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苦笑,望着妻子忿忿不平的脸儿,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她,其实,也不是没男人爱幕她,只是那些人对他构不成威胁,如此而已。
凌峰催促徐璐上床,徐璐偏不肯,她仍是很气忿来着。
灯光下,徐璐只着中衣的身子,依然带着苗条的曲线,加上刚才加眸的俏眼一瞪,那饱满的脸颊,艳红的唇儿,似嗔含怨的语气,凌峰忽然就口干舌燥起来,再一次催促道。
“这还不简单,只要你过得比她好,就是对她最大的反击。放心,爷会一直对你好的,让她们妒嫉死你。”凌峰拍了拍床铺,“歇了吧,不然可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了。”
徐璐可不敢逼他露出真身,这家伙一但变出真身,那可是会折腾死她的,明天她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
次日,徐璐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也亏得武夫人今日一大早就出去巡检各大商行,不然要是让婆母知道了,可怪不好意思的。
徐璐起了床,吃了碗燕窝粥,发放对牌,处理了些事儿,就到了午饭时间。
徐璐吃了午饭后,又坐了轿子,去了东城门的丰台街口。
听旺福讲,徐珏就在这个街口卖字,听说生意还挺好的。
丰台区有个大型花卉市场,紧邻花卉市场的,还有一条专卖金银珠宝、胭脂水粉、布匹衣料,刺绣、西贝货类的巷子。客流量非常大,在这儿进出的皆是家底殷实的有钱人家,徐珏把摊子摆在街口,倒也占据了地理之便。
这时候正是日入时分,天气转凉,出来逛街的行人越发多了。那些摆着摊子写字的老先生们,生意也都还不错,有的给别人润笔,收几文钱的润笔费,也有的帮忙读信,或是代笔写状子类的。
徐璐让轿子停在一处不显眼的老槐树下,看了好一会儿,也大致得出了这些老先生们的生活并不容易,给人读一封信,得一文钱。帮人写信,得五到十文钱,给人写状子,得三十到五十文钱,帮人画像,数十文钱不止,也有的卖字贴或书画,但生意只是一般。徐璐从某间西洋商行出来一瞧,那位邻近巷子的那位老先生,也才卖出两张字画,价格还极低,也就不到一两银子而已。
所以徐璐实在难以理解,徐珏的字为何就能卖出高价。
看看天色,徐珏应该快要下学了,不愿让她瞧到自己,就折进另一间珠宝铺子里,看着柜台里打造得美不胜收的珠钗头面。
店小二瞧徐璐穿着非不是最华丽,但衣裳的刺绣,身上戴的珠饰,无一不显示出身份的不凡,可不敢怠慢,上前殷殷地招呼着。
徐璐虽喜欢这些珠饰,但大致看了看,这些珠好看归好看,却少有适合自己衣服的,她每订做一套衣裳,通常都要请人量身打造同款式的头面。也不好让人家店小二白白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就歉然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并不是来买珠饰的,只是想借贵地呆一会儿。我可以借贵地歇歇脚么?”
店小二愣了下,虽然奇怪居然还有人会在自己的店子里歇脚,不过瞧徐璐通身的气派,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依然满脸赔笑道:“没问题没问题,奶奶尽管歇就是了。”甚至还搬来一张椅子,让徐璐坐。
徐璐道了谢,从容坐了下来,觉得这店小二还挺和气的,丝毫没有令人难以忍受的势利眼。
徐璐坐在大门口靠后的位置,刚好可以瞧到街口的情形,而这间珠宝店,也迎来了不少客人。有男有女,当然,女人居多。
徐璐坐在那,衣饰简洁别致,气质不俗,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金戴银的貌美丫鬟,一看就知是某大富家的奶奶,客人们进店后,都会忍不住多瞧几眼徐璐。有时候与这些目光接触,徐璐也会礼貌地回一个浅笑。
虽然这世上也有不少清高或目中无人之辈,但大多数人,还是挺有礼貌的,也回以徐璐一个礼貌浅笑。甚至有些胆大的还过来与徐璐说上两句。
因为店小二的热情,徐璐就觉得有义务帮下人家,于是就认真地给这些女客不少建议。徐璐家中首饰几乎可以堆满十口大厢子,也有不少珠饰心得,佩戴技巧、如何保养都有独特的见解,“……这枚凤钗,适合戴在头发正中,梳着圆髻或凤仅髻,佩戴的效果特别好,再弄个金抹额固定起来,人都要精神几分呢。”
“妹妹个子和我一样,都有些偏矮,适合把头发梳高一些,再戴上这种凤钗,看起来人都要显得高一些。”
那人上下打量徐璐一番,果然就买了,还一口气买了三副不同的挂珠钗,甚至还请徐璐帮着挑选了几根金抹额。
同一个顾客能够一口气买上这么多珠饰,这对掌柜来说,也算是大单了,掌柜对徐璐越发恭敬体贴,甚至还让伙计上了茶水点心。以至于这家铺子的少东家进来,看到一个面生的美貌少妇悠哉地坐在自己店铺里喝茶,不得不用迷惑的眸子看着掌柜。
那高高瘦瘦还有几姿色的女掌柜赶紧对少东家道:“这位奶奶并非来买首饰的,只是来店里歇歇脚。”眼看少东家脸色就沉了下来,又赶紧解释说:“也亏得这位奶奶在咱们铺子里歇脚,刚才那位赵家奶奶,可是一口气买了三副金凤钗,四根金抹额,两副耳环,花了九百多两银子呀。”
少东家倒吸口气,铺子里开张到现在,许久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大单了,连忙问:“你该不会低价卖给人家吧?”丰台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