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郑新大厦十八楼,一处大厅内,郑新集团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跃然墙上,一个脸色红润,气色甚好的五旬汉子,站在大字之前,手中把玩着一串暗黄色手串,细看之下,这手串竟然是不知名的骨头打磨而成。
这汉子身着一身白色唐装,遮掩住了肥大的身体,看着眼前的苍劲大字,缓缓转身道:“就说了,生儿子多了不好,现在海家三个废物,着急分家,诺达一个海家现在就要成为我郑家的囊肿之物了。”
这汉子正是郑家家主,郑家豪。
郑家豪身后,一个戴着方框眼睛,身着西装,眼神有些阴狠,神色和林越却有几分相似的男子,此时嘴角戴着笑意道:“恭喜家主了,海老头过了今晚就要挺尸,我郑家也恰好该出手了。”
郑家豪随即脸色一变,道:“东川啊,富林这个小子,这次去没有将郑家那个丫头弄上床,太不成器了。”
这被唤作东川的男子,赫然便是林越的父亲,此时闻言,收起之前的笑意,神色惊慌的对郑家豪道:“越儿还是有些欠缺,这次让家主失望了,我已经罚他去医院伺候公子了。”
郑家豪略微点头,道:“听胡英说,有个大宗插手海家的事情,这次打伤他们三个就是这大宗干的?”
林东川皱着眉头道:“海家依赖的唯一大宗,年初神秘失踪,海老头现在煞气入体,转眼就要丧命,海家已经灯尽油枯,现在即使大宗介入,凭着海家那三个废物,撑不起海家吧。”
郑家豪哈哈一笑,拍了一下林东川的肩膀,得意道:“说了儿子不能多养,养多了就会把老子的江山分没了,在这一点上,东川老弟你跟我是一样的。”
看着郑家豪转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整个长安城,林东川心道:“你儿子没少生,只是生在了外面。”
忽然办公室内的座机忽然响了,林东川刚接起,郑家豪晃动这肥胖的身体,便悄悄凑了过来,做了个嘘声。
见林东川找了个借口,说是郑家豪在开会,便挂了电话。
显然打电话那人让郑家豪很有忌惮,郑家豪道:“千万不能让母老虎知道我在外面的事情,尤其是我那两岁的儿子,只要母老虎发现不了,就能养大,我感觉这儿子要比富林能成大器。”
心道:“是那儿子他妈比家里的母老虎年轻漂亮吧。”林东川心里暗道,随即郑重的点头:“分家产怎么办?”
“那就看谁能活到老子死的那天咯”郑家豪厚实的五官忽然扭在一起冰冷道。
林东川忽然低头看了一下时间,道:“汪宗师该来了。”
“我已经来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郑家豪林东川往办公桌前看去,神色惊讶。
两句话之前,林东川还接了郑家豪老婆打来的电话,眨眼之间,空空如也的办公椅上便坐着一个戴着一个黑色长舌帽的男子。
郑家豪将手中的骨头手串往手腕一戴,躬身道:“汪宗师,我刚才已经派人调查了,那海正阳从医院消失了,而且海聪在动用海家力量,大肆寻找陈年老药。”
“海家找来的那个大宗的事情我知道了,不得不说那个小子有两把刷子,早晨的时候我感应到我的阵法被人发现了,但是现在就算找到医治海正阳的办法也迟了,我的煞气已经侵进了海正阳的腑脏,就算那个小子有通天本事,也无力回天了。”
这男子缓缓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天光,静静的咧嘴一笑,原本被黑色长舌帽遮掩的脸忽然露了出来,只见这男子面容枯槁,脸皮就好像紧绷在头骨之上,没有丝毫血肉,凭地给人一股邪魅的感觉。
郑家豪略一哆嗦,随即试探道:“那么汪宗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你们先不要动手。”
这汪宗师起身便往屋外走去:“我先去会会这少年宗师,我还缺一个宗师的尸体来养育鬼气。”
一早的时间过得很快,长安城在熙熙攘攘中迎来中午最炙热的阳光。
当正午炙热的阳光快要退去时,古凡心中一动,缓缓睁开了双眼,胸前盖着的一条薄毯随着起身,向着地面滑落。
云芝拿着一沓纸,正坐在一旁好像老师批阅学生作业一样,是不是的打叉圈勾,见古凡醒来,便喜悦道:“公子醒了?”
见古凡提着毛毯,随即道:“云姐姐给你盖的,我本来想给你盖的,可是我对这里不熟悉,找不到。”
海少香正指挥着两个人往屋子里面抬几口箱子,闻言装作听不见,直到走到古凡身后,才偷偷看了眼。
古凡伸着懒腰,见犬啸天委屈的站在一旁,随即好奇的凑过去,看着云芝摆在茶几上的一沓纸,只见纸上写着三个大字,却不是犬啸天,而是太笑夫。
古凡拿着纸回头看了眼海少香,海少香冰冷的脸上竟然憋着一股笑意,古凡回头,忽然刮了一下云芝鼻尖道:“三个字,错了一双半。”
犬啸天将纸拿起来,疑惑的看着众人,云芝有些不自然的道:“我也没念几天书,有些字不会写,我罚啸天写了都快五十遍了,海姐姐偷偷告诉我,字写错了。但是我怎么能给啸天认错呢,就让他先将这三个字写够一百便。”
随即云芝将犬啸天的耳朵一揪,很温柔道:“虽然写的不是你名字,好在啸天你学会了三个字,你是不是得感谢我啊!”
犬啸天的三角脸上细长的眼睛中似乎有泪花泛出,不过还是艰难的点头道:“谢