也跟了出来,梁晓知道良辰姑姑不是一般的宫婢,可是正三品的女官令人,怎么敢真的让她去送,忙道“良辰姑姑快进去吧,姐姐身边少不得人服侍,你随意差遣个人便是了。”良辰也没有真要送的意思,虚应了一下,也就差遣小宫女送梁晓回宫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