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绿摊摊手,一脸无辜地道,“对呀,我也什么都没做呀。”
她背着双手,优哉游哉地来到正屋,进入东次间,就发现跪在地上的梅香,一脸不可置信地对凌峰道:“爷,您怎么就忘了奴婢了?奴婢是梅香呀?前天晚上还侍候过您的。”
豆绿目光对上徐璐,徐璐面无表情。
已恢复双腿只着一条白色牛鼻裤的凌峰看都不看她一眼,对豆绿道:“擅闯主屋,把她带下去,打二十板子。撵出去。”
豆绿倒吸口气,只是擅闯而已,又没看到他的蛇身,不过,这个处罚,倒是非常适合梅香就是了。
反倒是徐璐,淡淡地道:“罢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豆绿,把梅香带下去吧。”
虽然豆绿觉得,这梅香是该给些苦头吃,但凌峰扮黑脸,徐璐扮白脸,她还是顺从主子的意吧。把梅香从地上拖了起来,“走吧,与我去二门里打板子吧。”
梅香目光惊恐,“少夫人不是已赦免了我么?”
豆绿讥笑道:“你都四处宣扬只尊爷一个主子了,少夫人的话你又何必听?”她使出从小练出来的力道,拉着梅香就往外走。
但梅香却不肯离去,使使扣着门板,不死心地对凌峰喊道:“爷,您怎么就把奴婢给忘了呢?奴婢是梅香呀,您还亲自与我说过话的。”
徐璐似笑非笑地看着凌峰。
凌峰尴尬不已,对豆绿挥挥手,沉声道:“拉出去,再胡言乱语,就铰了舌头。”
这下子,徐璐没再吭声,豆绿再无顾忌,毫不客气地揪着梅香的头发就往外拖去。当然,她并未公报私仇地让人打梅香的板子,但手上可没客气过,拧着梅香的头发一路疾走,对梅香哀叫求饶之声充耳不闻。等把梅香拽出大门时,已有一缕头发被她拽断。
她冷冷地对梅香道:“不自量力,哼。”
豆绿把大门上了锁,机伶的几个心腹侍卫已悄然镇守在各个要害之处,以防有人强闯进来。
豆绿回到主卧里来,果然就发现已恢复了蛇身的凌峰,那白色的尾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地面。她瑟缩着身子,不敢靠得太近。
凌非在离去的时候,瞥了豆绿一眼,豆绿也凶巴巴地瞪了过去。
看了看正靠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凌峰,又看了徐璐,豆绿表示,她很紧张。
徐璐说:“这儿没你的事了,你下去歇着吧。”
等屋子里清静后,徐璐拧着毛巾,正要给凌峰洗脸,凌峰微微睁着眼,一双炯然有神的眸子紧紧地锁住她。冷眼看着她一手一脚地服侍自己,尾巴有一下没有一下地拍打着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