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这些家伙欺凌同学,我看不过去才出手。”陈歌一把揪住那个男学生的衣领:“刚才我进来的时候,他正被那几个人围殴,是我帮了他。”
“可是我只看见你在殴打别人!”老校长看起来非常生气,脸上还带着一丝失望,他走到那个男学生身边:“地上躺着的那些人刚才在打你?”
“我们只是跟他在练习,沈清,你快回答啊!”自习室内刚才欺负他的几个人好不容易盼来了救星,大声叫喊。
穿着跆拳道服的男学生张着嘴,却半天没有说话,最后他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些学生:“他们说新入社的人都要经历这个过程,第一个新生被他们殴打取乐的时候,我没有开口,甚至还在他们的逼迫下,也拿那孩子练了手,第二个新生被欺负时,我依旧保持沉默,直到最后轮到了我。”
沈清没有被吓住,他选择将真相说出来:“我以前犯了错,但以后不会了。”
自习室内所有人都盯着沈清,他很害怕,肩膀、小腿都在打颤,声音也很不自然。
“校长,你也看到了,地上躺着的那些家伙是罪有应得,我这可不是欺负他们,而是在帮助那些被欺负的孩子出气。”陈歌招了招手,示意许音和无头女鬼继续对韩松下手,瘫在自习室中央的韩松血肉模糊、奄奄一息,样子非常凄惨。
不过有些奇怪的是,这孩子一直盯着沈清,他的目光很复杂,包含着许多情绪。
事情的发展和韩松自己的经历不同,在他诬陷时,并没有人站出来帮他,就算他保护了别人,别人也不会领情,因为种种原因远离他。
“可能真的因为我是个的怪物,所以大家才会那么做?”
为了给韩松一个记忆深刻的教训,陈歌没有让员工们留手,同时被三位红衣围殴,韩松能撑到现在已经让人惊讶了。
他身体变得有些虚幻,血衣暗淡,脑袋里的记忆变得模糊,曾经的执念在眼前浮现,他赤红的眼眸之中满是负面情绪,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我变成了自己最厌恶的人,但这样并没有让我感到快乐,明明已经再也没有人能够欺负我。”
胀大的身体逐渐恢复正常,但他身上的那股腥臭味却没有散去,反而越来越浓,就像是萦绕在内心的绝望在慢慢发酵。
“如果我不是个怪物就好了,大家不会讨厌我,父亲也不会嫌弃我。”
脑袋被什么东西压着,诅咒宛如一条条在体内游动的毒蛇,拖得越久,他的情况就越糟糕。
韩松想要逃走,但所有出路都被封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消减,似乎被人撕扯切割。
“好累……”
他感到一股无法形容的困意从身体各处涌来,在他快要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个矮胖老人站在了他身前。
老人个子不高,那张脸看着很和善,但此时他的表情却非常严肃。
“陈歌,可能你觉得就算把他杀了也没关系,但我希望你能仔细考虑一下,这个孩子曾经也是一个受害者,你憎恶校园霸凌,但是以暴制暴终究不可取,因为有一天你也会遇到比你更恐怖的人。”老校长在进门之前大概知道了陈歌的计划,但是进门后,当他走到韩松身边时,还是被吓到了,红衣之间的搏杀要比普通厉鬼凶残百倍。
他发现陈歌手下的那几位红衣是真的起了杀心,他们想要吃掉这个红衣,摘了他的心!
“你不能这么做。”老校长一步不让,他是发自真心的。
其实他也是错怪陈歌了,那三位红衣厉鬼,除了许音会百分百执行陈歌的请求外,其他两个红衣早也无法指挥她们。
“校长,你确定要帮他们?”
“人性本善,就算是在最漆黑的深渊里也能找到盛开的花。”老校长很认真的看着陈歌:“能让我单独跟他聊一聊吗?”
“他可是红衣。”
“我知道。”
老校长也是个脾气非常倔的人,陈歌为避免意外发生,有意让红色高跟鞋留下。
“你们都出去吧,对了,让那位女士把诅咒也收了吧,太危险了。”的小算盘,他给了陈歌一个放心的眼神,等所有人都出去以后,亲自关上了自习室的门。
陈歌有点担心老校长,紧贴着门缝偷看,校长一有危险,他会立刻冲进去。
隔着门缝,陈歌看到老校长将韩松扶起,很小声的说了几句话。
一开始只是他自己在说,慢慢的韩松也开始回话,两人足足交谈了十几分钟,韩松突然发狂,可是老校长不躲不闪就站在韩松面前,声音也变大了很多。
陈歌在门外隐约听到了——怪物、家等少数几个词。
发狂的韩松没有伤害老校长,最后跟着老校长一起走出了自习室。
“这孩子同意加入我们了,他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受到了惩罚,希望你们能再给他一次机会。”老校长非常诚恳的看着陈歌:“其实他比我们更加憎恶霸凌,只不过他掉进了一个迷宫里,找错了出路。”
站在老校长身后的韩松还是有点害怕陈歌,他驼着背,低垂着头,似乎是不想让自己显得那么高。
“校长,他跟我们不是一路人,最稳妥的做法是让他以另外一种形式加入我们。”陈歌指了指白秋林的肚子,他没有搭理韩松,既然要做坏人,那就要贯彻到底。
“陈歌,这一次算我求你。”老校长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歌也就没有再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