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的手颤抖不是害怕对方是西疆之王。
她接受不了的是……陵王高长恭竟然做这些事情，经常在长城外猎杀人族与魔种。
虽然大多数猎杀的都是魔种，但人族将领也有不少。
这暗夜被他们长城列为二号杀手，是他们长城上的黑名单，大军如若看到他就会联合起来灭掉他。
对方竟然是西疆之王高长恭？这就是让他们最难以接受的。
毕竟西疆之王，那是朝廷那边不下命令，他就是最大的长官。
这长官是他们最坚强的后盾，长城如若破了，依旧有他这大长官在坐镇，给他们后备之力。
站在李白对面的男子，眼神略微躲闪，转尔嗤笑道：“根本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李白平静的说道：“你说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那很好，我就跟你解释。”
“你之所以比我们更快一步出现在这里等候我们，是因为这里有一条密道，这密道如若我所料没错应该就是联通西牛山脉的。”
“江陵府多次围剿西牛山脉的牛头山，每次都落败而归，也正是因为你……和魔种勾结。”
“你和魔种勾结，一位真正的牛魔派出他的一位子嗣牛头在牛头山做匪寇，实则就是在给你打掩护，让你可以自由进出长城内外。”
“我杀了牛头，等于你和魔种的勾结有了裂痕，这道裂痕让你和魔种产生了间隙。”
“你没指望着修补这条间隙那是证明你还有点人性。”
“你拉拢我加入你反唐复齐，我很感谢你对我的欣赏与看重，但道不同，李某无心共谋大业。”
“至于你就是北齐后裔的事情，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哪怕有一天，我入朝为官，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我也希望你能看清楚魔种的野心。”
“你已经做错过一次，上次下令撤苏烈命令，导致……”
“慢着……撤苏烈的不是本王……”高长恭没有再隐瞒了，李白太聪明了。
之前李白在他的府邸中，没有透露丝毫知道他就是暗夜的人，现在却根据他的推演，最终把他的两个身份都给揣摩的一清二楚。
但上次长城被魔种攻进来，那命令不是他下的。
而且苏烈的命令还是他给复原回来，不然长城将涌入更多的魔种。
高长恭摘下面具，面具里面的面容，正是他高长恭无疑。
花木兰看着这一幕，有些难以接受，沉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是指哪方面？”高长恭问道。
“杀了我们己方将领，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你没发现本王所杀的都是和魔种多少有交锋的人？而杀了他们，你就不怀疑一下他们是不是和魔种也勾结了？”
“你凭什么说他们和魔种勾结？就算他们真有和魔种勾结，那也是交给监军来调查，你凭什么出手杀了他们。”
“本王在西北立本为王，本王想光复我大齐帝国，难道本王不会调查清楚魔种的症状？不然本王何以拿西北当大本营？前有武曌，后有魔种。”
“这些和魔种勾结的将领，我不清理他们，难道留着他们，给他们在关键时刻打开长城，闯入我西疆吗？”高长恭冷声道。
“那你又证据？”
“证据有，但花木兰，你只是一名中郎将，还轮不到你来质问本王。”高长恭冷声说道。
“但你是我们的后备之力，你这样杀了他们，就不打算给大家一个交代？”
“我说了，和魔种勾结都得死……”
“那你呢？”花木兰沉声问道。
“本王那是为了获取他们的信息，获取他们进入我们地盘的密道，这些年魔种大大小小开辟了上百个通道，而这通道，毫无例外全部连接在西牛山。”
“另外你还想知道什么？本王就直接告诉你好了，我就是想反唐复齐。”
“你想上报，那我现在就杀了你……”
李白上前摆了摆手道：“花木兰不是这样的人，我们至少都是为了驱赶魔种。”
“上报你的事情，想来这与花木兰没一点关系，毕竟她行军打仗，也不可能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至于陵王，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自己付诸行动，我们不会对你有丝毫影响。”
“但也希望你能放过区区在下，李某只是一名读书人，经不起你的折腾。”李白说道。
高长恭闻言，冷眼瞥了李白一眼，哼道：“李白，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不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
“但我也要警告你，他日如若你在朝廷，与本王作对，本王一定斩了你。”
“自然不会。”
“行了，反正也不指望你小子能帮本王成就一番大事，之前的恩怨，现在一笔勾销了。”
“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你也不希望有我这样的仇敌吧？”高长恭问道。
李白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会在我的范围内做好我自己的事情，不会触犯道你的利益。”
“行了，楼兰不是什么好地方，去了最好别把性命丢那了。”
高长恭说完，带上面具，就这样离开了原地。
花木兰还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看向李白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的？”
“第一次来我们峡谷村就有所怀疑了，只是不太确定，所以没有说出来，今日他跟出来，加上我们之前杀了牛头山的匪寇，我隐隐就猜测到了。”
这件事说起来，还多亏了赵风云给了他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