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拓跋鲜卑乱兵太多了,刘成带着大军本想去追杀狼头大纛之下的拓跋诘汾,但前面有大量的拓跋鲜卑乱兵挡着去路。
刘成带人一路冲杀了好一阵子,但因乱兵太多,始终追不上在前面策马奔逃的拓跋诘汾,他对附近的马超大喝道:“孟起,你带一半人马绞杀乱兵,其他人跟我去追杀拓跋鲜卑大单于拓跋诘汾!”
“是,主公!”马超答应,对身后大喊:“杀,给我杀!”
马超在战场上已经有相当的作战经验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知道要怎么做,哪儿有敌军聚集,他就带人往哪儿冲,不让敌军有聚集起来列阵的机会,一旦让敌军有机会列阵,他们就会站住阵脚,那时再要击溃他们就要付出更大的代价了。
马超带着带着一万胡人骑兵分成十个千人队,在各自千夫长的带领下在战场上配合陈到的大军纵横穿插,不断将拓跋鲜卑人切割包围,只要有大股敌军聚拢在一起,他们就立即扑上去冲散对方。
嘶吼惨叫声充斥着整个战场,刀枪剑戟互相碰撞交锋,利刃刺破肌肤骨肉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一蓬蓬鲜血飞洒,每一秒都有大量的生命消逝。
在河边的拓跋鲜卑人无路可逃,他们为了活命骑着马冲进河中,有些人冲到而来水深的河段被活活淹死,有些人淌过水浅的河段渡河冲到了对岸,但对岸突然出现大量的汉军,一阵阵箭雨射下,河中的拓跋鲜卑人就纷纷倒在河水中,河水很快都被染红了,河面上漂浮着大量的尸首。
河边的拓跋鲜卑人很快就被肃清大半,陈到和与马超进行了汇合,陈到提着滴血的长枪对马超道:“孟起,你在这里肃清残敌,我去增援主公!”
马超高声答应:“好,主公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保重!”陈到抱拳大叫,用手一挥:“将士们,跟我去追杀拓跋鲜卑人,增援主公,走!”
羌骑兵们纷纷掉转马头跟上陈到,向大部分拓跋鲜卑人逃走的方向追杀过去。
却说刘成带着一万骑兵对拓跋诘汾穷追不舍,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就追到了拓跋鲜卑人的后部,这里有上百万头拓跋鲜卑人缴获的牛羊马匹。
拓跋诘汾为了阻挡刘成大军的追杀,他大声下令:“快把这些牛羊马匹向汉军赶过去,阻挡他们的追击!”
拓跋鲜卑人听了之后立即冲入牛羊群中驱赶它们,这对于他们来说乃是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他们很轻松的就把大量的牛羊马匹驱赶冲向后面追上来的刘成大军。
上百万头牛羊马匹冲上来,这声势实在太吓人了,整个大地都在震动,大地上如同蝗虫蚂蚁的世界一把,黑压压的无边无际。
“马勒戈壁的,拓跋诘汾竟然如此歹毒,快闪开,快向两翼闪开······”刘成脸色大变,一拨码头向右侧狂奔而去。
身后的一万人马此时也是大惊失色,一分二位向两侧飞奔躲避,上百万头牛羊马匹如同乌云盖顶般的冲过来,所有人都吓得肝胆俱裂,只恨垮下的战马为何没有八条腿。
尽管刘成等人反应还算迅速,一万余人的胡人骑兵绝大部分在牛羊马匹冲过来时及时躲避了,但依然还是有一千多人没能避开这股浩瀚无比的冲击,被无数牛羊马匹淹没。
刘成等人骑着马站在两侧眼睁睁看着无穷无尽的牛羊匹马呼啸而过,每个人都身上冒着冷汗,心里庆幸不已。
上百万头牲畜冲过去之后,时间已经足足过了一刻钟,刘成再一看,那些被牲畜们席卷淹没的一千多胡人骑兵们已经被践踏得不成人形,全部被踩成了肉泥,连同他们的马匹都是如此。
刘成再扭头向前方一看,只见数里之外的拓跋鲜卑人正在集结列阵,他立即大吼:“传令,全军向我靠拢列阵!”
胡人们得到命令纷纷向刘成这边飞奔过来,八千多人只用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集结,而拓跋鲜卑人那边此时也正在紧张的排兵布阵,但因他们人数众多,一时间还没有完成军阵的部署。
刘成当即大手一挥,全军压了上去,他知道他此时的兵力严重不足,但他却不能胆怯,更不能退却,此时拓跋鲜卑人虽然损失了近五万本部主力,但拓跋诘汾手下既然还有近三万主力,再加上三万刚刚收降的西部鲜卑人,还有近六万人,仅从兵力上就要比他的总兵力还要多。
“轰轰轰······”身后传来大量的马蹄声,刘成扭头一看,原来是陈到带人来增援了,大约还有一万七千余人。
刘成算了一下,加上陈到增援过来的人马,他手里还有两万五千多人,而拓跋诘汾麾下还有近六万人,兵力还是相差比较大,但这仗不是不能打,就看怎么打。
陈到很快带着一万七千羌骑兵追了上来,刘成派传令兵向陈到下令,让他带着一万七千羌骑兵分为两个部分部署在两翼,陈到得到命令之后立即做出了部署。
羌骑兵一分为二,分别向刘成的八千胡兵两侧靠拢,很快就完成了军阵的部署,三个部分紧紧相连,再无破绽。
大军在行进中,陈到骑马来到了刘成身边抱拳道:“主公,接下来怎么打?看对方似乎还有六七万人,而我军现在不到三万!”
刘成安抚道:“无需担忧!敌军看似强大,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连日行军不曾休整,刚才又被我军打得溃败,此时军心早已涣散,而且他们真正有用的只有剩下的不到三万本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