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崖上有一花甲老人盘膝而坐,身着袈裟,左手竖于胸前,右手敲打着木鱼,口中念着经文,声音祥和,经文入耳,祁阳感受到一股奇特的力量在体内流淌,惆怅的心情得到舒缓,祁阳好奇的盯着眼前老者。
刑狱司十八层地狱,地府关押重地,竟然会有一位花甲老人在念诵经文,这难道没人管一管?
祁阳仔细打量着看着老人,眼前老人就像一个深渊,让人看不透,在老人身旁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守在老人祁阳祁阳感觉身心放松。
祁阳双手合十礼貌的说道:“大师。”
老者敲打着木鱼没有理会祁阳,口中依旧念诵着经文,刑狱司凄惨的叫声绵延不绝,听着祁阳心里一阵躁动,突然一股祥和的力量冲击心灵,一瞬间祁阳的负面情绪全都消散,祁阳感受到周围的力量,似乎是经文的力量。
好高深的佛法,也不知是哪位得道高僧,祁阳心里泛起嘀咕。
经文力量向刑狱司蔓延,经文有一种很神的力量,可惜缓解灵魂痛苦,凄惨的叫声随着经文蔓延越来越少。
祁阳走到老者身旁,看着对面刑狱司,刑狱司地府关押重地,关押在刑狱司都是大奸大恶之人,人世间本是美好,却因为他们,把人世间搞的乌烟瘴气。
祁阳轻声一声说道:“他们作恶多端,为非作歹,罪有应得,关押在此处是他们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阿弥陀佛。”老者停止敲打木鱼,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祁阳微微一笑说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想到女鬼生前遭遇,人贩子肆无忌惮,人世间的乌烟瘴气,祁阳不以为然说道:“苦海即无边。又何来岸,不如让他们沉溺于苦海之中,立地成佛,大师,不觉得可笑,这样的大恶人佛祖也收?”
“阿弥陀佛,施主对我佛有偏见?”老人面不改色,没有因为祁阳说的话而生气。
“谈不上,只是佛普渡众生,却也要分清善恶,大奸大恶之人都能成佛,这不是很可笑?”
“施主,何为善恶,好人坏人又如何区分?”
祁阳停顿一下,善恶没有明显的区分,好坏不是对人而是对事,对这个问题祁阳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老人接着说道:“每个人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私心过大,便会侵害他人利益,这样会被认为坏人,可一切都是为自己,你说自私自利有错吗?”
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他们做错什么,只是选择有利自己的事情,在外人看来他自私自利不是好人。
祁阳没有反驳,也不知如何反驳
祁阳目视前方说道:“明知人生是苦,还要争相前后的轮回,如此残破世间,做人又有何意义。”
“世间何来残破,因贪欲不满,因争权夺利,因色欲熏心,终究成空。”
这不正是人一生追求,金钱,权力,女人,人生百年,转眼即逝,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那这一生执着的是什么?
祁阳双手合十,对着老者深深鞠躬说道:“大师高见,可关在刑狱司,哪个是善良之辈,奸淫辱掠,杀人放火作恶多端,他们罪有应得,大师超度他们实属不该,世间若是少了他们,岂不是一片净土?”
“施主被世俗蒙蔽双眼,陷入是是非非,已看不透尘世。”
老人左手一挥,前方景色转换,祁阳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山上,周围生机勃勃,万物复苏,春意盎然。
祁阳心中一颤,自己可是身处地府之中,先前只是见老者轻轻一挥,自己就出现在这里,祁阳仔细端量着四周,很真实的感觉,不是幻境,或者说幻境更为高深,以祁阳的能力看不透。
祁阳皱着眉头说道:“大师,这是何意?”
对于老人祁阳一无所知,也不知老人意欲何为,若老人有心杀他,祁阳豪还手之力。
老者看出祁阳担忧之色微微一笑说道:“施主不用担心,贫僧并无恶意,你且看下去。”
祁阳看着四周,也不知老者让看什么,看景色吗,这里季节是春季,百花争艳,还别说从这里看风景还真的挺美。
祁阳看的正出奇,山下传来杂乱的声音,祁阳注意到山下有条小路,一队人马慢慢浮现在眼前,他们身上服饰有些不同,有点像民国,最前方骑马的是一个肥胖男子,衣着光鲜,身后跟着八九个人,他们推着马车紧紧跟着。
看这一队人马应该是商人,车上堆的都是货物。
突然有个人从祁阳身边跑了过去,速度很快,在杂乱的山林中犹如平地,土匪,这是祁阳心中第一个念想,只是祁阳在这呆了好久,竟然没发现,祁阳看了看四周,奇怪怎么土匪只有一人。
土匪手持一柄大刀,冲下山后二话不说对着马队一阵厮杀,手起刀落,鲜血洒落,一个伙计倒下,一刀毙命,好精准的刀法,这是一位练家子,土匪心狠手辣,刀刀致命。
好狠心的人,眨眼间已经有四人倒下,祁阳于心不忍,手中鬼气凝聚,手握鬼剑冲了山去,眼看大刀一刀砍下,祁阳抓住伙计衣领往后一拉,奇怪的是祁阳什么也没抓住,一只手抓了个空,祁阳看的真切,刚才那是穿透伙计的身体,祁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左手,这是幻境。
祁阳抬头看着老者,老人面目慈祥,坐在山地上敲打着木鱼,嘴中念诵着经文。
祁阳对着眼前土匪,一剑刺去,土匪不躲不闪,似乎根本没看到祁阳一样,鬼剑穿过,祁阳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