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儿子的惨状,凌峰的冷漠无情,四婶娘满身的怨气。
凌峰看着嘉行,道:“严少秋处罚你是过了些,这事儿我会与他交涉。但你与几个纨绔子之间的恩怨,我是不会再插手的。被人欺负了就找大人告状,那是懦夫的行为,身为凌家子弟,你们就该明白,自己的恩怨自己解决。休要把家族扯进去。”
“可是,可是……嘉行被他们打成这样,你身为兄长的就不替他出口气?”四婶娘气急败坏。
凌四叔赶紧把妻子拉住,斥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
农历年一月初十六,正式上朝的日子。这也是新年后的第一次上朝,凌峰起了个大早,让徐璐服侍自己穿上正三品的朝服,早早就出了门。
今日严少秋也会上朝面圣,早朝时间还未到,只有天边冒出了些鱼白肚,整个皇城还被深蓝的颜色包裹着。但好些朝臣已渐渐聚在殿门外,凌峰与熟识的朝臣打了招呼后,慢慢行至严少秋身前,拱手问了安。
严少秋微微含颌,略略拱手道:“凌大人,今儿怎么这么早?”
凌峰缓缓一笑:“昨儿睡晚了些,让族中不肖子弟给气得没睡好觉,还要多谢严大人替我分忧解劳。”
“凌大人何来言谢?严某可是什么都没有做呀。”
凌峰微笑道:“族中有不肖子弟,惹事生非,也多亏了严大人雷厉风行,秉公执法,倒让凌某省了不少事。”
严少秋捋着胡子,笑道:“凌大人过奖了,此乃严某份内事,身为京官,自当秉公执法,不畏强权。昨日里,一群聚众赌博之人当中,是有个姓凌的闹事者,被严某杖了二十大板,原来此人就是凌大人的族弟。只是法不容情,严某也只是不依法执行,还望凌大人恕罪。”
凌峰淡淡一笑:“也多亏了严大人的秉公执法,我族弟得了个深刻教训,想必日后定会洗新革面,重新做人。”
严少秋这下子就有些迷惑了,不过他深恨凌峰为了个梁氏让严家丢尽颜面,所以就想让凌峰见识下他并不是任他搓圆捏扁之人,又笑盈盈地道:“凌大人能理解严某的难处,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针对凌大人送来的劫匪,因罪证不足,那嫌犯已让严某释放了。严某并非故意为难凌大人,实在是没有物证及第三人证,也很难给人随随便便安上抢劫的罪名,还请凌大人恕罪。”
凌峰笑得和气:“严大人客气了,严大人秉公执法,一心为公,不畏强权,实在是朝廷的福气。”
“凌大人过奖了,凌大人才是真正的才俊青年,人中龙凤,严某可是比不得凌大人的。”
周围朝臣迷惑地看着他们俩,不明白两张同样带笑的脸,可为何总是感觉身子冷溲溲呢?
……
“……爷说那个劫匪,居然让严少秋给放了?”徐璐瞪着双眸,很是迷惑。
凌峰哂然一笑:“嗯,只一句没有物证以及第三人证,就把人给放了。哼哼,他这是在向我掰手腕呀。”
徐璐蹙着眉:“这人未免也太小心眼了。梁氏一事上,我固然有错,但他如此公报私仇,未免过分。”
凌峰瞟她一:“你们女人呀,就是天真。”
因为事情是因她而起,徐璐总是有些气短,赶紧说:“嘉行一事,虽说罚得重了,但让嘉行从此戒掉赌搏也是好事一件。可昨晚那劫匪如此嚣张,他居然把人给放了,未免不给爷面子了。”
“何止不给面子?明摆着就是与我作对。”凌峰说,“不过你也不必生气,他也威风不了几天了。”
……
一月十八日,端宁公主二十七岁寿辰,请了些交好的女眷前去庆贺。
徐璐的到来,让客人们很是叽咕了一阵子,不过很快就有人向她们解释了两句,又都释然了。
徐璐呈上自己的礼物,端宁公主亲自打开来瞧了,是一方手帕,一块绣得精致的荷包,一瓶自制的桃花汁面脂。
端宁公主一脸不豫:“今儿好歹也是我生日,你就送这么点儿礼物,你好意思吃我的饭。”
已摸清了端宁公主脾性的徐璐不满道:“若是嫌弃,那还给我好了。”
端宁公主赶紧把盒子端走,笑道:“得,今儿便宜你了。”
徐璐笑着说:“要不,下回我庆生,大不了你什么都不带,白吃白喝一回就是。”
端宁公主大笑:“着呀,正是此理。”
徐璐翻翻白眼,端宁公主推了她一把说:“长姐王嫂她们都来了,刚才还念着你呢,赶紧与我去见长姐她们吧。”
张大夫人也来了,当然,她是不请自来。所有客人都是知道的。
因为此人一进得门来,就高声笑道:“公主过生日居然也不叫我,好生没道理。今儿我不请自来,看在我送的礼物的份上,公主可别赶我走才是。”
张大夫人送的是一架瑶筝,端宁公主酷爱瑶筝,在京城也不是秘密了。张大夫人到也投其所好,居然找了这么把瑶筝来,
瑶筝音色优美,音域宽广、演奏技巧丰富,具有相当强的表现力。用紫檀瑶筝配套紫檀筝码,为筝码最佳材料。
端宁公主试了下音,说:“此乃杭筝。”
筝有五个派系,分为浙江、山东、河南、客家、潮州五大流派,各有特色。而杭筝只有十五弦,身长三尺一左右,面板、背板为桐木,筝尾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